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161:溫柔一刀,人與畜生的區別(1 / 2)

段氏的慶功酒會在晚上,白天各部門開了個小型的總結會議,無非是對這次活動進行一個總結。

段一言認真聽著,偶爾會在面前的會議記錄上圈圈畫畫,或者偏頭與一側的傅欽原討論,會議剛結束,兩人進了辦公室,助理就匆匆叩門而入,「小段總,肖先生又來了。」

「趕出去不就行了?」段一言眼皮都沒抬一下。

「記者不知從哪兒收到風聲,知道我們晚上內部有酒會,都在外面准備采訪您,他說如果您不見他,就去和記者說。」

段一言腦仁有些疼,「你帶他過來吧。」

助理出去後,傅欽原才低低一笑,「這家伙最近經常sāo擾你?活動之後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嗎?」

肖乃文骨子里bào躁,當天發生攻擊陳妄事情後,段一言就報警以故意傷害抓了他,「本來也沒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他家人交了保釋金,前幾天就出來了。」

「其實陳妄那邊和我都准備起訴他,不過陳妄起訴的知識版權問題,他只是要個公開道歉,一個說法,不過肖乃文參加活動,是和我們公司簽過合同的,違約三倍賠償。」

「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費用,他可能要賠償一百多萬。」

傅欽原輕哂,「難怪他著急跳腳,這筆錢對他來說的確不少。」

「其實賠償問題,以後開庭都可以協商,但我們公司對外不可能示軟,態度總要有。」

「其實你是想借著這件事立威,震懾那些小瞧你的人吧。」傅欽原早就把他那點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每個公司管理權更迭,勢必都會內部和外部的非議,他當年進公司,也曾遭到過質疑排擠,想穩定局面,除卻你要拿出漂亮的成績,手段也得夠qiáng勢。

段一言接手公司,也就是這一兩年內的事,他需要樹威,肖乃文此時撞上來,正好給了他殺jī儆猴的機會。

他態度必須qiáng勢。

……

說話間,伴隨著敲門聲,肖乃文又被領進了段一言的辦公室,助理送了茶水進來後,就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肖乃文余光瞥了眼坐在另一邊的傅欽原,他正在看手機,正眼都沒看他。

「肖先生,您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段一言開門見山,不願和他多費chún舌。

「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做得不對,可是小段總,您不要做得太過分了,仗著有點錢,就把人往絕路上bī。」肖乃文雖然在竭力控制,可情緒仍然非常激動。

「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告你,依據的是法律,不是我是否有錢。」

「如果這世上,誰做錯事,犯了法,都不需要付出代價?那整個社會就亂套了。」

段一言摩挲著手中的鋼筆,輕哂,「肖先生也是成年人了,甚至比我年長,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

「你少給我說這些套話,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利用我造勢,你們這些資本家,都是這吃人血饅頭的畜生!」

傅欽原挑眉,看了眼段一言,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你這種垃圾貨sè,怕是連畜生都不如!」

「你……」

「肖先生這次過來,就是想辱罵我的?」

肖乃文是來求和的,只是看到段一言實在沒控制住脾氣,此時瞠目結舌,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該怎么說話了。

剛把人罵了,現在跪地求饒?怕也遲了。

「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區別是什么嗎?」段一言似乎並未被他的話激怒,語氣溫吞,不徐不緩。

「……」

「人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而畜生只要外部環境稍微變化,就容易失控,所以無論如何馴化,畜生終究變不成人。」

傅欽原輕笑出聲,這話說得太毒,比起肖乃文那種直接的謾罵,他這才是真的戳心傷人。

段一言算是他們這群人中,性情比較溫和的,但就算再好,也是有脾氣的。

他語氣柔和,可是溫柔一刀,也很致命。

「你想見我,我滿足你了,你說想和記者對話,盡管去好了,反正控告你的罪名很多,也不在乎多加一條抹黑侮辱。」

「你應該知道,我們公司在國內也算有點影響力,要是因為你的不當言論造成什么名譽損失。」

「這可不是一百多萬賠償就能彌補的。」

「肖先生自己掂量吧。」

段一言見他,還是因為晚上有慶功酒會,不想在今天把事情弄得不愉快,不是真的怕他出去胡言亂語。

他這番話,算是把肖乃文最後這點後路都給堵死了,他壓根不怕他的威脅,甚至還警告敲打了他一番。

肖乃文站在那里,雙手緊緊握拳,也氣惱自己方才的情緒失控,可他在局子里蹲了幾天,情緒已經瀕臨爆發的臨界點,尤其是看到段氏要舉行慶功酒會,更是怒不可遏,這才失了控。

他咬了咬牙,事已至此,他離開前,只能低咒一聲,「段一言,你特么會後悔的!」

好像困獸聲嘶,沒有半點威懾力。

此時段一言已經打了內部電話,讓助理請他出去。

「肖先生,這邊請。」

「滾開,我自己會走!」

見他離開,傅欽原還輕哂道:「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他要是服個軟,你也不會bī他到這個份上。」

段一言沒作聲。

「他那么說你,你也受得住?你這脾氣真夠好的。」

「要是真被他激怒了,和他動了手,那才真的會鬧出大新聞,再說了,就他這點垃圾話,都不及我爸千分之一,從小被我爸荼毒,他這幾句話不算什么。」

傅欽原略微挑眉,看來從小到大,的確是被荼毒得很慘,就段林白那張嘴……

段一言生活得也是不容易啊。

「行了,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去接星遙,晚上酒會見。」傅欽原說完,和他道別就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