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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仰面看去：「人好多啊。」

林曉東道：「什么胭脂能這么好賣。」

徐晴跳道：「我也要買。」

林曉東道：「等我先查查清楚，凝香齋的高公子覺得這家胭脂方子有問題，不然不會這么好賣。」

兩人進得門來，伙計許宏玉上前，見一個道人和一個年輕姑娘一起，揚了揚眉毛，道：「道長和這位小姐來買胭脂？」

徐晴點頭，問道：「你們這哪一種最好賣？」

許宏玉拿過一盒來，交到徐晴手上：「小姐，這一種最好賣，城里的姑娘小姐，都買這一種，用了都說好。」

徐晴貧家女兒，沒怎么用過胭脂，接過來裝模作樣地端詳一番，問道：「這一種為什么好賣？」

許宏玉道：「這一種是我們老板新進的方子，才賣半個月，就已經爆火，小姐可以出去看看，這街上的姑娘，十個里有八個，用的都是這種。」

徐晴點了點頭，交到了林曉東手上。

林曉東拿過來一看，當即皺起了眉。

許宏玉笑問：「道長給這位小姐買？」

林曉東問道：「才賣半個月就這么火？」

許宏玉點頭：「是啊，我們老板的方子厲害，用過的姑娘小姐都說好，一傳十十傳百，眼看就要供不應求了。」

徐晴問道：「多少錢一盒？」

許宏玉道：「這一盒要二十兩。」

徐晴聽了，沖林曉東撇嘴。

林曉東問道：「你們老板從哪弄來的方子？」

許宏玉嘿嘿一笑：「道長，我要是知道，就不在這店里當伙計了。」

林曉東點點頭，懷中拿來二十兩銀子：「我買了。」

徐晴驚道：「你真買啊？」

許宏玉沒想到這道人還挺有錢，點頭道：「好嘞，這就給您包好。」把胭脂交到徐晴手上。

兩人出了門來，徐晴嘟囔道：「二十兩銀子就買這么一小盒？」又迫不及待，打開來要往臉上抹。

林曉東卻突然抓住了徐晴的手。

徐晴嚇了一跳：「怎么了？」

林曉東抬頭看了一眼蘭香樓的牌匾，道：「這胭脂是死人骨灰磨成粉做的。」

徐晴聽了，差點把胭脂扔出去：「啊？」

林曉東道：「你跟我來。」帶著徐晴來到了凝香齋。

店里伙計出來：「道長和這位姑娘要買胭脂？」

林曉東道：「我找你家公子。」

伙計上下看林曉東一眼，道：「好的請稍等。」進門去了。

不多時，高舉下樓出門：「唉呦，林道長來了。」

轉頭看一眼徐晴，問道：「這位姑娘是？」

林曉東道：「這位是徐晴徐姑娘。」

對徐晴道：「這位就是凝香齋的高公子。」

高舉伸手道：「林道長和徐姑娘快快有請。」把人請去三樓廳中，入座上茶。

林曉東從徐晴手里拿來胭脂，擺在桌上，道：「這胭脂里，摻了死人骨灰。」高舉一口茶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