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聖誕,馬上要跨年了,你們有安排?」段林白去年跟著傅沉出國跨年,瞎了雙眼回來,郁卒得要命。
「我們台里有活動。」余漫兮說道。
「大侄子,你豈不是要落單了?」段林白剛想放肆大笑,傅斯年來了一句。
「可以帶家屬。」
猝不及防的狗糧,段林白咳嗽兩聲,看向傅沉,「你和小嫂子呢?」
「准備出國,不過……」傅沉話鋒一轉,「兩人行,沒你的位置。」
「去你丫的,老子有那么不識趣?去當電燈泡?」段林白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京寒川身上,「你總該沒事吧。」
「出國陪爸媽。」京寒川瓮聲道。
「卧槽,你什么時候變成二十四孝兒子了。」
「我媽想我了,我爸說我不過去,就親自回來接我。」京寒川喜靜還宅,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願出遠門。
「我去,你爸絕壁會把你捆了丟上飛機。」
京寒川咳嗽兩聲,低頭吃著杏仁糕。
「話說最近一直沒有懷生的消息,小和尚干嘛去了。」段林白想起去年跨年,被小和尚木魚支配的恐懼,「配型的事,好像一直沒什么消息啊。」
宋風晚只記得去傅家老宅,說懷生與他姐姐上山什么的,後來消息就少了。
「配型沒成功。」傅沉喝了口溫水,「等不到合適的配型,他家也沒錢在京城醫院住下去,化療燒錢,孩子也遭罪,父母又被刑拘,他nǎinǎi帶著孩子回了縣醫院。」
「懷生跟著他們回老家了,那孩子是再次復發,病情洶洶,就算有合適配型,也不一定挺得過去,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到時候他就回來了。」
化療會將人的身體機能摧毀,那孩子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到時候應該會接他姐姐一起過來,爸媽想資助她讀完大學,他姐姐說已經麻煩我們太多,就一直沒讓說這些事,她說他們不需要所謂的同情或者憐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原本餐桌上還熱鬧的氣氛,瞬間宕了下去。
有時候就是一場重感冒,渾身酸痛乏力,你都會覺得在疾病面前是那般脆弱無力,更何況是重疾。
聚餐結束,眾人出門時,外面已然白雪皚皚,寒風卷席著雪絮,吹得人渾身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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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就是聖誕節,距離元旦僅有幾天,京大舉行了雙旦晚會。
12月的最後兩三天,宋風晚已經在准備出行需要的東西,喬西延也即將啟程返回吳蘇,臨走之前,自然又請了她的那兩個室友吃了飯。
胡心悅一看到喬西延,恨不能直接鑽到桌子底下,上回就是因為她,宋風晚和傅沉才bào露的,不過……
這特么可是喬老的孫子啊。
說真的,以前沒在意,現在越看越覺得他和喬老長得是真像。
「雅亭,真的和喬老長得很神似啊。」
苗雅亭無語,「人家是親孫子,肯定像啊。」
因為是喬西延請客,胡心悅和苗雅亭就打算敬他一杯茶,「喬先生,謝謝你請我們吃飯。」
「客氣,以後晚晚還麻煩你們照顧了,就和上次一樣,有情況及時和我說。」喬西延眸若深海,笑得意味深長。
宋風晚咳嗽兩聲,在桌下踢了一下胡心悅。
這豬室友,要不是她,他家三哥也不會被打。
喬西延這話說得太誅心了,胡心悅臉都憋紅了,悻悻然尷尬地笑著,這頓飯吃得肯定會消化不良。
喬西延離開前,還特意叮囑了宋風晚一些事。
「……我知道,要注意安全,你都說很多次了。」宋風晚嫌他啰嗦。
「女孩出去要保護好自己。」
「嗯。」宋風晚瓮聲瓮氣的應著。
「我給你買了點零食和吃的,那我就先走了。」喬西延將從車子後備箱提了一個碩大的超市購物袋出來。
看得胡心悅和苗雅亭一陣眼熱:國家欠我一個哥哥。
「那你開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打電話。」宋風晚接過便利袋。
分開後,宋風晚回到宿舍,准備將購物袋中的零食收整一下。
大白兔nǎi茶、薯片、巧克力……還有……
一盒避孕套!
宋風晚想起喬西延的叮囑,什么保護好自己之類的,臉燒紅。
她家表哥絕對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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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真的是魔鬼,什么光膀花臂,大金鏈子小手表【捂臉】
人家六爺真不是這樣的!
愛好養養魚,聽聽戲……是良民。
表哥:傅沉還信佛,吃齋茹素,還不是把我妹騙上了床。
我:……
有沒有人懟一下表哥,這話我都沒法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