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落在山前,馬承德氣喘吁吁,從中顯出,咚咚咚敲門。
守山弟子裹緊棉衣,來到大門後,不悅道:「誰啊?大半夜的,下著雪不睡覺?」
馬承德上氣不接下氣:「不好了!廣玄子打上了我們天武觀!還請你家老師前去相助,晚了,我山門恐有滅頂之災!」
守山弟子側著耳朵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廣玄子打上了你天武觀?」
馬承德點頭:「是啊,他和太初宮呂清寧勾結,拿著一朵黑雲,我家老師不是他的對手!」
守山弟子聽了,急忙開門,帶著他去找大師姐江雪松。
二人在廳中相見,馬承德把事情說了,懇求道:「師姐,你和你家老師,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師!」
江雪松神sè慌張,去叫醒了周麗姿,也來到了客堂。
周麗姿問道:「你確定是廣玄子,還是孤身一人?」
馬承德用力點頭:「我確定,他手上拿著一朵黑雲,明顯是太初宮的邪術。」
周麗姿凝重點頭,掐腰想了片刻,道:「想不到廣玄子居然和邪道走上了一路!走,我們這就去!」
三人急匆匆來到院中,周麗姿一伸手,化為一道白光,把馬承德和江雪松帶去了天武觀。
此時,竹陽山上已經一片寂靜,三人來到山場上,就見大門敞開,點著燈盞,卻一個人也沒有。
馬承德慌了,跑進了院中,哭腔道:「老師?大師兄?你們在哪啊?」
周麗姿卻神情悲痛,閉目搖頭,知道如果廣玄子真的使了太初宮的邪術,丹玉子和眾弟子,恐怕都已遭了不測。
江雪松也四處搜查一番,滿山上下一個人都沒有,一點血跡沒有。
周麗姿對馬承德道:「你先隨我回沐雪宮吧,此地不安全。」
馬承德聽出了周麗姿的弦外之音,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老師,師兄!」
江雪松走上前來,拉起他的胳膊,也忍不住落淚:「我們走吧,我們會給你家老師和師兄們報仇的!」
馬承德掙扎一番,被江雪松勸走,三人回了沐雪宮。
第二日下午,周麗姿召集雪山門派諸多掌門,一起商議飛沙觀事宜。
眾人在大堂齊聚,周麗姿道:「前些日子,廣玄子給太初宮呂清寧正了名。」
眾人聽了一片嘩然,紛紛道:
「廣玄子真是老糊塗了!」
「十年前的恩怨這么快就忘了嗎?死了十多個掌門,就這么過去了?」
「廣玄子地位不保,居然和邪道合作?」
周麗姿道:「那邊的許多門派對此也相當不滿,比如扶東山開山觀一陽子,據說已經神秘失蹤。」
眾人細思極恐,紛紛瞪眼,倒吸涼氣:
「廣玄子該不會是對自己人動手吧?」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也可能是太初宮呂清寧動的手。」
周麗姿扭頭看向了也在場的馬承德,道:「就在昨天晚上,廣玄子打上了竹陽山天武觀,丹玉子和眾弟子都失蹤,只剩下了馬師侄,恐怕,已經遭了不測。」天武觀滅門,等於周麗姿的勢力減弱了一半,眾掌門聽了亂成了一團,有的憤怒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