第六百六十九章 敬神拜石 不如求我(2 / 2)

而且護院很強,大明已經不是經過了二十四年武備不振的大明了,京軍長期被派遣出京征戰,大明軍戰力強橫,也先望風而逃,緹騎優中選優,裝備精良,忠心耿耿。

眼下,雖然大明處於冬序之下,可是陛下正是如日中天之時!

興安是個忠誠的仆人,他很少干預陛下的決定,雖然在大明的體制下,司禮監有很大的參政議政和決策的權力,但是興安對自己的定位始終是陛下的鷹犬。

陛下做了決定,那就動起來便是。

盧忠本來打算請命為陛下先導,前往松江府,徹查松江府造船廠被民亂焚毀一事,並且梳理松江府事。

但是他還沒說話,就被興安的眼神阻止。

盧忠稍微思索了下,默不作聲。

查桉楊翰可以去,但是護衛陛下的安全,只能由盧忠來。

盧忠不信任楊翰、袁彬等人,興安也不信任,畢竟袁彬和楊翰都曾經為稽戾王出生入死。

稽戾王已經死了,袁彬和楊翰是陛下的臣子,可人心隔肚皮,盧忠和興安都不能冒險,將護衛陛下之事交給楊翰。

朱祁玉在杭州駐蹕五日,每日游山玩水,西湖西路有玉泉寺,集慶寺、飛來峰、冷泉亭、靈隱寺、三生石等地方。

三生石在靈隱寺內,是求姻緣長長久久的地方,冉思娘專門去了無相銅爐,請幾盒姻緣香,還把兩撮頭發綁在了一起,放在了盒子里,埋在了三生石之下。

陛下和冉思娘前行之後,興安讓人把盒子挖了出來,帶走了。

巫蠱鎮魔之術虛無縹緲,興安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朱祁玉這五日,和冉思娘打情罵俏,日子算是逍遙快活。

冉思娘給自己的面色光悅脂里面添加了益母草和三七粉,這兩種都是活血和消腫的良葯。

而且這面色光悅脂,光悅的不僅僅是面色,陛下對她的身子也是頗為著迷,陛下體力極好,冉思娘不想敗了陛下的興致,這日久了,左以葯膏,也不是不能承受。

「在干什么?」朱祁玉的手在冉思娘身上游動,引得配葯的冉思娘臉色變得羞紅。

朱祁玉見狀也是一樂,笑著問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愛害羞,這是取悅咱的手段,還是咱家冉娘子的臉皮薄啊?」

這么久了,冉思娘還是那么愛害羞。

「這是白天…」冉思娘害羞的耳朵都紅了,她低聲說道:「夫君想看我什么樣,我就是什么樣。」

「即是取悅夫君的手段,也是妾身臉皮薄。」

冉思娘的表情仍然是欲拒還迎,但是朱祁玉卻看出了冉思娘興致不高。

「怎么了?」朱祁玉環抱住了冉思娘,不再亂動。

冉思娘看瞞不住,帶著焦慮不安說道:「興安大璫把妾身埋在三生石下的三世盒給挖了出來。」

「妾身知道大璫也是怕有巫蠱之禍,可是小女兒的心思就那么些,自然是有些心思不寧,擾了陛下興致,臣妾惶恐。」

「二來,妾身也是擔心夫君啊,雖然後宮不得干政乃是鐵律,但這幾日,緹騎們,甲胃不離身,火銃葯上膛,里三層外三層,鐵桶一樣,夫君眉心整日擰著。」

「於少保往日里樂呵呵的表情也變得面若寒霜,妾身就猜測這南巡松江府,大約是不順遂了。」

朱祁玉將冉思娘攔在了懷里,甩了甩袖子,拿出了一個琥珀吊墜,這琥珀吊墜晶瑩剔透,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看就是上上珍品。

琥珀指肚大小,琥珀之中有頭發編成了小小同心結,還有一句【攜子之手,與子白頭】的祝福語刻在同心結兩旁,同心結下,還有一個紅色的【景泰之寶】的小小刻印,為這個琥珀增色不少。

朱祁玉抓著掛著琥珀的紅繩笑著說道:「興安挖出了三生石三世盒之後,咱就熬了松香,用你放在三世盒的結發,做了這個掛飾,得虧咱平日里就喜歡搗鼓這些手工物,手藝還算不錯。」

「這掛飾,配以金銀鏈可做項鏈,也可做手鏈。」

「從正面側光看,有一個玉字,從背面側光看,看是一個思字。」

「敬神拜石,虛無縹緲,朕乃天子,不如求我。」

「至於宵小之徒,思娘不必擔心,咱也不是泥捏的。」

冉思娘驚訝的看著那琥珀,伸手拿在了手里,松香不貴,有一股澹澹的草木香氣,可這是陛下親手做的,最關鍵的是這份情誼。

她拿在手里把玩了許久,尤其是那兩個字,不勝歡喜。

「夫君稍待,妾身最近學了段胡舞,權當助興。」冉思娘抿著嘴唇,湊到朱祁玉耳邊低聲說道:「夫君,一定會喜歡的。」

冉思娘換了身極為大膽的衣服,在一陣清脆的銅鈴聲之中,她帶著一個紅色的面紗,走出了偏房。

她的手腳之上用紅繩綁著一些金黃色的銅鈴,歡快的胡曲響起,冉思娘翩翩起舞,含情脈脈的看著夫君,展現著自己幾近完美的身材。

一舞終了,冉思娘已經氣喘吁吁的坐在了朱祁玉的懷里,樂戶們離開了這西湖別苑的偏院。

「別摘,面紗和鈴鐺都是助興之物啊。」冉思娘低聲說道。

一時間銅鈴聲起起伏伏的響起。

興安揉著眉心,這五日來,他總是覺得自己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千頭萬緒,總理不出線索來。

「大璫所慮何事?」盧忠帶著兩個天子緹騎巡視,看著興安眉頭緊蹙的模樣問道。

興安頗為擔憂的說道:「按理說,你護衛泰安宮九年有余,這陛下的安防不能說是水潑不進,也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

「咱家這心,一直不安穩。」

盧忠抓緊了自己的綉春刀,目光一凝問道:「大璫心思縝密,心不安,自然是有所思慮。」

興安站直了身子說道:「盧都督啊,咱家聽聞,在那泰西門戶之地的君士坦丁堡,有一面號稱永不陷落的嘆息之牆,是從內部攻破的。」

「有奴隸打開了城門,把奧斯曼王國的近衛軍放進了城中。」

「從西域傳來的情報,的確如此。」盧忠頗為認同的說道:「大璫的意思是有內鬼?」

「咱們應該再慎重的內查一下?」

緹騎每旬都會自查一次,從不間斷,而且還相互檢舉,稍有不當言論,輕則送回遴選營團,重則解刳院一日游,嚇的半死還要過一遍五毒之刑,一旦查實,就只有送解刳院的下場。

一個緹騎,陛下的親衛,被送回遴選營團,是什么下場?

緹騎遴選極其嚴格,自查更是高壓,緹騎做事對家人都不能提及一句,自查的范圍也包括了緹騎親卷。

忠誠是錦衣衛的基本底色。

相比較緹騎的高壓,興安的手段簡直可以稱之為殘忍了,泰安宮本身宮宦就極少,興安都是親自自查。

興安思考了很久說道:「穩妥起見,再自查一遍吧,畢竟松江造船廠差點毀於里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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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讀者反應應該讓趙構跪。這里還是要解釋下的,明末的時候,朱由檢自掛老歪脖子樹,京城有八千余人選擇自縊殉國了,追隨崇禎而去,忠君思想是帝制之下的基本思想和帝制的基本構成,不改變帝制,是改變不了忠君思想的。

再叨叨幾句:明清在很多外國學者中,都被稱作中國古代的第三帝國,秦漢是第一帝國,唐宋是第二帝國,明清是第三帝國。明清的制度、稅賦都是一脈相承的,這個制度下很難養出藩鎮這種東西來,但是韃清末年,就養出來了各路軍閥,這是因為韃清種鴉片,李鴻章提出土葯抑洋葯的想法,種鴉片是清末的重要稅賦之一,這也讓各地軍閥有了自謀軍餉的門路,毒一字的歷史教訓是極其深刻的,除了危害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身心健康之外,也是毀掉大一統根基的毒瘤,軍閥的出現讓中國深陷泥潭,民國的民生、科技、鋼鐵煤炭產量等等,甚至不如清末,所以,反毒是歷史教訓。不反則亡國。

昨天看了一個福祿壽樂隊杜雪兒的判決書,杜雪兒憑借自身流量,使用知乎、微博粉絲群、豆瓣組等多種網絡渠道,利用年輕人的好奇之心,兜售各種類似小郵票類的第三類毒物,這種謀害青少年的新型犯罪,值得警惕。求月票,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