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白蓮花作妖,舅舅動怒(2更)(1 / 2)

雲城蘭歐酒店

宋風晚到包廂的時候,孫瓊華和自己母親、舅舅都在,懷生正抱著一杯熱nǎi茶,小口嚼著里面的珍珠。

她依次問好。

「多日不見,晚晚長得越發好看了,坐我這里吧。」孫瓊華急忙起身拉著她坐下。

她安排的位置,邊上就是傅聿修的。

用意明顯。

喬望北眯著眼,手指輕輕敲打著玻璃桌面,銳利的視線牢牢鎖住傅聿修,看得他一陣心慌。

「阿姨,我想和姐姐一起坐,哥哥,你能給我讓個位置嗎?」懷生忽然開口。

「可以。」傅聿修如蒙大赦,急忙往邊上挪了個位置。

喬家人他只接觸過兩次,他第一次見到喬望北的時候,他就曾警告過他,要是敢欺負宋風晚,饒不過他。

喬望北生得jīng瘦干練,眸子銳利,宛若獵豹,那股子野性,比喬西延更甚。

視線鋒利,看得他心驚肉跳。

「聿修,你還愣著干嘛,倒酒啊。」孫瓊華擰眉,這小子關鍵時候發什么呆啊。

傅聿修剛拿酒站起來,喬望北直接開口回絕。

「不必,這酒我們喬家人受不起。」

尚未開始吃飯,喬望北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傅聿修抓著酒瓶的指尖略微泛白。

「喬先生,這孩子不懂事,之前確實做了些錯事,我們這次也是來給您賠禮道歉的。」換做以前,孫瓊華斷不會對喬家人如此低聲下氣。

現在知道喬家人低tiáo,還不知有多少人脈關系,即便以後不能交好,也不能和他們成為敵人。

「他已經成年,不小了,退婚這么大事,不和長輩商量,就私下決定,不愧是傅老的孫子,膽子夠大。」

喬望北冷哼。

「對不起。」出門之前,母親再三叮囑,別再惹惱喬家人,傅聿修饒是心底不爽,也只能低頭認錯。

「魚目混珠,什么東西都當寶貝。」

傅聿修臉sè忽青忽白,即便現在喬望北起身給他幾巴掌,他也要立正站好。

「喬先生,孩子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孫瓊華端起酒杯,「我敬你一杯。」

喬望北端起面前茶杯,「以茶代酒。」

也算是變相駁了孫瓊華面子,半點都不客氣。

「傅二夫人,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們晚晚,說實在的,我也看不上你兒子。」喬望北說話直接犀利。

孫瓊華臉上笑容有些掛不住。

「你親自上門求和,傅家的面子總要給的,但是其他事情,就別想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況且……」

「這還是一棵壞草。」

孫瓊華打得什么主意,大家都一清二楚,他得趁早打消她的念頭,他沒上門揍她兒子一頓,已經很給面子,再想結交?

門兒都沒有。

孫瓊華qiáng行從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先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喬望北可不是宋敬仁,只知道一個勁兒巴結討好傅家,這可硬茬狠角sè。

半分面子不給,說話字句帶刺,這種明朝暗諷,簡直比直接打他們臉還難堪。

這頓飯吃得傅家母子都很不是滋味。

**

宋風晚待會兒要去畫室,吃了幾口飯,就打算回去。

「聿修,你送一下吧。」孫瓊華先開了口。

「我也想去。」懷生立刻跳起來。

有懷生跟著,傅聿修自然不敢對宋風晚做什么,喬艾芸叮囑她兩句,就讓三人離開。

孫瓊華處事圓滑,有手段,即便剛才被人喬望北說得難堪,還是和喬艾芸聊得熱絡,都是女人,肯定有些共同話題。

傅聿修開車送宋風晚去畫室,車子開到半路,接到了江風雅的電話,他猶豫片刻,直接按掉了。

過了十幾秒鍾,一條短信過來。

【聿修,救命!】

傅聿修蹙眉,戴上藍牙耳機,回撥過去,電話接通,那頭就是她的哭聲,甚是凄慘。

「風雅?」他急忙轉了一下方向盤,陡然急剎,靠邊停車,「風雅,怎么了?」

宋風晚看他一臉緊張,微微挑眉。

那女人又作什么妖?

兩人對話她聽不清,只聽到傅聿修說了一聲,「……你等著,電話別掛,保持聯系,我馬上過去!」

他說著,開車疾馳飛奔,去的是大學城方向。

宋風晚皺眉,這人載著她是要去哪兒?

他車速很快,一直在打電話,一直不搭理她。

直至車子停在了雲城大學附近的一個小吃街邊。

宋風晚之前來這邊考試,對這一帶摸得還算熟悉。

他急著跳下車,連車鑰匙都沒拔,就朝著一個巷子里狂奔。

「姐姐?」懷生趴在窗口,一臉狐疑。

「去看看。」宋風晚也好奇,江風雅會搞出什么幺蛾子,能讓傅聿修如此緊張。

她牽著懷生下車,壓根沒管他的車鎖沒鎖,反正偷的又不是她家的車。

她循著剛才傅聿修消失的方向找過去,隔著很遠就看到幾個人影糾纏在一起。

……

「啊——爸,您別這樣。」江風雅哭得聲嘶力竭,聲音都喊啞了,頭發凌亂,身上一片狼藉,衣服都被扯破了,棉絮翻飛。

宋風晚略微走近一些,就看到一個她並沒見過的中年男人,正伸手揪扯著江風雅的頭發,「臭丫頭,找到親爹,就想甩開我?」

「我沒有——」

「老子養了你十幾年,你拍拍pì股就想走?把我當什么了?」中年男人生得五大三粗,嘴邊胡子不知多久沒刮了,雙目赤紅,拽著她試圖將她拖出巷子。

「考上大學就了不起了?你給我出來,我要讓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找了親爹,不要老子的。」

「和你媽一樣下賤,你媽給我戴綠帽子,你還特么想跑?你個小賤人。」

男人cào著一口濃重的口音,說話更是粗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