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被不死元皇看了一眼，眾多界墟本土種族的武者心中一顫，不敢多說一句廢話，掉頭就走，轉眼便消失不見。

「青帝，抱歉了。」

恆鈞苦笑一聲，他雖然答應了與人族聯盟，可面對不死元皇這樣的敵人，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自己族群的生死，才是第一位的。

很快，恆鈞也帶著恆龜一族的族人離開了，聖元大陸一方，頓時變得空盪了許多。

看著恆鈞等人離開，剩余的眾人也沒有阻攔，換做是他們，處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們也沒有理由去責怪恆鈞等人。

此時，還留著的眾人，臉上已經全都是絕望之色，即便是青帝也不例外。

佛祖、魔尊，都已經被不死元皇下手斬殺了，林羽也在擊殺虛明元皇分身之後，失去了戰斗的能力，再加上恆鈞等人的離開，聖元大陸一方的戰力，同樣也已經殘存不了多少了。

僅剩的頂尖戰力，只有青帝、姜瀾月，還有那一具戰兵傀儡，可異族一方，卻還有不死元皇、虛明元皇與九淮元尊三人！

無論怎么看，聖元大陸一方都必敗無疑，這場戰爭的最終結局，幾乎已經是注定了！

前不久，他們還在歡呼雀躍，在為勝利而感到激動，轉眼間，他們便從天堂跌入了地獄，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一戰，終歸還是敗了……」

林羽面色蒼白地看著這一幕，他此時的狀態，也還遠遠沒有恢復過來，全身上下連一絲真元都無法調動，可他的心，卻是更加空盪，更加冰冷。

堅持了這么久，奮斗了這么久，可最終，卻迎來了這樣的結局。

人族，終歸是敗了，他們的前輩，在一次次異族的入侵中堅持了下來，可輪到他們這一代，卻迎來了覆滅的下場！

他眼中浮現出無限場景，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姜瀾月被不死元皇擊殺，也看到了青帝、玄皇等人的隕落。

他看到了身邊所有人的死亡，看到了人族的覆滅，看到了整個聖元大陸，沉淪在異族的鐵騎中。

他也看到了曾經在先烈石中看到的無數前輩，那些前輩在悲憤地怒吼著，在哭泣，他們流出的卻不是眼淚，而是鮮血。

他看到了無數生靈在哀嚎，他看到無數的人族被蹂躪，他看到無數怨魂在盤繞，種種可怕的場景，不斷地在他眼前浮現。

最後，林羽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在他的前世，武道衰竭，進入末法時代，各種珍貴強大的傳承消失、沒落，即便是再驚艷的天才，都無法修煉到封帝境界。

即便是林羽，也在沖擊帝道大劫的過程中失敗，消散在天地之間。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末法時代的來源，明白了為何在他前世，聖元大陸的武道會衰竭成這個樣子。

因為，在原本的歷史中，在這一次的戰爭中，聖元大陸，的確是敗了！

種種珍貴強大的傳承，在這一次大劫中煙消雲散，所有的強者，全都隕落在了這次大劫中，只剩下僅剩的一些人苟延殘喘。

直到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異族的人離開了聖元大陸，那些殘余的人族才回到了聖元大陸，重新建立起了人族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