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著二郎腿,鄭文山輕松道:「只殺半夜不回家的年輕男人,聽起來像是私人恩怨,發展為了對特定群體的仇恨。」
「我斗膽猜測,凶手應該是個女人,感情失利,男人用情不專,於是進行極端的打擊報復。」
祝博文同意鄭文山的看法,點頭道:「這是最有可能的推測,但是已經失蹤了五個人,如果是私人恩怨沖動殺人,未免也太沖動了。」
「所以除了情殺之外,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這種出入聲sè場所的男人的仇視。」
鄭文山一拍手:「秀坊里的妹妹們!」
「不錯,煙花女子,仇恨來尋歡作樂的男人,也是一種可能性。」祝博文看向盧靖琪。
搖了搖頭,盧靖琪皺眉道:「可是,城中所有秀樓的女子我們都已經問過了。」
祝博文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林曉東,問道:「林都護,你有什么看法?」
「不管是失蹤還是殺人,五個壯年男人,如果凶手是女人,一次都沒失手?周圍居民一點聲音都聽不見?」林曉東攤著手問大家。此話點醒了在場眾人,祝博文用力點頭,贊賞道:「林都護分析的對,一個弱女子要殺人,殺一個壯年男人,還要無聲無息不被任何人發現,這可不容易,更何況已經失蹤
了五個人。」
「不管是抓活的還是搬運屍體,不被任何人發現,甚至連聲音都聽不見,這不像一個仇恨男人的女人能做到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徐思怡突然道:「如果凶手是個方士呢?一些術法能夠把人裝進一個小的法器里,悄無聲息地帶走。」
鄭文山聽了,不屑地搖頭:「徐姑娘,一座城中能有幾個方士?我們還是從最有可能性的推測開始入手tiáo查。」
低著頭眨了眨眼,祝博文抬頭問林曉東:「林都護,你怎么說?」
林曉東掃了一眼徐思怡,道:「徐姑娘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壯年男人元陽旺盛,是修習一些邪術的材料。」
「材料?把活人當材料?」鄭文山被嚇得站了起來。
瞥一眼鄭文山,祝博文轉頭問盧靖琪:「城中最近可有來過修行之人?」
盧靖琪搖頭:「卑職未曾往這個方向想過,沒有tiáo查過,我這就安排人去查。」
祝博文擺手:「不著急,眼下還是從最有可能的推測入手,還請盧大人帶路,讓我們去看看案發現場。」盧靖琪帶著一行人,去了通連街祿昌酒樓,站在門外道:「第一位失蹤者叫杜偉兆,二十八歲,本地人,失蹤之前來到的最後一個地方就是這家酒樓,和友人一直喝到半夜
,在回家的路上失蹤了。」
仰著頭看著酒樓的額匾,鄭文山道:「酒樓里人來人往,半夜不回家的男人多了去了,為什么只有他失蹤了?」
祝博文嚴肅道:「如果咱們假設凶手是女人,那么第一位失蹤者,最有可能是私人恩怨。」
「盧大人,咱們兵分三路,我和林都護去杜偉兆家看看,盧大人你帶人去tiáo查和他接觸過的女人,小鄭和徐姑娘去酒樓里問問老板和客人。」
三伙人分頭行動,盧靖琪安排車馬,送林曉東和祝博文去了杜偉兆家。
杜偉兆家在城中,是一處不小的宅邸,杜偉兆的父親杜建明是一個鹽商,家資頗豐。「有人嗎?監察司司門郎中來見!」站在大門外,祝博文敲了敲門,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