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嚴氏集團分公司
嚴遲接到傅欽原電話時,正為幾天後的秀展頭疼,說是秀展,其實就是珠寶展,因為台風原因,有一批在海外展出的珠寶怕是沒辦法如期抵京。
從別地tiáo運珠寶,總是不符合標准。
因為是中秋展出,偏古典古韻,現在的珠寶設計都比較前衛時尚,不符合主題就罷了,如果全部替換,連模特搭配的衣服都要全部更替。
他正思量著給喬家打電話,他們家玉石多,也有極品首飾,古風古韻的非常多,應該能應急。
「小表叔?」接電話的喬執初。
嚴遲是宋風晚弟弟,與喬西延是表兄弟,自然是喊表叔。
「你最近忙嗎?」嚴遲還是委婉先問了句。
他們是一家人,喬執初也不會和他客氣,有一說一。
「忙瘋了,前段時間接了個活兒,兩天沒睡覺,最近正加班加點,我爸媽出去給人中秋送禮,我一個人在家忙活。」
嚴遲蹙眉,「你爺爺呢?」指的自然是喬望北。
「他有個老友過世,去外地吊唁了。」喬執初此時站在院子里,一把jīng細的刻刀,正在他指尖翻飛,「您有事?」
喬家的東西,都是喬望北在管,他不在家,這事兒成不了。
「沒事,問問你何時來京?」
「京家的園子不是中秋後才開?我正好要把雕刻好的東西送給那個客戶,一周後吧。」
「什么客戶,還需要你親自送到京城?」
「一個朋友。」喬執初輕哂,「既然您沒什么事,那我先掛了,我還得去機器房。」
「好。」
掛斷電話後,嚴遲頭疼得緊。
他的助理站在一側,低聲說道,「要不還是把珠寶和服裝都換掉吧?現在換還來得及,蔣經理那邊已經在協tiáo了。」
嚴遲眯著眼沒作聲,也就是此時傅欽原打了電話過來。
「喂——」
「小叔,還沒忙完,晚上出來聚聚?」
「還有點事。」工作的事,嚴遲素來不大願意帶到生活里。
「今晚我和她請客,算是帶她正式和你們打個招呼。」
京星遙……
京家!
嚴遲眸子一亮,他怎么忘了還有京家,京家藏品非常多,因為盛愛頤唱京戲,古風古著可能真的不少,也許真能解燃眉之急。
他與京寒川還算熟,便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蔣二現在算是瘋了,他哪里知道這台風都走了,居然拐了彎,又饒了回去,導致公司計劃擱淺,現在他都不敢去見嚴遲。
那小鬼八成會瞪死他的。
他的眼神,和他那死人臉的老爸一樣嚇人。
平時他壓根不怕嚴遲,這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沒協tiáo好嗎?簡直要命!
這小子一上京,就把他通過的會場布置草圖給全部否決了。
原話是:「你跟了我姐這么久,為什么審美還停留在20年前。」
卧槽,這不就是變相說他土?
這小子果真和他爸一樣討厭。
結果上班給他懟了下,下班後就請他喝酒,笑著說:「您也是老前輩了,應該知道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不會把工作的情緒帶到私底下吧。」
這是給了他一巴掌,他還得笑著說無所謂啊。
還不如嚴望川,畢竟他言行合一,有一說二,不像這小子,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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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群人出來聚餐,段一諾是最亢奮的那個,尤其當她知道傅欽原和京星遙在一起之後,瞳孔放大,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我去,你倆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
「不夠意思啊,藏得這么好?」
「噯,哥,你知道嗎?」
她伸手拍著身側的段一言,某人只是給了她一個白痴的眼神,他環顧四周,「大概就你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只有我剛知道,我……」段一諾也打量著周圍的人,此時懷生也在,她立刻沖過去,懷生急忙往後退,那感覺……
好似在躲避什么洪水猛獸!
段家這姑娘過分熱情,懷生是有些怕她的。
「你別跑啊,我又不可能吃了你,我就想問,你也知道?」
懷生點頭。
「我去,敢情就我一個傻子?」段一諾抓狂。
段一言:「你終於正視自己的智商了。」
眾人笑出聲,反正有段一諾的地方,就少不了歡聲笑語。
「我不管,今天必須喝酒,高興,要慶祝一下。」
「可以。」傅欽原直言,除卻傅漁要來得遲一些,大家難得聚這么齊,又是假期。
段一諾聽到可以喝酒,整個人就嗨了,反正是傅欽原買單,專挑貴的點,各式各樣全部點了一遍,也不管大家能不能喝完,讓服務生全部幫他們開了。
「諾諾?」京星遙哭笑不得,「這也太多了?」
「你這還沒嫁到傅家,心疼你未來老公的錢包了?」段一諾笑道。
這聲老公,弄得京星遙耳朵有些泛紅。
這丫頭年紀不大,怎么什么都敢說!
酒水太多,放不下的時候,自然就堆到了京牧野和傅歡面前。
京牧野看了眼面前的白葡萄酒,偏頭看了眼一側的傅歡,用眼神示意:你想不想喝?
傅歡此時正低頭下圍棋,她在手機上下載了一款圍棋游戲,此時正和電腦對戰,她已經輸了很多次。
完全沒注意到京牧野正在不斷給她遞眼神。
小六六咳嗽著,觀察著周圍,准備趁大家不注意,稍微喝一點。
他年紀最小,對抽煙喝酒,總是有些好奇,只是京寒川對他管得嚴,他也就嘗過一點紅酒和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