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晴也明白這都是借口,點了點頭。
東前院殿內有好幾處獨立的院子,俞鳳君和喬楚晴各住一處,小院子里假山水池、修竹鮮花、門廊宮燈,應有盡有,比川嘉山qiáng了不是一星半點。
就算喬楚晴是大師姐,也只住單獨一間屋子,隔壁就是韓湘顏,從來也沒住過獨立的院子,三間廊房,四面院牆,幽靜雅致,讓她也滿心歡喜。
師徒二人就在重華宮住下,晚上,喬楚晴躺在床上,點著蠟燭,看著室內jīng致的擺設,和窗戶上投過來的竹影,心情很好。
突然,她腦子里蹦出了一個想法:「老師,不會去找林曉東了吧?」
她瞪大了眼睛,把被子蓋在了頭上,自責地心想:「我在想什么?她是我老師!」
「他們兩個,肯定會內個的啊,今天沒有,明天沒有,總會有的。」
「我去看看,老師在不在。」
這個想法一出來,喬楚晴自己都嚇到了,叫出了聲:「你去看什么?」
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喬楚晴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裹緊了衣服來到了院中,走到圍牆邊,手扒著瓦片,探出頭來。
「掩月派大弟子,扒老師牆頭。」
喬楚晴搖頭苦笑,踮腳看去,俞鳳君的院子里一片漆黑,房中沒有點燈。
「是了,去找林曉東了。」
看了一眼,終於死心了,喬楚晴後腳跟落地,渾身一顫,裹緊了衣服回房。
俞鳳君確實在林曉東住處,坐在他懷中,看著窗戶上的樹影。
林曉東道:「你為我舍棄了掌門之位,毀了一身清名,我不會辜負你一番情意。」
俞鳳君一笑:「我為了老師守了一百年的誓約,以後我要做自己了,我要盡情享受,年輕時候從沒有享受過的快樂。」
林曉東輕笑:「此事要是傳出去了,又是山南道道門的大新聞。」
俞鳳君搖頭:「以你在山南道的地位,哪有人敢大聲議論。」
林曉東不免得意:「此事不假。」
俞鳳君幽幽道:「你也不要光顧著我,別冷落了喬楚晴。」
林曉東為難:「呃……她又不是像你一樣,是奔著我來的。」
俞鳳君起身回頭:「怎么不是?嘴上說的都是借口罷了,她一片真心,你還不明白么?」
林曉東問道:「你把掌門之位傳給韓湘顏,是故意的吧?」
俞鳳君點頭:「嗯,我打算把她們姐妹都接過來。我既然是她們的老師,就一定要給她們謀求一份歸宿和幸福。」
林曉東苦笑:「跟著我算什么歸宿,算什么幸福?」
俞鳳君搖頭:「不然,我們都是修道的人,凡事隨心而為,不在意世俗眼光,她們兩姐妹,表面上是在猶豫,其實是等著你表態,你卻喜歡裝糊塗。」
林曉東輕嘆:「於心何忍啊。」
俞鳳君撇嘴:「說是不忍心,我看你就是沒有擔當,當初要了她們姐妹的時候,你怎么就忍心呢?」
林曉東發窘,低頭無言。
見自己話說得狠了,俞鳳君摸了摸他xiōng膛,袖子拂滅了燈:「好了,今天先不說這些。」
第二日早上,吃過飯,俞鳳君來找喬楚晴,問道:「昨晚睡得怎樣?」
喬楚晴點頭:「睡得很好,我的院子好漂亮。」俞鳳君笑道:「我的房間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