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仕南幾兄妹笑出聲,也就老三敢這么和父親說話了。
穩得很!
「我看晚晚真的有點醉了,要不扶她去後面休息會兒吧,躺著舒服點,這里亂哄哄的。」老太太說道,此時大家都喝開了,氣氛熱鬧。
「是啊,去休息吧,今天來的都是自家人,不在乎其他細節,你別有心理壓力。」戴雲青附和。
傅沉知道宋風晚這小姑娘喝醉酒容易做糊塗事,就拉著她進了後側的休息室。
原本將她安頓好,叮囑千江在外面守著,就打算離開,可是宋風晚卻輕輕叩著他的手……
「三哥。」
她聲音小小的,手指狀似無意得從她掌心寸寸滑過,「我有個事想和你說……」
她坐在沙發上,一直仰著臉與他說話,傅沉干脆屈膝,半蹲在她面前,微微仰頭看他,嘴chún抿了抿。
她的呼吸染了酒氣,吞吐之間,都是燙人的熱浪,說話也是柔聲慢語,溫溫吞吞,有種尋常沒見過的懶散勁兒。
「說什么?」傅沉笑著看她。
「我……」宋風晚握緊他的手,緩緩說道。
「想占你便宜。」
……
傅沉仰頭看她,深sè的瞳孔里,有個小小的她。
就像是揉碎了星光在里面,亮得懾人。
……
帶傅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六分鍾之後的事情了。
傅老看著自己兒子磨嘰了這么久才出來,也猜到這兩人在干嘛了,剛才互相就含情脈脈的,現在的年輕人哦,真是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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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宋風晚不在,傅仕南就讓傅斯年和傅聿修陪著傅沉去給人敬酒。
傅聿修原本就有些無奈,他和宋風晚早已沒什么瓜葛,但每次提到她,大家都要將拖出來鞭屍一番,他已經盡量縮小存在感了,還讓他陪他家三叔去敬酒?
還能更虐點嘛。
到了段林白那桌時,因為都是相熟的朋友,用不著挨個來,大家共同舉杯,就在傅沉准備離開的時候,段林白拉住了他,神秘兮兮的。
「有事?」
「有個事情需要向你求證。」
「你說。」
「老板娘和許家是不是有關系……」他沖著傅沉擠眉弄眼。
傅沉會意,「對。」
他雖然是個大嘴巴,愛八卦,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能說,這種事肯定不會外傳的。
段林白無語咋舌,「難怪京寒川這只遠近馳名的高冷單身狗,會變成討好岳父的舔狗。」
傅沉低低笑著。
舔狗?
這家伙怕是皮癢了。
傅沉此時已經端著酒杯到了京許兩家人所在的桌子前,他就是簡單敬個酒就打算離開,畢竟要給京寒川多點時間與許家人接觸。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許爺叫住了他。
「許爺,您還有事?」傅沉此時一lún敬酒已經結束,下面也沒什么事了。
「我想和你打聽個人。」
「您還需要和我打聽?」傅沉笑道,許家的人脈想查個人很容易。
「查個人不難,但是書面資料肯定不詳盡,我想問你,那位先生,他說是你出國時認識的同學,他人品如何?」
傅沉撩著眉眼,漫不經心掃了眼一側的京寒川。
某人喝著檸檬水,眼神那叫一個酸啊。
「人挺好的,就是……」傅沉勾著chún角,「他有女朋友的。」
許爺笑著點頭,「沒事,我就隨口問問。」
「如果您沒事,那我先走了。」傅沉笑著看了眼京寒川。
未來岳父當著他的面,要給自己媳婦兒找對象,也是夠糟心的。
其實許家父子私下聊了幾句。
對於京寒川忽然轉變的這種態度,兩人想法一致。
無事獻殷勤,非jiān即盜。
反而對他提高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