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睡醒後已是中午,她還殘留了一些記憶,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整張臉瞬時充血漲紅。
翻找出手機,喬艾芸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過來,她回了個電話,稍微洗漱整理一下才下樓。
傅沉正在院子里拿著飛盤訓狗,見她下樓才進屋。
看到他嘴角的咬痕,宋風晚無地自容。
「抓緊吃飯吧,兩點半飛機,我和你一起去雲城。」
「你也要去?」宋風晚錯愕。
「我媽讓我送點東西過去,你不願意和我一起?」傅沉撩著眼皮,好整以暇的看她。
「不是。」
熱戀期的人都恨不能每時每秒黏在一起,宋風晚自然也想和傅沉多待一會兒,不過是擔心被母親發現罷了。
「那吃飯吧。」傅沉舔了下嘴角。
「我昨晚……」宋風晚走到他身邊,支吾開口,「我……我昨晚好像喝了不少酒。」
「嗯。」傅沉抬手揩了下嘴角結痂處,咬得是真狠,此刻還隱隱作痛。
「我就咬了你幾口吧?」宋風晚意識模糊,只記得零星的一些片段而已。
「差不多。」
「那就好……」宋風晚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做了其他過分的。」
「也沒做什么過分的,就是把我按在牆上,試圖脫我褲子罷了。」
宋風晚傻了眼,之前醉酒爬床,這次脫他褲子?
宋風晚,你是魔鬼嗎?
直至上了飛機,她都恨不能把自己縮在龜殼里,不敢和傅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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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雲城已是傍晚,落日斜眼,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層淡淡的玫瑰金。
車子到小區門口時,宋風晚急忙叫停,「我先進去,你過十幾分鍾再來。」
傅沉悶笑,這真是在搞地下工作啊。
宋風晚到家時,喬艾芸正在做飯,見她回來,還數落了她一頓,「你怎么去朋友家住這么多天啊,讓你把朋友帶回來吃頓飯你也不肯,老是麻煩人家不好。」
「我知道。」宋風晚垂著頭,悻悻笑著。
「真會玩瘋了,電話也不接,瞧你這眼睛紅的,昨晚沒睡啊?」
她身上沒有酒氣,但眼底俱是紅血絲,壓根遮不住。
「下次請你朋友來家里吃頓飯,居然去人家睡了兩天。」總往別人家跑,叨擾人家總歸不太好。
宋風晚點頭沒敢說話,心虛啊。
「你這裙子都穿幾天了吧,趕緊換了收拾一下,待會兒要來客人,別失禮了。」
「嗯。」宋風晚如蒙大赦,急忙往樓上跑。
嚴望川看著她上樓的背影,不發一言。
約莫十幾分鍾,傅沉敲開了喬家大門。
喬艾芸親自開的門,「傅沉來了,快進屋。」
「三爺好。」宋風晚已經換了身衣服,長發垂順的搭在肩側,乖巧溫順。
「嗯。」傅沉淡淡應了聲。
「我幫你拿東西吧。」宋風晚從他手中接過禮品。
「不用,我來吧。」
嚴望川蹙眉。
這兩人真是……
一對戲jīng。
再裝,繼續裝!
「傅老都打電話過來了,真不用送什么東西,還麻煩你跑一趟,我怎么過意的去。」喬艾芸念著傅家的好,心底感恩。
「我媽的一片心意,不是什么貴重的禮物,您不用覺得有負擔。」傅沉已經進入客廳,宋風晚還給他倒了杯茶。
兩人互相客氣了一番。
傅沉還假意問了一下她考試情況,「高考結束了,感覺怎么樣?」
「還行。」
「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嚴望川坐在一邊冷笑。
他以前總覺得傅沉老jiān巨猾,是他誘拐了宋風晚,此刻一看,這兩人還真是有點配。
「晚上留下吃飯,我做了不少菜。」喬艾芸瞥了眼傅沉的嘴角,這分明是被誰咬的。
雖沒聽說傅沉有女朋友,但可能私底下交往了,現在的孩子,不願意讓長輩干涉戀情,藏著瞞著,若非談婚論嫁,不會一開始就通知家里。
傅沉這把年紀,談個對象也正常。
只是這姑娘這是野的,怎么能把他的嘴咬成這樣?
傅沉沉穩內斂,常年抄經誦佛,身上有股子雲淡風輕的味道,沒想到喜歡這個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