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鬼打灣的隱秘之說(四)(1 / 2)

我當道士那些年 仐三 1746 字 2023-04-15

在說出了這一幕以後,船艙中的氣氛出現了些許的沉默,我是聽著覺得詭異,而於林建國那邊應該是回憶起災難的開端太過痛苦。

直至過了很久,血船又轉過了那一個拐彎的地方,再一次走入重復的路徑,我才有些艱澀的開口問到:「那一條蛇後來怎么樣了?」

「怎么樣?沒有怎么樣?它身上帶著血跡,繞著我們村子的人所站的位置爬了一圈,就自己爬走,不見了。聽起來是不是很平淡無奇?事實上你如果經歷了那一幕,你絕對不會這樣認為首先是那條蛇的眼睛,充滿了各種你猜測不透的情緒,但是又冰冷無情,我看過一眼就不敢再看,我總覺得它根本不是一條蛇,而像是一個個高高在上的魔鬼,我們則是魔鬼眼中低賤的存在,這種感受就算我語言說給你聽,但是根本不是看見過的人不能體會的。另外,你還記得那個銅盆嗎?就是裝滿了村子里人鮮血的銅盆?」林建國問了我一句。

我輕輕的點頭,表示記得。

「那條蛇爬出來之前,曾經在銅盆的鮮血中游走了一圈,出來以後繞著我們爬行了一圈,地上直接就是一道道的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我當時很奇怪,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血跡留在地上,難道是那條蛇自己的鮮血嗎?可它看起來不大,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鮮血後來直到那條蛇消失以後,我才發現銅盆里的鮮血只剩下薄薄的一層,而地上」林建國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

我腦子一動,忍不住問到:「其實它應該不是亂爬的嗎?那些血痕代表著什么吧?」

「之前是不知道,後來我們村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它看似無意的爬行了一圈,實際上是把我們村的人都圈入了某種陣法當中,應該是陣法吧,我是不太懂,可是在後來,我卻從某個人口中得知,從他出現的第一次開始,就通過鮮血熟悉了我們村子的血脈,利用秘法已經控制了我們村子的人,那是一個詛咒,我不知道。」林建國苦笑著。

可是,我卻覺得他說這句話根本語序不通,因為明明爬出來的是一條蛇,為什么就變成了一個人的樣子,還告訴林建國他第一次出現做了什么?這根本我開始是迷惑,後來仔細一想,我忽然震驚的抬起了頭,內心在顫抖的問到:「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是你的大兒子?」

「沒想到你竟然能聯想到這個!是的,就是我的大兒子。」林建國唏噓的說了一句,然後有些疲憊的說到:「那條蛇消失以後,我們全村的人就開始做夢,夢見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在告訴我們,他是我們的神!在十五年以後就會回來,親自降臨偉大的神跡,而現在也會有小小的神跡出現,讓我們信奉他。」

我的手在微微顫抖,我好像能把所有聖村的事情都聯系在一起了,除了不明白為什么吳天會出現在這兒。

「想不到吧?我已經無法訴說那一段往事,簡單的說,我們的村子真的出現了各種的神跡,這種神跡就和你所在的鎮子里出現的神跡是一樣的可是所謂的神跡一直都需要代價,那就是我們必須供奉活人。一開始是村子里不信任那個所謂神的人,到後來我們村子的人開始利用手中的金錢販賣人口獻祭只因為這個神跡最好的發生在了一個人身上,讓村子里的人越發的對那個所謂的神深信不疑。」

「一個人?你是說打開盒子的村長?」

「就是他,在說這段往事之前,我忘了告訴你村長的年紀,他已經是70幾歲的老人了,而且在挖開灘塗之前,他是身患重疾的他當時主張挖墓,只不過是想在自己臨死之前,干一票大的,好給子孫後代多留一些家底罷了。可是就是這么一個人,從那個神出現一個,重疾消失了,jīng神奕奕的活著,他自稱是得神恩最大的一個人,將永遠祀奉我們的神,那他也將永生!你知道嗎?他瘋了,是從內心開始腐壞那種瘋狂,但村子里的大家都已經不清醒,覺得他那樣是正常,他之前是多愛自己子孫的一個人啊,可這樣活久了以後,自覺有了悠長的生命,他對神祭獻了自己最愛的一個男孫。」林建國說起這段時,閉上了雙眼仿佛這種痛苦根本無法平息,必須這樣才能緩和自己的情緒。

「那,應該是瘋了。當一個人的眼中只有自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是好重要的了。不過,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再多人的世界,也變了一個人的世界,那樣很是冰冷吧。」我忍不住評價了一句。

林建國聽了我這一句話,忽然睜開了眼睛,說到:「你說的很對,就是這種感覺!真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從前我們的村子,所做的勾當並不光明,可是因為是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村子里的大家總是很溫暖的,我從來不認為他們是壞人,就像我小時候,父母出去,吃百家飯,都能感覺這是一種理所當然,也能感覺到村子里那種類似於親人的淡淡溫暖,可是在這之後,變了,全部都變了!每一個人,都之關心自己能夠得到多少的神恩,因為神,夫妻不像夫妻,兄弟不像兄弟,甚至母子之間都不像母子在這個村子人性的自私被發揮到極致!販賣人口那有什么?神最喜歡的是不到十五歲的yòu童,而且有一定的要求,他說他喜歡旺盛的生命力!」

旺盛的生命力嗎?呵我想我應該看透了本質,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一個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卻利用這個世界上無辜人的生命力『活』著,嘴角剩下的殘渣卻培育了一批冷酷無情的,已經快失去人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