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三爺:找死?那就送他一程(3更)(1 / 2)

翌日,雲城利亞酒店

嚴望川剛從酒店健身房回來,一身輕薄的黑sè運動衫,脖子上掛了條淺sè毛巾,拿著運動水杯,一邊喝水一邊往回走。

到房間門口,看到喬西延,神sè依舊冷峻。

「師伯。」喬西延看他一身打扮,側目多看了兩眼。

這么冷的天還堅持出去健身,真的自律。

「有事?」

昨天發生的事情,沒人和喬西延提起,他自然不懂。

「准備回吳蘇,特意和您辭行。」

「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就好。」嚴望川走到門口,輸入密碼,瞥了他一眼,「不是要走?」

喬西延錯愕,連房門都不讓他進?

嚴望川許是想到了什么,好歹是喬艾芸的侄子,「進來吧。」

「謝謝師伯。」喬西延舒了口氣,那么多師伯中,就他性子最古怪。

「吃早飯了嗎?」嚴望川隨手扯了脖子上的毛巾,動作利索。

「還沒,打算去找姑姑和晚晚一起吃。」

「那我送你過去。」

「我叫了車,還在酒店外面等著,不麻煩您。」喬西延自小就怵他,倒不是多怕,畢竟輩分大,又確實難纏。

「我送你。」嚴望川態度qiáng硬。

「那我打個電話,和司機說一下。」喬西延訕訕笑著。

他十幾歲的時候去南江,到他家里住了幾天,回程的時候,他就說幾句話。

「我十幾歲的時候,已經獨自一人背著行李去找你爺爺學藝了。」

「男孩子,不能慣,別那么嬌氣,要自立。」

「我給你錢,自己去車站吧。」

喬西延一臉懵bī的攥著錢,打了車去車站。

回家之後,父親打電話准備將他臭罵一頓,chún舌交鋒,他並沒反駁一句,只是掛電話之前,說了一句。

「你太嬌慣孩子了。」

他爸氣得夠嗆。

後來他去南江找嚴家定制首飾,才無意中從他以前的一個助理口中得知:

那日嚴望川在他出門後,就開車跟著,直到他到達車站,還特意打了電話給熟人,讓車站那邊的人多注意他一下。

目送他上車才回去。

喬西延看似怕他,但更多的是敬重。

他並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若非如此,也不會這么多年,兩家還有生意往來。

他神游之際,嚴望川已經沖了澡,換了身衣服,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他肩寬腰窄,顏sè鐵灰,成熟內斂。

**

嚴望川開車送他到小區單元樓門口。

這一路上,無人說話,他聽著早上的車內電台,無非是說最近冷空氣南下,注意防寒保暖。

「師伯,我爸經常年到您,您有空去吳蘇玩。」喬西延解開安全帶。

他沒作聲。

「那我先走了?」

喬西延指了指外面,某人還是不作聲,真是尷尬。

「師伯,都來了,要不上去坐坐?」

「可以。」嚴望川說完,直接將車子開到一側畫線區,停車熄火,動作瀟灑流暢,一氣呵成,不帶半點遲疑停頓。

喬西延伸手摸了摸鼻子。

您這敢情就是在等自己說這句話啊。

也太悶sāo了吧。

想上去直接說啊,還非等他開口?

**

喬西延提前打了電話過來,喬艾芸知道他今天要走,煮了粥,又去樓下買了幾屜包子,還特意炒了盤小菜。

約莫七點半傳來敲門聲……

「門沒關,進來吧。」喬艾芸正擺放碗筷,瞧著喬西延進來,還嘴角含笑,瞥見另一人進來,倒是略顯詫異。

「我去和師伯辭行,他正好有空送我過來,我就邀請他上來坐坐。」喬西延咳嗽兩聲。

「嗯,我不好推辭。」嚴望川將門輕輕關上。

喬西延險些噴了。

這搞得好像他qiáng行拽他上樓一樣。

「還沒吃飯吧。」經過昨天的事情,喬艾芸對他脾性也有些了解,對他說話也變得隨意許多,「坐下一起吃吧。」

「麻煩了。」嚴望川一點都不客氣。

喬西延舌尖舔了舔嘴角,他好像被坑了。

「嚴叔,表哥早。」宋風晚穿著粉sè的厚睡衣從房間鑽出來。

她去廚房幫忙盛飯,還狐疑得多看了兩眼嚴望川。

昨天晚上八九點才走,這一大早就來報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喬艾芸只是慶幸自己怕喬西延不夠吃,包子買了很多,早餐要是不夠分,也是尷尬。

「晚晚,你這左邊的臉怎么有些腫。」喬西延jīng攻雕刻,眼神兒很好。

「啊?」宋風晚伸手摸了摸臉,昨天宋敬仁下手很重,回家用jī蛋揉了大半個小時,到了晚上才消腫,「可能是昨天半夜喝水,有點浮腫。」

喬西延的脾氣,若是知道昨天發生的事,絕壁會沖到宋家給他難堪,事情只怕沒完沒了,她後天就考試了,在這之前不想橫生枝節。

「嗯。」喬西延點頭,「校考你准備報哪兒?」

「目前是吳蘇那邊,還有京城美院。」宋風晚低頭喝粥。

她說完這話,明顯感覺到三個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射向自己。

喬艾芸:「晚晚,事情處理完,你高三畢業,我就打算帶你回吳蘇定居,京城太遠。」

喬西延:「是啊,你一個女孩子跑那么遠干嘛?烏蘇那邊美院不差。」

嚴望川:「京城人多,人心難測,是虎狼之地,你一個人,不安全。」

……

宋風晚咬了咬嘴chún,「我就是去考試,能不能考上還是一回事,再說了,我也沒定下來一定要去啊。」

怎么三個人突然統一戰線了?

虎狼之地?

有那么可怕?

「校考多試兩家也行。」喬艾芸笑著,「先吃飯吧,好好准備聯考。」

宋風晚點頭應著。

她最想去的還是京城美院,此刻這情形,她也不打算提這個,免得被群攻,還是安心准備考試,若是考上了,自己堅持,母親也是沒辦法的。

嚴叔也真是,平時一聲不吭,這時候居然發表意見。

京城不是還有三爺嗎?

還有誰能吃了她不成?

**

早餐之後,宋風晚循例在家備考,喬艾芸正和喬西延叮囑事情,無非是讓他照顧好自己哥哥,讓他多注意身體之類。

倒是嚴望川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他剛到樓下,就看到自己助理,在寒風中已經凍得瑟瑟發抖。

「嚴總,您可算是下來了?」

「到底誰把消息捅過去的。」嚴望川聲響凜冽,堪比寒風。

小助理急忙抬手,「我發誓,您的任何行蹤我都沒和老夫人透露。」

「我知道不是你,先讓人打聽一下。」

「那現在……」

嚴望川坐上車,先給自己母親打了個電話,剛接通,對面老太太語氣就非常不悅,「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媽。」

「要不是聽人說起,我都不懂你居然進了局子,打架?望川,除卻婚事,你從沒讓我cào心過,我能不擔心嗎?打你電話還不接。」

「剛才靜音沒聽到。」

「你在雲城是吧,因為喬老那女兒?」

嚴望川沒作聲。

「當年她要嫁人,婚約作罷,你是答應的,回來又差點把自己折騰出毛病,我真搞不懂你,這么多年,你不找對象,就是心里放不下她……」

「這一晃眼二十多年了,她都結婚有孩子了,你這小子怎么這么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