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全子聽了,歪著頭挺直了上本身:「一個剛剛上界的年輕道人?」
雷烈真人握緊了椅子扶手:「要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對我青濤洞門下動手,我還有什么臉面當蔥嶺眾仙之首?」
元全子問道:「這個林曉東,到底是什么來頭?」
雷烈真人道:「他只說自己老師是瑞雲山福陽宮雲珠娘娘,可空居界和大禮國,都沒有瑞雲山這一處地方。」
元全子道:「莫非是別地安chā進來的jiān細?」
雷烈真人搖頭:「jiān細哪有這樣明目張膽無法無天的?」
元全子疑惑地從牙縫吸了一口氣:「那此人到底是什么根底?」
雷烈真人道:「靈姑子早就推算過,說是空卦。」
元全子抱起了胳膊:「真是蹊蹺。」
雷烈真人板著臉yīn怒道:「靈姑子覺得,我都不是此人對手。」
元全子向雷烈真人拱手:「靈姑子說笑了,道兄千年修為,比不上一個剛剛上界的小童?」
雷烈真人手指向了余建華:「我大徒弟七百年道行,和林曉東交手,打得寒靈幽魂花都不開了。」
余建華無奈地低下了頭。
元全子身子往後靠去:「哦?」接著向余建華伸手,「拿來給我看看。」
余建華把寒靈幽魂花拿出來,交給了元全子。
元全子拿來細細端詳,疑惑道:「這花法力仍在,為什么不開放?」
余建華搖頭:「他一開始直接消去了法力,我便施法恢復。」
「然後他再使手段,寒靈幽魂花便不受我控制了,法力仍在,卻不開放。」
元全子眨眨眼睛,不相信地再問一遍:「你是說,林曉東直接控制了你這花?」
余建華點頭:「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的。」
元全子望向雷烈真人:「這怎么可能?大禮國哪有這樣的道法?」
雷烈真人道:「空居界也沒有。」
余建華道:「此人還有一招障目之術,身體能化成虛影,無論是兵器還是法力,都穿身而過,影子被破,還能重新從虛空現出。」
元全子捋著胡子思索道:「障人耳目的化身之術,倒是不稀奇。」
雷烈真人道:「賢弟,你的歸原鏡專照牛鬼蛇神,也許能破了他的術法,不如前去會他一會。」
元全子遲疑:「道兄,若只是些障眼法,我倒能輕易破之,可是他若能控制別人寶物,我卻不能敵。」
雷烈真人道:「我幾位弟子道行不深,試不出深淺,賢弟前去探探虛實便好,不求取勝。」
元全子點頭:「若是如此,那我便去見見這蔥嶺的年輕後輩。」
雷烈真人起身行禮:「多謝。」
元全子離了青濤洞,駕雲頭徑直來到了定安宮。
林曉東在正殿運功,遠遠地就見一片雲光,知是又有道人前來,便起身,一拂袖,原地消失,又在大門外重新出現。
元全子隨之落下,上下看了林曉東一眼,問道:「你便是剛上界的蔥嶺道人?」
林曉東也不客氣,挺xiōng回道:「煙霞山定安宮林曉東。」
元全子抬頭看了看定安宮門庭,見宮殿華麗庄嚴,不禁贊嘆道:「好氣象!」
林曉東側目道:「你也是青濤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