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酒店包廂內
戴雲青輕描淡寫幾句話,說得夏雨濃臉都青了。
直言她沒教養之後,又說她囂張跋扈。
余漫兮覺得自己給她惹了麻煩,心底過意不去,剛想開口說些什么。
「小余,幫我倒杯水。」戴雲青心知余漫兮心焦,就在她將斟好水的杯子遞過去時,她笑著說道。
「雖然你與我兒子還沒定親有過婚約,你是他的女朋友,喊我一聲阿姨,你若問心無愧……」
她語氣說得有些意味深長,「那我也不會任由別人欺負你。」
余漫兮知道她這是在詢問自己,是否身清影正。
「謝謝阿姨。」余漫兮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這些年回京次數不多,京城也是一天一個樣兒,但還沒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過,這位小姐……」戴雲青看向夏雨濃,「你是第一個。」
夏雨濃輕笑,「外面這么多人,您說這話是在威脅我?」
十方嗤笑,我們大夫人威脅你?
你特么也配?
這口氣大的,真特么絕了。
簡直無知的可怕。
「怎么會?」戴雲青笑得雲淡風輕。
「我看你馬上就笑不出來了,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家兒子找了個女主播,也算找了個名人結婚,就以為自家也能跟著沾光吧。」夏雨濃這話說出口。
宋風晚只有兩個字想送給她:
智障。
戴雲青喝著茶,並沒反駁。
「你現在該不會還覺得,自己兒子找了個漂亮女朋友,還沾沾自喜呢。」夏雨濃低頭打開包,從里面拿出幾張照片,自己先瀏覽了一下。
「我可和你說吧,你這個未來兒媳,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勾引別人男人,當小三,專挖別人牆角,還特么裝無辜。」
戴雲青第一感覺就是……
主動把自己兒子與夏雨濃的扯到了一起。
他兒子眼睛沒那么瞎吧。
「夏雨濃,這件事我都和你解釋過了,我與寧凡毫無瓜葛,你若是再顛倒黑白,一而再再而三wū蔑中傷,我不會再善罷甘休。」
余漫兮真覺得這女人是個瘋子。
怎么就死咬著這件事不放,她與寧凡清清白白,她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要搶她男朋友?
戴雲青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還錯愕了一下。
寧家那小子的桃花債?
這孩子眼神不好啊。
她就說嘛,自己兒子雖然沉默少言,卻潔身自好,這種俗爛的桃花,是半點不會招惹的。
「我中傷你,呵——」夏雨濃笑出聲,那笑容略顯放肆猙獰,「我要是無憑無據,會找來這里?你真當我是腦殘啊。」
「你不是腦殘,也是傻bī。」十方小聲嘀咕。
「你……」夏雨濃氣炸了,又不敢和十方動手,伸手指著他,「你叫什么?」
「十方。」
「你等著我的律師函!」
十方點頭,「您隨意。」
我特么跟著三爺給人發律師函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兒玩泥巴呢,這死女人,還來威脅他?
宋風晚低聲笑著,默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余漫兮,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說你和寧凡沒瓜葛,只是朋友嗎?那你告訴我,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誰?」夏雨濃捏著照片,舉到余漫兮面前。
余漫兮眯著眼,這是上回她qiáng吻傅斯年那天早上,她偷摸回家,准備上班時,遇到的寧凡。
「跟蹤偷拍?」余漫兮臉都黑透了。
「這位阿姨,您也仔細看看這些照片。」夏雨濃將照片放在餐桌的轉台上,手指一動,轉到戴雲青面前。
戴雲青垂眸看了眼,神sè未變,「你給我看這些照片,想說明什么?」
「余漫兮不僅勾引別人男朋友,當小三挖人牆角,還腳踩兩只船,把你兒子給綠了。」
「你兒子現在頭頂可是一片綠油油的,呵——」夏雨濃嗤笑,輕蔑地看向余漫兮。
看她良久不語,以為心虛害怕了,莫名產生一種得意感。
「她住的房子,都是我男朋友找的,兩人經常在那里廝混,你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沒,這是怎么留下的,難不成是被蚊子咬的?」
「那這蚊子可真特么成jīng了。」
宋風晚也湊過來看了下。
照片中余漫兮與一個男人走得很近,而且那個人幫她提著包,她則在吃東西,脖子上纏著絲巾,偶爾露出的紅痕,分外惹眼。
宋風晚那天也與余漫兮見過,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傅斯年家吃了火鍋,但是傅沉還提過她脖子上的咬痕。
那分明是傅斯年留下的。
聽到夏雨濃形容蚊子成jīng,她險些笑出聲。
傅斯年是蚊子jīng?
戴雲青瞥了眼宋風晚,這丫頭顯然是知情的,若不然好友出事,她怎么還能笑得出來,這件事分明是一出鬧劇。
「夏雨濃,你差不多得了。」余漫兮只覺得一陣頭疼。
寧凡這混蛋,自己上輩子是欠了他的嘛,給她惹了這么大的麻煩過來,還偏生在這種時候搗亂。
「這位女士,你可看仔細了,她可不是什么良家婦女,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
「你兒子還把她當寶貝?我就是好心來提醒你,別被她給騙了。」
「以為找個寶貝,其實就是個破鞋!」
余漫兮忍無可忍,沖過去就是一記掌摑。
「啪——」一聲,打得夏雨濃火氣直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