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一怔,「出了什么事?」
張浚壓低聲音道:「絕密內部消息,官家已經決定罷免呂頤浩的相位,揚州兵敗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出兵揚州是他極力促成的,天子是有點猶豫的,是他給天子做了擔保,還有他任命的兩名心腹被御史查出了大問題,他這次被罷相,以後想翻身就很難了,你最好考慮清楚。」
陳慶搖搖頭,「我想娶呂姑娘和呂頤浩一點關系都沒有,哪怕呂頤浩被削職為民,也不會影響我的決定。」
張浚笑了起來,「好!我答應替你做這個媒,明後天我就去一趟呂府。」
.........
呂綉被關在小樓上,只有一名貼身使女春桃陪伴她,為防止她逃跑,呂頤浩甚至還找了五名qiáng壯的健婦看守她樓下的大門,除了呂頤浩,五名婦人任何人的話都不會聽。
昨晚呂綉哭了兩場,幾乎一夜未睡,她太了解祖父的qiáng勢,只要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反對。
但呂綉不會服輸,為了自己的幸福,她絕不會認命。
呂綉已經平靜下來了,恢復了理智,她也在考慮,怎么擺脫祖父qiáng行安排的婚姻?
這是,樓梯腳步聲響起,使女春桃喊道:「梅姑娘來了!」
呂綉一怔,連忙從寢房走出來,只見李梅拎著一只食盒,笑吟吟地站在樓梯口。
「阿梅,你.....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我來給你送飯,順便陪你說說話。」
「可是.....」
呂綉指了指下面,小聲道:「那五個惡婆怎么會准你上來?」
李梅微微笑道:「你祖父只是不准你下樓,並沒有不准別人上樓,再說,我有阿公的牌子,她們也不敢阻攔。」….李梅說的阿公就是她未來的公公,呂綉的父親呂晉。
呂綉心中一陣酸楚,最後她才發現,只有父親才是真正關心自己,這么多年父親一直被祖父的光環遮蓋了,自己幾乎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我爹爹怎么說?」
「他讓你也不要太絕望,事情都是變化的,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要輕言失敗。」
呂綉苦笑一聲,「父親是希望我認命,只要兩家交換的文定和聘禮,就很難挽回了,我覺得不能拖到最後。」
「那你打算怎么辦?」李梅問道。
呂綉咬一下嘴chún,毅然道:「我決定走,跟三郎一起去川陝。」
「啊!你想私奔。」
呂綉白了她一眼,「什么私奔,說得多難聽,我只是想去巴蜀游玩,跟隨朋友一起結伴走,不可以嗎?」
「這兩者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私奔是私定終身,最後回來的時候就是抱著孩子回來,我只是去巴蜀游玩,三郎若想娶我,他還得托媒人說親,正常的婚娶。」
「可是....就算你守身如玉,但別人也不知道,綉娘,人言可畏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擺脫沈家。」
呂綉取出一封疊好的信,交給李梅,「你知道他住哪里?你替我把這封信交給他。」
「你這家伙,好吧!我讓你二哥給你送這封信。」
李梅把信貼身藏好,拎著空食盒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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