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紹凶惡咆哮:「蘭長道仙眾沒有殺姚仙首!」
沈湘君冷哼:「蘭長道仙眾和我們安山道上界的恩怨,比林道長少么?大家彼此彼此!」
韓竹催開風玄鹿,搖慶全劍上前,坐名要林曉東:「蔥嶺邪道,別躲在暗處害人,出來光明正大一戰!」
任昭樹上了踏雪麒麟,揮參道劍來迎:「韓竹!今日同你論的,是蘭長和安山兩地仙眾的恩怨!」
韓竹一劍劈來:「一個蔥嶺邪道,保不全你安山道上下!」
任昭樹參道劍一掃,將慶全劍架住,同韓竹斗在一處,鹿麟沖突,雙劍交鋒,騰挪來往,難解難分。
二人殺到三十合,任昭樹不敵,參道劍被砍落在地,忙回身敗逃。
韓竹急追,慶全劍往任昭樹頭上掄去。
任昭樹一看不好,取下腰間孔雀扇展開,霎時間百紫千紅,五sè繽紛。
韓竹一個不防,被那彩光一照,頭暈眼花,竟跌下鹿來。
任昭樹趁機兜騎回身,貼地一劍,削去韓竹首級。
汪子武、秦昊青、季齊齊聲驚呼:「韓道兄!」
丁鳴張口瞪目,愕然失聲:「韓師叔?」
喬珏堂切齒怒喝:「任昭樹!」
汪子武急上神青獸,搖德禪劍,來取任昭樹:「賊道,還我道兄命來!」
安山道陣中,姜司上了九宮狐,抽出了懷劍,一躍而起,戰住汪子武:「狗賊,休要逞凶,韓竹命喪於此,是你們蘭長道鼠輩咎由自取!」
汪子武聞言,怒發沖冠,大喝一聲,德禪劍往姜司面門劈來。
姜司舉了懷劍,將德禪劍擋下,同汪子武戰至一處,獸狐沖突,雙劍翻飛,來往交還,一氣殺了三十余合。
汪子武略占上風,趁姜司不備,在他肋下挑了一劍。
姜司吃痛,咧嘴齜牙,撥騎而走。
汪子武縱開神青獸來追,抬手一劍。
姜司祭掠影骨刀,袖底黑影一閃,一聲銳鳴,汪子武手臂震得發麻,德禪劍應聲落地。
姜司得意yīn笑,手一指,掠影骨刀直直射向汪子武面門。
汪子武抱臂不屑道:「此左道之術!」懷中取出麒麟鞭一甩,平地驚雷,風馳掣電,將掠影骨刀打落地下。
姜司咧嘴吸氣,啊的一聲,tiáo轉九宮狐逃命。
汪子武將身一抖,切齒赤目,麒麟鞭劈啪一聲,往姜司身上打來。
姜司眼看要命喪當場,林曉東入滅槍一挑,將麒麟鞭挑落別處。
汪子武一愣,旋即大發雷霆:「林曉東!你這邪道,別躲在暗處弄邪術害人!」
沈湘君挺xiōng側身道:「林道長施法只救我安山道仙眾性命,未害你蘭長道一人,韓竹的命,算在我頭上!」
喬珏堂高聲答道:「好!韓竹的命,我便找你討!」往冰烏鹿頂角上一拍,仗懸臨劍挺身上前。
沈湘君心里發怵,看了林曉東一眼,騎寶sè鹿,執澄元劍應戰。
沈湘君道:「林道長慈悲,不願chā手燕台春內部紛爭,不肯壞你蘭長道仙眾性命。可我卻不同,你伙同劉承紹要謀害於我,不取你性命,豈肯干休?」
喬珏堂獰笑:「姚繼忠對上我尚且沒有勝算,更何況是你!」
林曉東道:「仙子盡管出手,有林某在,誰也傷不得你分毫。」聽此言,沈湘君心中一陣莫名悸動,生出些難以名狀的感受,也未及細想,向劉承紹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