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三院
傅沉被送到最近的醫院,醫生檢查之後,「發燒,先打一針吧。」
他這程度,現在吃葯,見效太慢。
「謝謝。」宋風晚坐在床邊,握住他的手,他此時體溫高得驚人,原本禁欲如玉般的臉,也染上一層不自然的紅暈,看著都讓她心疼。
「沒事,病人沒什么大礙,最近倒春寒,很容易感冒發燒,多注意點就好。」醫生看宋風晚神情焦慮,就多說了兩句。
「好。」
醫生站在一側,在一個本子上稍微記錄了下一些數據,余光瞥了眼傅沉與宋風晚,若是平時,這種小病小痛,壓根不需要他如此jīng細記錄。
這不來的是傅三爺嘛,難免要多關注些。
而且這兩人均穿著睡衣,宋風晚此時心底著急,也顧不得上收拾,外露的脖子處,兩處清晰地紅紫sè痕跡。
這分明是用嘴嘬出來的。
醫生余光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傅三爺……
該不會是昨晚玩得太瘋,把自己折騰病了吧,果然啊,這平時看著多清心寡欲一人啊,沒想到私底下這么悶sāo。
傅沉被燒得意識有些模糊,還拉著宋風晚的手,提醒她測試。
病房里此時只有千江在,十方去處理住院事宜,順便去了趟公司,有諸多事情需要交代,還得和蔣端硯賠禮道歉,原定今天與蔣氏簽初步意向合作書的,此時蔣端硯怕是已經到公司了。
「晚晚……」
他被燒得口干舌燥,嗓子眼燥得冒煙。
「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測試!」
宋風晚蹙眉,這個人……
「等你好點再說,東西都在家里,我現在去哪兒給你測。」宋風晚死抿著chún,想要將手指從某人手心抽出。
不過他生病了,力氣倒是不小,掙脫不開。
他還勾著宋風晚手指,啞著嗓子說,「生氣了?」
「沒有。」
「乖——」
他聲音不像往常那般清冽,又干又啞,壓抑著,像是在哄她,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勁兒。
也有種讓人覺著像撒嬌。
宋風晚原本已經bào躁得想打人了。
只是他用這般聲音與他說話,她心底就軟了,回握住他的手,「你安心養病,別的事不用cào心。」
她聲音本就軟糯,此時更加柔聲細語,聽得一側的醫生都忍不住側目。
都說傅三爺養了個小嬌妻,這話半點不假。
這聲音,他這一把年輕聽了都覺得骨頭酥,嘖——
「宋小姐如果不放心,待會兒可以讓三爺做個化驗。」
「嗯。」宋風晚點頭。
很快,護士進來,手中端著托盤,來給他打退燒針,宋風晚低頭,幫他卷起了一側的袖管。
傅沉看了眼一側的千江。
千江昨天就聽十方吐槽了兩句,跟了傅沉這么久,就算情商低,不過智商總是夠用的,昨天就猜到可能是因為什么事,他起身,直接離開了病房。
宋風晚一門心思撲在傅沉身上,壓根沒在意過千江,所以……
十分鍾後,千江把一個黑sè便利袋放在她面前時,宋風晚是懵bī的。
打開一看。
臉燒紅。
千江不是一直都是個死腦筋嘛,這時候腦子怎么轉得這么快。
「再去測個。」傅沉此時腦袋雖然昏沉著,還惦念著這個事。
宋風晚沒了法子,這才提著袋子進了洗手間,她這一大早,光折騰傅沉的事,還真的沒上過廁所。
她進入洗手間後,傅沉才看了眼千江:「這事兒做得不錯。」
以前他覺得十方機靈,現在看來,只要一個千江就夠了,十方可以踢了。
「這個月給你加工資。」
千江巋然不動:「謝謝三爺。」
*
宋風晚進了洗手間。
三個驗孕bàng……
皆顯示沒懷孕。
虛驚一場。
「真的沒有,放心了嗎?」
「東西呢?」傅沉撩著略顯沉重的眼皮,認真看向她。
「這個……」宋風晚氣結,他還親自去看?「反正就是沒有,你趕緊休息。」
「那拍個照給我。」傅沉對這事相當執著。
宋風晚沒辦法,給他來回折騰了好幾次,某人才沉沉睡著。
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四十了,宋風晚趕不及回學校上課,就給輔導員和任課老師打了電話請假。
她從不故意缺課,任課老師也比較寬容,沒多說就准了假。
*
傅沉打了退燒針,腦袋昏沉,加之昨晚一夜沒睡,就靠在床邊睡著了,宋風晚坐在邊上守著他。
上午十點多,蔣家兄弟來了一趟,應該是從十方那里得到了消息,送了花,當時傅沉在熟睡,就沒打擾他,閑聊幾句就離開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段林白和京寒川出現在病房里。
「你們怎么來了?」宋風晚招呼兩人坐下。
「中飯。」京寒川將手中的餐盒遞給宋風晚。
「謝謝。」
宋風晚招呼兩人坐下,出門去護士站,准備借幾個紙杯,給他們倒點水,他們就是臨時住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住院,幾乎什么東西都沒准備。
此時傅沉已經醒了,燒也退了,只是醫生說再觀察幾個小時,拿了些葯,沒問題的話,傍晚就能離開。
「蔣二和我說的,我正好在寒川家,就和他一起來了,你怎么突然生病了?」段林白咬了咬chún,「你該不會是晚上和小嫂子兩人太嗨,沒把握好分寸吧。」
傅沉抿chún沒說話。
「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和小嫂子差了這么多歲數,平時要悠著點。」
「細水長流懂不懂?」
「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別瞎搞。」
京寒川低頭玩著消消樂,並未作聲,緊接著一個枕頭扔過來,京寒川側身躲開,枕頭穩穩當當砸在段林白臉上。
「你們在干嘛?」宋風晚恰好回來。
「手滑。」傅沉說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