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該失魂落魄地回來了,眾人看出他心情不好,便不再繼續商談,各自散去了。
好友柳環上前關切問道:「沈兄,出了什么事?」
沈該長長嘆了口氣,「我這次丟臉丟到家了。」
「為什么?」
剛才那個男子,你也看見了,他....他竟然是呂姑娘的未來夫婿。
「不會吧!呂姑娘從來沒有提起來自己已經訂親了。」
「我們也只是第三次聚會,這種事情她當然不好說,只是她居然當著那個男子的面告訴我,這豈不是在羞辱我?」
「那個男子是什么人?」
「我忘記他姓什么了,當時腦海一片空白,好像是什么西軍將領。」
柳環失聲道:「是個.....武將?」
「對啊!怎么是個武將?」沈該也醒悟過來了。
「沈兄,你沒有搞錯吧!呂相公會把自己的嫡孫女嫁給武將?不可能的。」
沈該撓撓頭,確實不太可能,武將在朝廷中地位太低,只是除了劉光世、張俊等幾人外,其他人根本就排不上號,一般大臣都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武將,何況是呂頤浩。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說不定是呂姑娘故意試探你的決心。」柳環腦洞大開道。
「不可能!」
沈該畢竟是探花,沒有這么蠢,何況呂綉是個原則性極qiáng的女子,決不可能這么隨便地把別的男子稱為自己未來夫婿,肯定是真的。
「要不,我去打聽一下吧!看看真相到底怎樣?」
「那就拜托賢弟了!」
柳環快步走了,沈該獨自坐在亭子里發呆,好一會兒,他才嘆口氣起身走了。
其實沈該是今科探花,只要他願意,現在府中的數百個少女都巴不得嫁給他,只是別的女子都在巴結他,偏偏呂綉對他不假辭sè,反而把他吸引住了。
尤其是呂綉是知政事呂頤浩的嫡孫女,更讓沈該下定決心要娶呂綉為妻,他這幾天正准備讓父母去呂家提親,不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呂綉的未婚夫出現了,著實讓沈該的心都碎了。
.........
大帳內,呂綉遇到了她的閨蜜好友李梅兒,李梅兒是江陵知府李迥的女兒,已經許給了呂頤浩的次孫,有這層關系在,呂綉和她的關系極好。
李梅兒不由分說把呂綉拉到一群少女中間投壺箭去了,呂綉只得不舍地和陳慶暫時分手。
「你這個小蹄子,春心終於動了,老實交代,他是誰?」李梅兒bī問呂綉道。
呂綉沒好氣道:「你雖然沒見過他,但你知道他是誰,在你心中,我是那么隨便的女子嗎?」
李梅兒眨眨眼,「他....就是陳慶?」
「當然是他!」
李梅兒仔細看了看陳慶,忽然捂嘴笑道:「我知道了,你畫的不是霍去病,就是畫自己的夫君,還真有點像。」
「你還是關心自己吧!我那個兄長也來了,你卻不和他在一起,當心他被別的小娘子勾走魂魄!」
「他不是和你一起談論詩社嗎?我才懶得去湊熱鬧,咦!陳慶和那個沈公子見面了?」
呂綉點點頭,「我真怕他誤會,外面風言風語太多了。」
「你自己說不在意的,現在又擔心了。」
「哎!我只是覺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卻忘記了他的感受,是我考慮不周,早該明確告訴沈該的。」
「不用擔心,他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說明他也不是大度之人,不值得托付終身。」
「你知道的,我和他之前接觸比較少,又沒有真的訂親,只是祖父的許婚而已,我現在有點擔心。」
「擔心你祖父悔婚?」
呂綉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憂sè,「他前天晚上來拜訪祖父,我居然不知道,祖父瞞住我了。」
「那你應該明確告訴祖父,你自己的態度,你只要態度堅定,他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