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這邊進展比較順利,只是許佳木畢業事多,五月底論文答辯,之前還有一lún預答辯,都需要准備材料,自然沒那么多時間陪他。
當她某天忙完給他發信息之後,他立刻給她回了個電話。
並且抬手示意屋子里所有人都別說話。
「你忙完了?」
「今天結束比較早,你在哪兒?有點吵。」
段林白斜靠在沙發上,笑著交代自己行程,「你不是沒空嗎?我就被一群朋友拉出來唱歌喝酒了!」
此時包廂里,除卻傅沉、京寒川,還有蔣家兄弟。
四人目光齊齊射向他。
某人無所畏懼抓撓著頭發,「這些人特別煩,出來玩非要帶上我,我本身也不愛來這種地方,喝什么酒啊,還不如去工作,就是這群人非得拽上我一起。」
「我可是積極上進的好青年,對這種整天喝酒,不思進取的行為,我一直鄙視而嫌棄。」
「心底一直想著你,壓根沒這個興致,最近一直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你待會兒要是沒事,我去學校找你,我們出去壓馬路吧。」
……
屋內一群人都是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鄙視喝酒?
這人談個戀愛,連自己都嫌棄?
攢局的是他,在群里哭爹喊娘賣慘,說自己孤獨寂寞冷,需要兄弟陪,幾人又都無事,就出來小聚了下。
現在倒好,把黑鍋甩給他們,還要不要臉啊。
「那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段林白掛了電話,頗為sāo包的說了句,「賬單掛我名下,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傅沉眯著眼,按了下服務鈴,很快就有人進來。
「請問有什么需要的?」
「把你們這里最貴的酒都拿來。」傅沉說道。
京寒川補充:「不是一瓶,庫存有的,都拿來。」
蔣二少眯著眼,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這是准備坑段林白啊。
不過一群人也沒聚很久,九點多的時候,傅沉就開車離開,宋風晚今天有晚課,這時候才下課,也是要去約會的。
「六爺,您什么時候走?」蔣端硯詢問,因為他們兄弟也准備回去了。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
「那我們先走了。」蔣家兄弟也不客氣,因為與京寒川不太熟,三人待著氣氛也尷尬。
很快包廂就剩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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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鈺鶴樓
宋風晚下課後,與胡心悅聊著天走出教學樓,隔著很遠就看到了一輛黑sè的車,傅沉穿著白襯衫,倚靠在車邊。
夜幕拉下,滿天星斗,月光微弱慘白,落在他身上,身影被拉得修長。
「你家三哥來了。」胡心悅這話說得有些酸。
畢竟自己是異地戀,肯定不若宋風晚這般甜蜜。
「那我先走了。」
「你今晚還回來嗎?」她笑著tiáo侃。
宋風晚剜了她一眼,笑著飛奔過去,傅沉幫她拉開車門,兩人剛上去,他借著幫她系安全帶的機會,兩人還耳鬢廝磨了一會兒。
「這還在學校里。」而且周圍不時有同學路過,這人是瘋了嘛。
「有車膜,看不到的。」傅沉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
「你身上有酒味兒,喝酒還開車?」
「和林白在九號公館坐了會兒,沒喝。」傅沉發動車子,極緩得駛出學校,也順便和宋風晚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宋風晚樂了,自從段林白單方面宣布戀愛後,就很少見到他了。
以前他一單身狗,又喜歡湊熱鬧,總愛和他們湊在一起,宋風晚算起來,居然有半個多月沒見過他了。
「他和許醫生進展很順利啊,挺好的。」宋風晚低頭玩了會兒手機,「不過你出來了,包廂里不是沒幾個人?」
「現在估計只有寒川一個人了,蔣家兄弟不會願意和他一直待著的。」
「許家人不是回來了?兩人關系雙方家里都知道了,怎么還是沒進展?」
「許家每年都有家族聚會,加上這次許老做了手術回京,他難得能在京城滯留,許家最近很熱鬧,自然沒空管他。」
宋風晚挑眉,這才想起,許家是有舉行族會的習慣,而且就在傅斯年與余漫兮舉行婚禮日子附近。
因為去年就場地問題,還進行了一些磋商。
傅斯年兩口子,結婚一周年,帶女兒去江城探望傅仕南夫婦,順便出去旅游,估計六月初才會歸京。
「那六爺最近不是很郁悶?」宋風晚抿抿嘴。
「聽說許爺心底還郁悶著,許家人也是看他神sè行事,不帶他玩,他去許家探望許老,也是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估計和許鳶飛也沒說上幾句話。」
「這也太慘了。」
「正好遇到許家族會,沒辦法的事。」
……
*
此時九號公館
京寒川心底也有些郁燥,許家最近確實忙,他也不能太不識趣非要往上湊,許鳶飛最近忙著招待親戚,別說見面,就是電話視頻時間都被壓縮得極少。
指腹蹭著酒杯,將剩余的半杯烈性酒直接飲下肚。
京家人蹙著眉。
「六爺,別喝了,回吧?」他今晚喝的酒不多,但各種酒水摻雜在一起,特別容易醉。
「沒事。」他回去也沒什么事,可能今天醉了,回去還能睡個好覺。
此時有人走進來,「六爺,許家人來了。」
「嗯?」京寒川吊著眼梢。
「應該是聚會結束,來喝酒的,許大少和許堯都在,許小姐沒來,都是一群小輩,八九個人吧,有男有女。」
九號公館作為酒吧,在京城很出名,他們會選擇這里喝酒再正常不過。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京家人低聲問道。
「不用,走吧。」京寒川起身,他本身喝了點酒,又沒與許家小輩有交情,擔心留下不好的印象。
幾人離開的時候,路過一樓舞池,此時已是十點多,舞池里紅男綠女,幾乎都玩嗨了,各種貼面熱舞,不乏有趁人喝醉,估計揩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