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猶自還是不敢相信,那是憑什么能算出我說過了什么話?
老掌門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我的身上,而是看向了慧大爺那邊,又看了看楊晟那邊,然後說到:「命卜二脈的人在運用一些卜算的秘術時,能算到一些什么,有時候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或者是一個關鍵的物件,或者是一句關鍵的話而越是靠近被卜算之人,感受到那個人的氣場越qiáng烈,算到的東西也就越是jīng確這也就是很多命卜二脈的人在推算時,特別是做jīng確推算時,需要本人在現場的原因算出你一句話,對於某些真正的高手來說,也算不得什么。」
說完這一句話以後,老掌門沒有再說話了。
而我卻是想起,陳承一和他師父一路逃亡的過程中好像行蹤被人時時掐算的事情,那個小隊的對話,那個神秘的聖祖之下,聖王之上的人物。
「你知道他是誰嗎?」我的聲音有些低沉,這個沒見過面的敵人就像心中的一根尖刺,比明面上的敵人更加的可怕。
想到這里,我不禁望了一眼不遠處楊晟所在的位置那黑sè的,如同洪流一般的鐵騎,那長長的地平線白sè的面具,每一個都像是那個躲在暗處yīn笑的神秘人物。
「他是最神秘的存在,我亦不知道」老掌門的長長白發被風吹起,他的聲音平靜亦滄桑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慧大爺高高的揚起了一只手,緊握的拳頭就如同在宣誓一般。
「要開始了」老掌門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憐憫,輕輕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而與之對應的是慧大爺握著拳頭的手臂,忽然重重的落下相比於老掌門這一句輕輕的話,他的手臂落下的是那么重仿佛帶著一絲破空的聲音,決絕而堅定。
「啊」將近百人的武僧隊伍和修者中神秘的體修,忽然一同發出了如同宣誓一般的仰天長嘯。
紛紛如同明志一般的扯落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裸露的肌肉,下身飄揚的長袍慧大爺的聲音平靜的在其中:「第一場是我們的為天罰之陣爭取時間,絕不後退。」
說到最後一句決不後退的時候慧大爺的聲音陡然變大,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渾厚,低沉如同打在人身上的戰鼓
「絕不後退」所有人一起嘶吼在他們的上空,飄揚而下的雪花仿佛都被這股氣勢所折服紛紛四散開去,並不敢落下
「師父」在這個時候,慧根兒走了過去。
慧大爺看著慧根兒,眼神中充滿了慈愛然後對他說到:「去,到你該去的人身邊去這一場,是師父的戰斗。」
淚水無聲的從慧根兒的眼中滑落可是好像頃刻之間的成熟,慧根兒就這樣看了一眼慧大爺,然後轉身朝著我走來
這是?我覺得好像在場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這場戰斗真正的安排,慧大爺和慧根兒都是其中之一但我卻不知道。
慧根兒在風雪中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來臉上的神情從悲傷變得慢慢平靜,從平靜變得慢慢堅定望著我,就像看著最終的路
「他,將是陪你一路沖殺之人,注定是站在你的身邊。」老掌門的聲音也平靜無比沒人給我解釋什么,到現在也無需解釋什么就像站在我身邊的神秘白袍人,我亦不會追問他是誰了。
我心化作了這個戰場我只需要知道的是,到時候我該做什么?
慧根兒走到了我的身旁,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張開了手臂一把抱住了他。
「哥,我將陪你走到最後的那條路」慧根兒在這個時候,成熟的仿佛已經不是他,沒有悲傷,宿命般的決絕。
「是的,一直走到無法再走下去,也不會放棄。」我的拳頭重重的在慧根兒背上敲了幾下,xiōng腔發出沉悶的回想傳遞的只是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