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月意味深長地一笑,回過神來,神采飛揚道:「你知道嗎,當國主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接觸到,妖烏族所有的秘密。」
「穩定境內局勢之後,我每日都在藏書庫,無意間發現了一樁秘事。」
「哦?」林曉東頭一歪。
「你先退下吧!」張蘭月喝退了門外的黃天宇。
「是!」黃天宇隔著門一鞠躬,走了。
確認門外無人,張蘭月自飲一杯,悄悄道:「我並不是第一個不能點燃聖火的國主。」
「哦……」林曉東漸感不妙。
見林曉東變了臉sè,張蘭月嘲弄一笑:「你我玩過的把戲,先皇早就玩過了。」
林曉東聽罷,垂下了手,搭在大腿上,身子漸漸往椅子背上靠去。
張蘭月側頭看向了桌子上的蠟燭,問林曉東:「你知道先皇們是怎么保持聖火不滅的嗎?」
跟著看向蠟燭,林曉東搖了搖頭。
張蘭月把燭台端了起來,燈影綽約,道:「龍脊油。」
「一滴,就可以燒一天,這樣一根蠟燭,能燒一個月。」
林曉東恍然大悟。
「我在皇宮的秘庫里,發現了整整一倉庫的龍脊油,十輩子也點不完,你說皇宮里,存放這么多這東西,是為了什么?」
張蘭月勝券在握,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酒杯向林曉東端去,道:「你要是把聖火滅了,我大可以用龍脊油代替,我的人晝夜守在聖火台上,你威脅不了我。」
手搭在桌子上攥著酒杯,林曉東想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跟張蘭月碰杯,笑道:「就算我熄滅了聖火,靠著龍脊油,你也一樣能當國主。」
張蘭月一點頭,抿了一口:「不錯。」
「但是為了證明我熄滅了聖火也威脅不到你,你只能把只有妖烏族國主知曉的秘密告訴我。」
「而現在,龍脊油的秘密,被我知道了。」
林曉東笑看張蘭月,喝了一杯。
「我殺了你,不就沒人知道了。」
「你要跟我賭一賭,看我臨死之前能不能喊出龍脊油這三個字?」林曉東探出身子去,挑釁笑問。
張蘭月紅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曉東,攥著拳頭喘了許久粗氣,終於還是沒有動,她是國主,不是賭徒。
「你當真以為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bào君。」
輕輕一嘆,張蘭月神sè黯然,走到了窗邊。
「我集結軍隊,只是為了給人族看看我妖烏族軍力何其雄厚,這一仗,我要是打贏了還好,要是打輸了,恐怕國主之位難保。」
林曉東也站了起來:「至於那幾個好戰的部落族長,相信國主也早有應對之法。」
張蘭月轉過身來背靠著窗戶,眨眨眼睛:「當然。」
二人對視片刻,張蘭月一點頭:「現在,正事談完了。」
長袍落地,小別重逢,二人卻各有心事,只有放縱肆虐,少了些許溫情。
「明早你不會又讓我提著褲子跑吧?」
「一樣的把戲,第一次新穎,第二次無趣。」
第二日,林曉東醒來,床邊無人,收拾東西出門,門外站著黃天宇。
「國主呢?」林曉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