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家有一小撮人是知道許鳶飛與京寒川關系,這事兒捅出來,小姐被責難不說,他們勢必會跟著被連坐責罰。
客廳內的氣氛瞬時就冷卻下來。
幾乎所有人都在盯著傅沉,被他兩句話搞得心驚膽顫。
而某個始作俑者端著茶杯,抿了口熱茶,稍微動了下嘴角。
許鳶飛此時整個人都好似被架在火上烤,喉嚨滑動著,澀得發緊,死死盯著傅沉,她現在真想一記板磚,直接把他拍暈。
沒想到他脫口來了一句,「許爺,您的茶葉不錯。」
「嘗得出來?估計你平時也沒少喝茶,這是之前別人送我的,就送了一小盒,我都沒舍得喝,這茶是真不錯,特別香,你看著茶葉……」
許正風愛茶,傅沉提起這個話茬,他似乎就有說不完的話。
許鳶飛剛把一顆心咽回肚子里,就聽到傅沉說了一句。
「我那個照顧許小姐的朋友……也喜歡喝茶。」
坐過山車也沒這么刺激的。
許鳶飛雙手不安的絞動著毛衣下擺,就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是嘛,鳶飛……」許正風扭頭看向自己女兒,「你這臉sè怎么回事?這么白?沒事吧?」
「沒有啊。」許鳶飛悻悻笑著,隨手拿點桌上的熱茶抿了口,試圖掩飾自己的倉惶。
「出門承蒙人家照顧,改天叫到家里來吃頓飯吧。」許正風笑道。
許鳶飛下意識啊了聲。
「啊什么,叫回來吃頓飯怎么了?」
「都是女孩子,你怕什么,難不成我還能吃了她。」
「現在啊,喜歡喝茶的女生不多啦,這孩子有品位。」
女孩?
傅沉差點被茶水噎著,qiáng忍著笑意。
這許爺是把京寒川當女生看待了?
因為傅沉點出兩人住在一個房間,許正風按照正常人思維去想,那肯定是兩個女孩子啊,女兒交了新朋友,帶回來吃個飯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許鳶飛笑容僵硬,「他可能有點忙。」
「快過年了,能理解,等她有空的吧。」許爺隨意抬手,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許鳶飛如蒙大赦,後背都涼透了,即便此時手中握著熱茶,也暖不透發寒的手心。
她此時心底也清楚,傅沉不會拆穿她和京寒川的事,但是這種暗戳戳搞事情的做法,也讓人心驚膽戰啊。
這人怕是魔鬼吧。
京寒川怎么會交了這么個朋友。
「許爺,差點忘了正事,這是請帖,您有空,可以來喝杯酒。」傅沉將請帖遞過去。
許正風伸手接過,還說請帖設計得漂亮jīng美。
許鳶飛本以為懸著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沒想到許正風卻冷不防說了一句,「京家那小子也會過去?」
傅沉點頭,「我和他關系很好。」
按照常規cào作,京家人會去的場合,許家都是規避的,沒想到許爺淡淡說了句,「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那小子了,聽說整天在家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的,我也想看看他現在是個什么樣子。」
「快三十的人了,不出去工作,在家養魚?」
「這是等著坐吃山空?」
「京家的錢能養幾代人啊。」
……
許正風對京寒川的印象還停留小時候,把她女兒砸破腦袋的小混蛋,能有什么好的,自然怎么看都討厭。
許鳶飛咬了咬chún,想要說點什么,就被傅沉一個眼神示意住了。
「許爺,其實寒川並非游手好閑,他有很多投資,賺的錢也不少,養魚就是個人樂趣而已,這也是正向的,修身養性,總比有某些惡習好吧。」
傅沉就算想坑京寒川,也不會這時候落井下石。
許正風又不是傻子,他和京寒川交好,背地卻附和他,詆毀好友,怕是許正風回過神,都不會高看他一眼。
只會覺得他是個喜歡背後搬弄是非的人。
所以何時該做什么,他比任何都清楚。
「你和他是好友,自然幫他說話。」許正風輕笑。
「其實我回國創業的時候,也是磕磕碰碰,寒川還拉過我一把,事後我准備給他公司股份他也沒要,只說拿筆投資是送我的創業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