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對於嘉靖皇帝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修仙才是最重要的。
吵得老子修仙都不清靜了,還搞個屁啊!
於是,嘉靖皇帝下旨申斥陸離,設置市舶司的提議自然作廢了。
這樣一來,朝堂馬上就清靜了。
陸離接到申斥的聖旨,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冒出了一抹冷厲。
敢跟老子對著干?你們怕是不知道海上是誰說了算吧?
陸離當即下令,北海艦隊、東海艦隊和南海艦隊,全軍出發,巡視海疆,任何海船一律攔截,片帆不得出海,敢反抗者當即擊沉!
不是跟老子說「祖宗之法」么?
那好,祖宗之法就是「片帆不得出海」。這條法令必須徹徹底底的嚴格執行。
禁海令下達,三大艦隊全線出擊,攔截任何膽敢出海的海船。
從北海到南海,大明沿海地帶的無數海商,成千上萬的海船,通通被陸離的堅船利炮堵了回去。
也不是沒人反抗。
總有一些自以為來頭很大,誰都不敢惹的家伙,想要挑戰陸離的海上霸權。
比如……松江徐家。
徐閣老身為清流領袖,當朝首輔,家里面可就一點都不清流了。
徐家擁有良田二十四萬畝,廣植絲麻,開辦了無數絲綢作坊,是如今東南一帶最大的海商,沒有之一。
陸離的禁海令下達之後,無數海商被堅船利炮攆了回去,但是……徐家可不怕陸離。
當朝首輔,了解一下。
你陸離區區一個武將,還跟跟當朝首輔對著干么?借你個膽子也不敢!
於是,徐家組織了一支龐大的船隊,浩浩盪盪的駛出松江府,朝著倭國的方向揚帆出海。
如今的大明朝,東海一帶的海外貿易,主要對象就是倭國。
南洋方向的海外貿易,就包括安南、暹羅、甚至是馬六甲的葡萄鴨人和西班鴨人了。
徐家的船隊出海,也帶動了蘇松兩府無數海商跟隨。
一時之間,一支足有數百艘海船的龐大船隊,浩浩盪盪的駛入大洋。
然後……被濟州島方向駛出的北海艦隊,堵在了東海上。
「前方船隊請注意,這里是大明北海艦隊。」
驅逐艦攔在船隊前方,艦隊將官通過巨大的青銅喊話器,朝著船隊喊話:「根據禁海令,你們的船隊出海屬於違法行為。請立即降帆停船!」
五艘驅逐艦一字排開,喊話器里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然而……徐家的人頭很鐵,根本不把這支艦隊放在眼里。
大明朝都是我家徐閣老說了算,你們這些丘八算個屁啊!
「掛上徐字大旗,表明身份。」
一名徐家管事不屑的冷哼一聲,「直接撞過去,看他們哪個敢攔!」
徐字大旗高高升起,徐家的船隊帶著跟隨的海船,朝著前方攔截的驅逐艦沖了過去,根本毫無顧忌,蠻橫霸道至極。
「炮火警告!」
將官一聲令下,五艘驅逐艦對著船隊前方打了一輪齊射。
密集的炮彈轟在海面上,炸起了一條條巨大的水柱。飛濺的水花甚至灑落到了領頭的一艘徐家海船上。
「他們開炮了,怎么辦?」
為首的徐家海船上,開船的船員有些打顫了。
「做個樣子而已,他們不敢真的動手的!」
徐家管事滿臉不屑,「如今的大明朝,誰敢得罪我們徐家?繼續前進!」
炮火警告無效,船隊還在蠻橫霸道的沖了上來。
驅逐艦上,分艦隊指揮官,舉著望遠鏡看到這一幕,臉色一片冰冷。
「這些蛀蟲,真是囂張跋扈啊!」
分艦隊指揮官一聲冷哼,揮手下令:「集火,擊沉船隊首艦!」
一聲令下,五艘驅逐艦擺出了戰斗隊形,側舷火炮瞄准了船隊首艦。
「轟隆!」
一聲驚天爆響,密集的炮彈重重的轟在船隊的首艘海船上,瞬間將這艘海船炸成了碎片!
「啊……怎么敢?你們怎么敢?」
看到這一幕,徐家船隊的所有人,以及其他跟隨的海商,一個個嚇的驚叫起來。
「降帆,停船。否則,全部擊沉!」
驅逐艦上的喊話器里,又響起了冰冷的警告聲。
這一次,就沒有人還頭鐵了。
已經擊沉了一艘艦船,還敢反抗的話,全部擊沉也只是多開幾炮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徐家艦隊和跟隨的海商,只能在驅逐艦的押解下,老老實實的返航。
經此一役,大明海疆上再也沒有任何海船膽敢出海了。
華亭侯跟徐閣老爆發了直接沖突,所有人都在等著最終結果。
陸離接到報告,看到北海艦隊擊沉一艘徐家的海船,只是撇了撇嘴,根本沒當回事。
海上,老子說了算!這就是海上霸權!
……
京城。
徐閣老接到了徐家送來的信件,知道了陸離麾下的艦隊,擊沉了一艘徐家海船,還把所有船隊通通堵回了港口。
徐閣老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陸離還得意洋洋的上了一份奏折,向朝堂提交了一份「嚴格執行祖宗之法,肅整海疆,確保片帆不得下海」的工作總結。
這是堂堂正正之師,這是絕對的實力。
這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誰特么不交稅,那就別想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