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氣了!」
呂綉笑吟吟接過錢袋,心中卻在盤算著給陳慶買個什么禮物。
這時,一名提著燈籠的隨從上前行禮道:「陳將軍,我家老爺有請!」
張浚要找自己,陳慶便向呂綉暫且告辭,跟著隨從去了。
陳慶剛走,李梅兒便鑽了過來,挽住呂綉胳膊笑道:「五十兩銀子,居然都給你了,還真不錯啊!」
「阿梅,我想給他買個禮物,你說買什么比較好。」
「買身好衣服,我看就他穿的是布衣。」
呂綉搖搖頭,「他應該不太喜歡綢緞的衣服!」
「那買一把好的折扇,你在上面繪一幅畫。」
「這個主意不錯!」
但呂綉一轉念,又搖頭了,扇和散同音,寓意不好!
「買雙鞋吧!我看他還穿著皮靴,這么熱的天,穿布靴更透氣一點。」
呂綉點點頭,其實她也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的生活沒有人關心,這么熱的天還穿著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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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環匆匆找到了沈該,「我打聽清楚了,事情沒有那么糟糕!」
沈該心情沮喪地坐在小河邊,他慢慢抬起頭,「難道真不是?」
「他們二人確實是有婚約,是呂相公親口許婚的,不少人都知道,但他們婚約只是口頭承諾,還沒請媒妁求親,也沒有交換文定,就是說,六禮還沒有開始呢!」
沈該騰地站起身,「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么!他們婚事說取消就可以取消,就在於呂相公的一念之間。」
沈該略略躊躇道:「你剛才說,很多人都知道了。」
柳環明白好朋友的擔心,他怕呂相公會出於面子,不肯輕易取消這門婚事。
「這就要看是誰求親,一般人他不會輕易答應,但你就不一樣了,你是今科探花,馬上要任命職務,又是江南名門,如果得到你為孫婿,沈呂聯姻,對呂家大有好處,豈是一個武將能比擬?」
沈該被說動了,他點點頭,「那好,我會盡快請父母來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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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府主人張浚正在主堂陪同十幾名重臣閑聊,大學士徐先圖提起了昨天發生的趣事。
「那完顏昌目空一切,沒見他瞧得起誰,但昨天他在大街上卻恭恭敬敬陪著笑臉,被人譏諷幾句,還得忍下一口氣,真是少見。」
呂頤浩點點頭,「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不知讓完顏昌低頭的人是誰?」
「呂公對此人很熟悉啊!聽說還准備招他為孫婿。」
「是陳慶?」呂頤浩一怔。
「正是他,我就在現場,聽他教訓完顏昌。」
呂頤浩微微笑道:「這樣說起來,他們應該是敵手之間的對話吧!」
「應該是,說得很含蓄,卻暗藏機鋒,聽他們的口氣,他們之間應該交手了不止一次,完顏昌似乎還差點死在陳慶手中。」
呂頤浩輕輕嘆口氣,「這些事情朝廷都不知道,不應該啊!陳慶還是太年輕了一點,不太懂得尊重朝廷,他得到的先帝寶物,要不是我勸他,他還舍不得交給天子。」
張浚接口笑道:「說到寶物,我還想問問他,那只白玉觀音是怎么回事?」
這時,有隨從在堂下稟報,「老爺,陳將軍來了。」
「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