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新的行動(2 / 2)

我當道士那些年 仐三 2116 字 2023-04-15

第二天的下午,我們聚集在老回的病房打牌,在我們身邊的是一份報紙,在報紙的角落有一個極其不起眼的新聞,大意是某倉庫區一倉庫,堆積的棉花,因為防火措施沒有做好,加上天干物燥的原因,所以引發了一場火災。所幸,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也僅僅起火的那座倉庫被燒毀,蔓延的火勢得到有效控制,並及時的撲滅,在這炎熱夏季,請大家務必

在這之後就是一些廢話,大意就是讓大家做好放火的工作,諸如此類的。

真相永遠是被掩蓋的,但是掩蓋某些真相卻不一定都是惡意。

「放下,放下,我這兒有一對七,我還沒出牌呢。」老回大呼小叫的,一邊扔下一對七,一邊對准備『瞞天過海』,悄悄耍賴的小北『怒目相向』。

我很難想象,一群大男人躲在病房里,避過護士的耳目玩yòu稚的『七王五二三』這種牌,還能認真到如此的程度。

小北被老回抓到了耍賴,一張臉紅紅的,抓了抓腦袋,很干脆的轉移話題,說到:「承一,你真是厲害呢,一把火放得都能上新聞了,可憐我和老回干了那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兒,都沒上過報紙。」

「額哥干得大事兒也多咧。」慧根兒不服氣的哼了一句,這小子倒是很維護我的。

此時,牌已經出到了最後一lún,我很沒形象的蹲在床上,嘴角叼著一支煙,得意洋洋的數著自己的得分,一邊數一邊說到:「上報紙這種事兒呢,是看人品的,這放火也是一門技術活兒,我得努力的學好技術,下一次爭取我英俊瀟灑的形象也能登在報紙上。」

「來,來來,別耍賴啊,一人五塊,收錢嘍。」當然,我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事兒,那就是收錢,不是他們贊揚我幾句上了報紙,我就能不收錢的,這打牌贏一回對於我來說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兒啊。

也就在這時,護士妹妹忽然就推門進來了,可憐我叼著煙,還在大呼小叫的喊著收錢,正好被逮個現場,雖說在這醫院的病人,身份都是不一般的,醫生護士都比較恭敬,但是醫院還是有醫院的規矩——就比如不能在病房抽煙。

「陳承一,又是你。病房里是不能抽煙的。」護士妹妹有些惱怒的對我說到。

我『嘿嘿』的訕笑著,趕緊滅了煙,恭敬的把煙扔進垃圾桶,護士妹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對我們做了常規的檢查就出去了。

可我這時才發現,包括憨厚的qiáng子在內,所有的人都開始裝睡,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賴我五塊錢的『賭債』!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是命格不好,加上是學道之人,經常就是『逢賭必輸』,這好不容易贏一盤兒,這些家伙還好意思賴我的賭債,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都不能忍!

所以,我在憤怒之下,端起病床下的痰盂吼到:「誰敢賴小爺的賭債,一人guàn上一口,是絕對的。」

我一吼,老回就驚呼著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朝著病房的門口沖去,我放下痰盂就去追趕老回,其余人再也不能裝睡,一個個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時間病房笑鬧成一團

曾經有句話說的好,男人的友誼很簡單,有時候一杯酒,一根煙就能拉近彼此的距離,但是兄弟的友誼不簡單,至少要一起扛過槍,一起一起那啥過。

一起那啥我們是修者,是一定不會的,但是一起扛過槍,背後的意思就是要一起經歷過生死,才能有兄弟般的情誼,我們一隊人因為酒而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卻因為一場生死,讓彼此成為了兄弟。

在鬧過以後,我們幾個大男人橫七豎八的擠在了老回的床上,各種粗重的呼吸聲,和『嘶』『嘶』的聲音不絕於耳,呼吸粗重是因為瘋累了,那『嘶』『嘶』的聲音,是因為在瘋玩的過程中扯動到了傷口。

我最終沒要到那幾十塊錢的賭債,但是無所謂,快樂是無價的,在師父離開以後,我就很少有快樂的時候,或者我本能的拒絕它,我總是怕煙花易冷,人易別,總是怕擁有過後,再讓我失去,我就情願不要有。

可是,快樂它來的時候,和痛苦一樣,我還是不能抗拒,這就是命運的游戲,不是你想不想要,接不接受,而最終只是你能不能承受,然後再超越它。

我望著天花板,承認自己想的遠了,在大家都平靜了一些過後,我忽然開口說到:「魯明凡,今晚出發,tiáo查他。」

我說完,周圍是一片沉默,首先開口的是qiáng子,他說到:「哥,洪子去嗎?他還傷得很嚴重。」

是的,我們看起來幾個生龍活虎了,而趙洪卻還在監護室,他受傷嚴重,我說要行動,沒有一個人抱怨自己的傷勢,提出疑問,唯一擔心的就是我會『無情』的讓趙洪也參加行動。

也是可以理解的,部門的待遇很高,特權很多,但同樣做事也是拿命在做,就比如重傷時,任務來了,你說不定一樣要撐著去完成任務,一樣要戰斗!

「洪子不去,這一次行動,就我和老回去。我們一起行動目標太大,在拿不准的情況下,沒必要全員出動的,我和老回先去踩踩點兒。」我淡淡的說到。

身為一個隊伍的領隊,要做的絕對不僅僅是指揮,身先士卒也是肯定的,我不是一個愛把危險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可是,此時我已經把他們當成我的兄弟,再則,我身上有我的責任。

沒有人說話,這夏日懶洋洋的下午,我們就這樣都躺在床上沉默了,因為每一次的行動,必然就是生死。

而也就我和老回行動之時,我們遇見了一個女人,一個整件事中無比重要,可我們一開始卻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她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