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自己的命運(2 / 2)

我當道士那些年 仐三 2031 字 2023-04-15

夏爾馬不能看著婞婭如此傷心的樣子,長久以來,婞婭都是他的天使,他生命中的陽光,和他同一血脈的妹妹,所以他放開了帕泰爾,此時的帕泰爾已經挨了夏爾馬幾拳,眼角紅腫了一片,甚至流了鼻血。

但他沒有還手,至始至終有一種驚人的冷靜,這是很久以後qiáng尼大爺回憶起來,才得出的結論,是的,他非常的冷靜而也在很久以後,帕泰爾證實了qiáng尼大爺的這個想法,但這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無關當時的混亂。

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夏爾馬在極度的混亂,煩躁中,聽完了婞婭和帕泰爾的訴說,如果拋開種姓制度,這是一個簡單而美好的愛情故事,一個情竇初開的姑娘,在得知了一直崇拜的其中一個哥哥並不是自己的親哥哥以後,感覺就開始微妙的不同。

而在那個時候,那個姑娘又正是最寂寞的時候,成長的青春期,從小相伴的兩個最親密的人都離開了自己,去求學了。

在這種孤寂下,那個哥哥回來了,而且是每年回來一次的相伴,讓原本就已經有些微妙的情緒開始發酵,最終醞釀成熟,他們不顧一切的相愛了

「哥哥,你原諒我,帕泰爾一開始是不接受的,是我執意的。」婞婭的哭泣是如此的痛苦。

婞婭的痛苦讓夏爾馬的心也碎了,他盡量冷靜的說到:「這不是我是否原諒你的問題,而是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懂嗎?不可能!難道你不明白嗎?」

「哥哥,愛情是一件單純的事情,為什么要和一個人的地位相連?甚至要和姓名這種事情聯系在一起?難道不荒謬嗎?哥哥,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別人不理解都可以,我只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婞婭異常的執著,而往往女人執著起來都是如此,比男人更加的堅定,更何況由於顯赫的家庭,婞婭從小就接受的是先進的西方教育,思想更為的開放,自由!

「可是你以後要怎么辦?取得了我的諒解又如何?你認為你還能取得別人的諒解嗎?這個社會根本就沒有你和帕泰爾愛情的容身之地,這就是事實!趁事情還不是太糟糕,放棄吧。」夏爾馬用最後的冷靜勸說到,事實上心中的煩躁就快要將他淹沒,是因為對妹妹的愛,讓他還能保持這樣的克制。

「我沒想過要在這片不公平的土地上取得任何的諒解,我和帕泰爾可以離開!去英國也好,去西班牙,葡萄牙也好,我們可以離開,在那里沒有任何的不公平,帕泰爾的優秀也會得到最大的承認。」愛情的力量是如此的大,大到婞婭竟然有離開故土的打算。

而在這場談話中,帕泰爾始終一言不發,看起來像是不安,而且又沒有立場發言,實際上,qiáng尼大爺結合回憶還有帕泰爾後來說出的話,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看一場好戲。

無疑,婞婭的這個決定點燃了年輕的夏爾馬的怒火,他不可能容忍妹妹漂流異鄉,只是為了她那『偉大』的愛情。

談話不歡而散,而夏爾馬則第一次動手打了自己的妹妹,他給了婞婭一個耳光,帕泰爾在這種時候阻止了夏爾馬,變成了他們兩個的混戰。

確切的說,是帕泰爾任由夏爾馬揍了自己一頓。

「到如今,我也分辨不出來當親情和愛情沖突的時候,哪一方是正確的,做為一個哥哥,我不忍妹妹一生漂泊異鄉,希望她能夠得到被祝福的婚姻,一生幸福,有錯嗎?做為妹妹,執著的追求自己的愛情又有錯嗎?這世間的感情交雜在一起,往往就是因為誰也不覺的自己有錯,就促成了當事人一生的悲劇。但妥協,又應該怎么妥協?誰能保證一方妥協後,事情就是圓滿?到如今,我也看不透。」qiáng尼大爺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澀。

而我則想起師父的一段話,忍不住說到:「qiáng尼大爺,我師父曾經說過感情是債,所以只能是付出的因由,不能是束縛的借口。而唯一能左右自己命運的只有自己,可這世間他人往往就因為心中的一份感情,試圖去左右他人命運,這其實是不合適的。婞婭的幸還是不幸,只能是她一生錘煉自己的過程,自己有所得,有所放,有所失,有所悟,才算圓滿。而人們常常看重的卻不是這種圓滿,看重的不過是所謂的幸福,至於這種幸福到底是不是心靈上的幸福,越來越沒有人在意。」

「什么意思,你能具體一點兒嗎?」qiáng尼大爺忽然愣住了。

「我我也說不好。」其實因為修行的歲月有限,而我修心的事情上,師父已經批注了是我的弱點,所以我的感悟或者不是那么深,不敢妄自的對qiáng尼大爺說出什么。

「說不好也說說。」qiáng尼大爺很是迫切。

我只能硬著頭皮說到:「我想他人的祝福也好,愛情的圓滿,親情的溫暖也罷,這些都可以看成是幸福,但誰能保證這個幸福一直的持續?就比如祝福終究會淡去,愛人也許會離開,親人也不一定能伴隨著自己的整個人生。那還剩下什么?就是心靈上的滿足和平靜一種放下之後的釋然和無憾如果就像你當年那樣對婞婭,她還能剩下這種心靈上的幸福嗎?我想不能!一個人的人生,我認為最大的幸福就是不管任何事,自己追尋過,面對過,才能最終形成心靈上的圓滿他人的不放手有時是一種殘忍,打著為了你幸福,為了你好的殘忍。」

「哈哈哈」聽完我這段話,qiáng尼大爺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的時候眼中竟然帶著淚光,笑完以後,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到:「當年的李,對於這樣的事,只是這樣說過,我不放,而讓婞婭也沒有了放的機會。我不理解原來,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