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雪崩失蹤,晚晚崩潰(2更,不虐)(2 / 2)

纜車從雪山穿過,外面白茫一片,純白無暇,讓人震撼。

雪山被松林覆蓋,裹霜覆雪,枝頭被積雪累及地面,皚皚簌簌。

兩人下纜車的時候,這一片像是未曾有人染指過,雪道非常干凈。

「你先准備一下,我去下面看看。」傅沉戴好防風鏡,滑雪杖用力一撐,整個身子順勢往下,疾馳百米,經由幾個彎道,躬身彎腰,急速飈彎,腳邊濺起的飛雪,揮揮灑灑……

一路而來,身側洋洋灑灑跟著一路飛雪。

暗紅sè的衣服,俊颯飄逸。

宋風晚呼吸有點急,躍躍欲試。

傅沉很快回到她身邊,「跟著我,別亂走。」

「嗯。」宋風晚畢竟是新手,自然做不到傅沉那般,只能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

這邊雪道傅沉曾經來過,那也是以前了。

有些地方雪質太松,她猝不及防,摔了幾下。

傅沉偏頭看她,低低笑了兩聲。

氣得宋風晚拿著滑雪杖抽他,不扶她一把,還在笑?簡直過分。

滑雪這件事,像是有癮一樣,那種在風雪中穿梭的感覺,一旦上癮,很難戒掉。

宋風晚摸到一些竅門,玩得也嗨。

傅沉滑了一會兒,就站在高處看著她,這邊雖然白晝長些,過些時候,天sè已經逐漸暗淡,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宋風晚一個人滑了一會兒,想叫傅沉和她一起。

她轉頭去喊傅沉,余光卻瞥見他身後不遠處的雪山,似乎在斷層,好像要從山體剝離開來……

她瞳孔放大。

「三哥——三哥……」宋風晚扯了圍巾,不停朝她招手。

兩人此刻距離太遠,雪地空曠,她的聲音被寒風吞沒,傅沉壓根聽不到,只能看到她不停招手。

「三哥——」宋風晚扯著嗓子,寒風guàn入喉嚨,割喉撕痛。

她聲音都喊得變了掉。

傅沉蹙眉。

宋風晚伸手朝他伸手指,「跑啊,三哥,快點跑——」

不規則的巨大雪塊,眼看著,就要從山體剝離開來……

傅沉轉頭的時候,山體處的斷層,似乎再也只撐不住,轟然坍塌,雪山距離他還有數百米,但是雪山崩塌,卷席著寒風,帶起周圍的霜雪,撲面襲來……

速度極快,宛若巨浪,將邊上松林吞沒,狂放之姿,頗有氣吞山河之勢。

「三哥——」宋風晚嚇懵了,白sè雪浪卷風撲面,人在大自然面前,還是渺小的不足一提。

傅沉動作很快,帶動滑雪杖試圖穿雪而過,可是崩塌之勢太快……

宋風晚只看到那抹紅sè身影,被白sè吞沒,湮滅無蹤。

她呼吸一窒,大腦一片空白。

雪山坍塌,整個過程持續數十秒,規模不大,當一切停止,天地歸於沉寂。

……

「三哥,三哥——」宋風晚摘了腳下的雪板,拿著滑雪杖,小跑過去,扒拉著雪堆。

「你在哪兒,你別嚇我。」宋風晚急得眼淚一個勁兒往下落,冰冷刺骨,寒風吹來,更甚刀鋒割面。

她仔細想著,方才出門時,傅沉還叮囑她,如果遇到雪地塌方或者是雪崩時,要怎么做,可她此刻大腦嗡嗡的,完全無法思考……

她只記得,傅沉說了句。

「出了事別怕,三哥在,會護著你的。」

「傅沉,你這個騙子,你人呢……」宋風晚急了,扔了滑雪杖,直接動手挖雪。

「你到底在哪兒,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

她哭喊著,聲音干啞,已經帶著哭腔。

「三哥——」她大聲喊著。

回應她的只有松濤雪浪。

她跪在雪地上,聲音嘶啞,雙眼紅腫,挖雪的雙手顫抖,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干了……

「騙子,都是騙子,你還說要護著我的……」

她低聲抽泣,手上動作不停。

「傅沉,你就是個混蛋!」

……

就在她歇斯底里,幾近崩潰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窸窣的雪聲,她還沒抬頭,就聽到拿到熟悉又低沉的聲音……

「宋風晚,你這丫頭膽子不小,居然罵我?」

宋風晚怔愣的看著他,他身上還裹著一點雪漬,夕陽沉下,將他周身籠成一股淡金sè,暗紅sè的衣服,更是泛著灼灼的暗光。

宋風晚身子一軟,跪在地上,掩面大哭。

傅沉蹙眉,朝著她走過去,方才雪崩過,雪地很軟,他一腳下去,半個小腿都被積雪淹沒,他走得艱難。

走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摟進懷里……

「哭什么,我不是沒事嘛?」

「不滑雪了,這輩子都不滑了。」她哭得聲嘶力竭。

傅沉心臟收緊,把她按在懷里。

「好,以後不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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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林白此刻已經穿了滑雪服出門,方才雪崩,他們這邊都能感覺到,直覺告訴他,傅沉那邊可能出事了,他心頭直跳,一顆心懸到嗓子眼,心跳快得要破xiōng而出,只能祈禱傅沉和宋風晚沒在那一帶。

他跑到纜車那邊時,目前沒有能運行的高山纜車,記得他直上火。

他方才出門太急,連防風鏡都沒戴。

沒有護目的,雪地白亮放光,他眼睛被照得生疼,眼淚一個勁兒往下落,風刀凌冽,皮膚被吹得又癢又疼。

他吸了口寒氣,渾身冰涼。

------題外話------

我木有虐,我真的親媽,咳咳……

就是我家可憐的晚晚被嚇得不輕,三爺,靠你安慰她了。

三爺:你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