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出場(2 / 2)

諸天大道圖 太元仙尊 2030 字 2022-09-14

其他幾位道觀的觀主看著這一幕,也不禁在心中附和著簡寂觀主的話語。

這世上雖有輕功,但輕功之流仍然屬於縱躍騰挪之術,需得有個借力之處。可『御空飛行』那是真正的脫離了大地束縛,自由翱翔於天空之上,已經不是凡俗武功能夠做到的了——這等能力恐怕只有傳說中的仙人才能掌握吧?

道門所屬的蘆篷中,相比於看到火龍道人御空而來,因此而議論紛紛的各家道人,乾虛子卻是一言不發,但他的目光中確實精光流轉,熠熠生輝,仿佛看到了某種希望一樣。

佛門那邊,看到火龍道人與呂岩御空而來,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難看無比:他們本擬在這次法會上打壓道門,誰成想火龍道人一出場,就將他們的所有希望都破滅。

這一手御空飛行的手段,已經完全打破了他們的希望——哪一種武功能做到這種程度?

法照和尚不明白,只不過是十年未曾見面而已,火龍道人為何已經變成他不認識的『樣子』?

天空上,火龍道人與呂岩兩人飛到東臨寺上空後,便朝著下方降落下來。兩人落在空曠的場中,火龍道人施施然見禮道:「法會還沒開始嗎?看來貧道沒有來晚!」

法照和尚看著火龍道人,沉默不語。東西二寺的方丈,看著台下的火龍道人,面色陰沉又難看。

火龍道人這邊看著講法台上的眾僧,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對東西兩寺方丈那難看的神色顯得渾不在意。

你臉色難看又能如何?

你既然起心要打壓我道門,那就不要怪我奪走你佛門所有的風頭!

本來,火龍道人本身就不是一個高調的人。

雖身為廬山中各家道觀公推的領袖,但從他居住的回龍觀上就能看得出來,他本身的生活非常朴素,居住的道觀規模不大,整個道觀上下加起來也就大貓小貓三兩只。

可架不住佛門對他如此重視。

既然你佛門要用我這個廬山道門領袖來立威,那就不要怪我讓你們墮入無力的絕望中!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這次火龍道人來參加這次法會,才采取如此高調的出場方式。

事實上,師徒兩人這種特別的出場方式,確實狠狠震懾住了佛門這邊。從法照和尚那微微抽動的眼角,就能看得出來他心中有多么不平靜。

相比於佛門那邊的如喪考妣,道門這邊則是精神振奮,一個個目露嘲笑的目光看向講法台上的眾僧。

講法台上,眾僧自然也看到了道門諸道目光中的嘲諷,這樣的目光不禁令他們的面皮一陣陣抽動,但他們對此卻無可奈何。

火龍道人見禮過後,便帶著呂岩施施然朝屬於道門這邊的蘆蓬走來。進入蘆蓬中,火龍道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乾虛子的身影。

看到他的存在後,火龍道人目露詫異:「乾虛道兄,你怎么也來了?」

乾虛子雖是道門前輩,但他並不在廬山中修行,這次怎么也摻和進這事了?

「自然是為了給廬山中諸位道友來張目!」乾虛子笑著說道,「他佛門不懷好意,我道門各家自然不能示敵以弱。」

說到這里,乾虛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有如今的你在這里,倒是不需要我這糟老頭子出手了!」

火龍道人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過目光看向蘆蓬中的眾道,而後向眾道見禮到:「火龍子在此見過眾位道友了!」

眾道連忙回禮:「見過火龍道友!」

見禮過後,便開始圍著火龍道人開始詢問起來。

另一邊,講法台上,法照和尚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命人開啟法會。一聲鍾鼓響過,首先由東林寺的方丈相幻和尚,第一個開始講法。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一切大聖,神通已達……以定慧力,降伏魔怨。得微妙法,成最正覺。天人歸仰,請轉法錀。常以法音,覺諸世間。破煩惱城,壞諸欲塹。洗濯垢污,顯明清白。調眾生,宣妙理,貯功德,示福田。以諸法葯,救療三苦……」

相幻和尚開講時,選擇了從凈土宗所尊崇的《無量壽經》開始講起,一段段佛經文字從他口中吐出。

講過一品之後,便開始講解起了這一品的經文中含義與核心要義。

底下眾僧有的認真聽講,也有的心不在焉,時不時望向道門蘆蓬那邊。相幻和尚在講法台上,將下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對於那些心不在焉的僧人,他也是莫可奈何。

畢竟,人都是向往著成仙成佛,超越生死。在以前,仙佛之說只是傳說,誰能吸引人入門,靠得是各自的學說對人的吸引力。

凈土宗祖師慧遠大師,未出家前便是『少慕道真』,後來被佛法中的禪理所吸引,這才棄道投佛。

(慧遠在投佛之前,曾口吐貶低之言:「儒、道、陰陽、法、名、墨、縱橫、雜、農九流學問,不過是糠秕。」)

可是現在,火龍道人飛空而來,展現出了非凡手段,這就『證明』道門真有方法能讓人『成仙』。

哪怕不是成仙,只要是能多活個幾十上百年,就足夠吸引人了。

普通僧人又不是個個都是開悟之佛,哪能把生死之事看澹?會被『成仙』或『長生』的可能給吸引過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甚至相幻和尚自己也有一瞬間生出一個念頭:想要破門叛教,投入到道門的懷抱中去。

不過,他很快便掐滅了這樣的念頭。

既然連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的異樣想法,相幻自然能想象得到:這次法會過後,肯定會有僧人偷偷棄佛轉道。

可他也阻止不了,畢竟人家不是自己廟里的和尚,他手也伸不了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