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盧見慕容溫術臉上露出輕蔑之意,連忙解釋道:「堂主千萬不要認為陳慶防御單薄,這些女護衛只是負責貼身保護陳慶的家眷,如果堂主的目標是陳慶的家眷,那卑職也無話可說。」
慕容溫術搖搖頭,「刺殺陳慶的家眷能讓他退兵嗎?顯然不可能,我們的目標當然是陳慶本人。」
「陳慶的武藝十分高qiáng, 一般刺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的後宅很大,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安歇?」
慕容溫術淡淡一笑,「在刺殺方面,你就是外行了,我做刺客二十年, 刺殺了幾百人,我很了解各種刺殺的情況,你說他後宅只有幾十名女護衛, 我就知道他並沒有防備刺客,你說的三千軍隊,駐扎在府中的親兵,這些措施其實只是防備內亂,防止被sāo擾。
真正的刺殺在瞬息之間,一支毒弩箭就足以斃命,軍隊和親兵反應得過來嗎?他武藝再高qiáng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提防,總有疏忽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的防御像皇帝一樣密不透風,所以才派三百人過來,現在看起來,我只需派三名高手就足夠了。」
李盧急道:「堂主不可大意,如果一擊不中, 他就不會再給我們機會了。」
慕容溫術淡淡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著急, 我會把各種情況了解清楚,然後像狼一樣等待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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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司馬張曉正在書房看書,他長子張平遠在門口道:「父親,兵曹參軍事楊笑臣有急事求見!」
「請他到我的外書房,我馬上就過來!」
張曉披上一件外衣,不慌不忙向中庭的外書房走去。
外書房內,楊笑臣正不安的來回踱步,他年約三十歲不到,非常jīng明能干,一直是張曉的左膀右臂,被任命為兵曹參軍事,主管兵曹司。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張曉笑呵呵走進來,「楊參軍有要緊事嗎?」
楊曉臣連忙行禮,「這么晚打擾司馬了,但卑職確實有要緊事!」
「別急,坐下慢慢說。」
張曉讓楊笑臣坐下,又讓使女上茶。
楊笑臣連忙道:「今晚林建青請卑職喝酒,除了卑職外,還有法曹判官左長勝,軍曹參軍事劉偃, 按照司馬的吩咐,卑職和他相談甚歡,這人居然自作聰明的套我的話。」
張曉在軍部特地安排了兩人和林建青接洽,一個是倉曹判官王迪,一個便是兵曹參軍事楊笑臣。
張曉微微笑道:「他不是自作聰明,他是斗不過你們這幫老官場,他問了什么?」
「他抱怨tiáo糧食壓力太大,問我什么時候攻打西夏,我說冬天吧!等黃河結冰才好用雪橇運輸糧草物資。」
「然後呢?」
「然後他說他有十幾個朋友想報名從軍報國,問我們知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募兵,要募多少軍隊?」
張曉笑道:「問得倒是有點意思,你怎么回答他的?」
「就按照司馬的囑咐,我實話實說,不專門招募士兵,將十萬鄉兵轉正,他朋友如果想從軍報國,趕緊去報名參加鄉兵。」
「但這幾個問題談不上緊急啊!」
楊笑臣急道:「關鍵是他最後問卑職,聽說宣撫使有替身,是不是真的?這個問題讓卑職一激靈,他們想干什么?」
張曉臉sè變得嚴肅起來,居然問宣撫使有沒有替身,這顯然是金國探子要他問的,這明擺著金國是想行刺宣撫使啊!
張曉也有點坐不住了,刺客不是可以慢慢商量的事情,刺客隨時會出手,說不定就在今晚,自己必須要立刻通知宣撫使。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很及時,我現在就去通知宣撫使,絕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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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陳慶府宅約兩里外,是京兆城的報恩寺,報恩寺內有一座佛塔,高約五丈,是京兆城一座有名的高塔。
谷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