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屋子里面不但沒有人,而且跟沈墨想象中的情景,也是截然不同!
只見這間小小的棚子里面,並不像沈墨想的那樣,放著幾塊臟wū被褥的床鋪,而是五六級向下的台階。
順著台階往下看,沈墨看見一個半埋在地下的、在土里面挖出來的房間。
只見這個房間四壁的土牆上,都掛著彩sè的錦緞。地面上是一個用破木板搭起來的床鋪。在那上邊疊著錦被棉褥,居然打理得很是整潔干凈。
在床鋪旁邊的泥地上還放著幾個酒壇。一個木頭搭的架子上放著七八個干凈的白瓷碗。一對熄滅的蠟燭chā在蠟扦上,已經燒去了一半。
沈墨看著面前的情景,好久才從腦子里轉過彎兒來。
看來這個地方,真的就是那個官員陸覺曉經常光顧的所在。由於他經常來,所以他應該還帶來了一些東西,把這里簡單的布置了一下,讓這里不至於太臟wū雜亂。
而且,他每次來還會帶來酒食之類的東西……這件事真是奇怪透頂!
身為一個從六品的官員,年輕有為的一個上層人士。陸覺曉正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年紀。
滿臨安城的青樓妓館,哪里他去不得?為什么他偏偏要到這個最下作的地方來留宿?這不是瘋了嗎?
沈墨心里狐疑著,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
在這里,簡陋粗糙的土牆和光滑的錦緞,破木板搭成的床鋪和光潔的被褥。這所有的一切混搭在一起,給人的視覺造成了一種荒謬之極的沖擊感!
這間房子里空無一人,顯然傳說中的蒙駝子和他那個女人,已經全都不見了。
沈墨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然後他還坐在床鋪上面,用手提了提他的靴子。
「跟我說說那個蒙駝子的情況。」沈墨提完了靴子,抬頭對著小犢子說道。
「在我七歲那年,蒙駝子就到了這里。」只見這個小犢子淡淡的答道:「也就是說,他住在這里已經超過十年了。」
「這家伙是天生的駝背,長得很丑。除此之外,它和我們這里每個人都差不多。」只見小犢子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又接著說道:
「蒙駝子是一個人販子,他用拍花葯拐來女人和小孩。然後帶到這個住處,想辦法找到買主賣了換錢。前幾年的時候,他還會做一些酥小舍來招攬客人……」
「你等會兒!」當小犢子說到這里,沈墨立刻抬頭向他問道:「酥小舍是什么東西?」
「那都是我們這里炮制那些拐來的女人和小孩的花樣,」只見小犢子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有的時候,這些人在女孩子小的時候,就把她的胳膊腿兒砍掉,就留個腦袋一直養到大。這樣的東西很不容易活,養活了之後,專門有個名號叫做「白玉枕」。
「因為這些女孩子沒有了四肢,長得就像一個枕頭一樣。所以才起了這么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