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教主心很累 筱玄 2459 字 2023-04-25

穿成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讓教眾看見的好,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沒有自己這么高。

教主大人是這樣想的。

第12章 任何事情都先有第一次,然後就會有很多很多次

楚清軒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當然,那些稱他為神醫的人,多半不知道他是魔教的人。

楚清軒出生神醫谷,但是多年前一場浩盪,神醫谷封谷,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內。楚清軒十五歲出師,聽從了師傅的話尋來了魔教,拜在了上一任魔教的聖女座下,從此留在了魔教。

而聖女,也就是令狐虞的母親亡故之後,他便成為了令狐虞的手下,平日多躲在聖手堂做研究,固定有那么幾個月出去采葯和行醫,神醫的名號也就是他行醫的時候傳出來的,只是沒人知道這位神醫大人真實身份,不然就要稱呼他為魔道了。

楚清軒本人對這些並不在乎,魔教有錢,教主也挺和他的眼緣的,對他的研究基本都是支持態度,偶爾還會送兩三個手下來給他當實驗品,楚清軒本人生活在這里,顯然非常的樂在其中。

世人都知道神醫喜好穿一身的白,他們覺得這樣非常的有仙風道骨,但是其實楚清軒本人並不喜歡白色,因為在研究各種葯材的時候,白色的衣物特別容易臟,所以在教中他都是穿黑衣的,走到哪里,哪里的魔教教眾就一臉的菜色,生怕被他點到名字去試葯。

來魔教這么久,楚清軒為令狐虞看病的時間並不多,上一次大概要追溯到三年前,那個時候老教主還未老去,每天都會和令狐虞較量,令狐虞也多多少少會負傷,找楚清軒醫治則是因為他的醫術最高,效率最好,行完了針,第二天就能活蹦亂跳繼續打。

但是自從老教主仙去之後,令狐虞就再未受過傷了。

就算是和武林盟第一高手,武林盟主段祁謙大戰一場,他都可以不帶傷,可見他的實力有多恐怖。

嗯,段祁謙也沒帶傷就是了。

時隔多年,被叫到教主房間門口的時候楚清軒還有些小興奮,嗯,多年沒有拿教主試針法了,教主的忍耐力那么強,也不知道拿他試最新練成的針法會不會出事。

滿腦袋都是要如何讓教主答應為自己驗證一下新的針法,楚清軒敲了門,然後被風一樣的直接拉進了房間。

他們的教主完全沒有病,非常的活蹦亂跳,他一臉嚴肅的指著床上被包的只剩個腦袋的男人,對楚清軒道:「他中了太陰散,解葯已經服下了。但是之前發作的時候受了傷,內臟應該受了傷,幫他看看。」

楚清軒有些愕然,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神色陰沉,一臉要殺人模樣的教主,有些傻。

這是什么事???

太陰散是魔教的招牌毒葯,月份又稱之為太陰月,太陰散以其為名,直截了當的說明了它的功效,此毒一個月發作一次,每次都必須服食解葯,否則會毒會毀掉人的所有內部器官,最後器官衰竭而亡,楚清軒剛來魔教的時候還研究過這種葯,除了教主手上的解葯,沒有其他任何的方法可以解開這樣的毒。

這位躺在床上的美人他也有所耳聞,雖然每天都在搞研究,但是教內的八卦還是了解的,他知道教主最近多了一位客人,兩人每天同寢同食,看起來關系非常的不錯,萬萬沒想到,這位兄台已經被喂下了毒葯,而且已經發作了……

這得是得罪教主得罪的多恨,才有這樣的待遇啊……

楚神醫看向陸之玄的目光都帶著謎一般的敬佩。

如果陸之玄醒著,又知道他在想著什么的話,絕對分分鍾吐他一身的血。

敬佩個毛啊,有本事你試試吃個毒葯試試啊!

「教主,容屬下問一個問題。」楚清軒想了想,道:「教主喂下的解葯是哪一種?」

令狐虞想也不想道:「完全版。」

楚清軒懂了,教主這是玩脫了,叫他過來解決一下。他點點頭道:「現在葯效還在他的體內,不適合在服用其他的葯物和進行其他的治療,等到明天他醒過來,原本的毒全解之後屬下再過來。」

令狐虞皺眉道:「現在沒辦法治嗎?他似乎很疼?」

「這種疼是正常的,現在解葯已經喂下了,待到葯效發作他就會好一些的,只是今晚這位公子估計不會好過,教主可以讓人看著點,若是發熱的話,用泡過冰水的布為他擦拭全身可以起到降溫的效果,熬過今天晚上就可以了。」

「他之前發作了一段時間,會對他的身體有傷害嗎?」

「自然是有的,但是有我在不會有什么大礙,屬下先為這位公子號脈,然後為他配葯,明天公子醒來就要施針和喝葯了。休息半個月,便可調養回回來的狀態,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的。」

這不是令狐虞第一次用太陰散,卻是他第一次後悔自己用了這個東西。胸口悶著一口氣,看到躺在床上面色發白的陸之玄,就揪得厲害,他的神色並不好看,但是卻耐著性子聽完了楚清軒叮囑的注意事項。

楚清軒告退了,令狐虞才無奈的在陸之玄的床邊坐下。

暗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旁,「教主,需不需要屬下喚幾個丫鬟進來?」

令狐虞皺著眉思考了一會,道:「不了,讓他們准備冰水,隨時在門外候著吧。」

暗衛有些不解:「教主?」

令狐虞擺手道:「你們也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進來。」

暗衛第一主旨就是聽話,所以盡管心中不解,但是暗衛卻沒有要質疑令狐虞的意思,低頭行李,他轉身就出去了。在暗處還有房梁上蹲著的那些人也紛紛躍出屋外。

令狐虞皺著眉看臉色慘白的陸之玄,嘆息道:「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但是應該是越少人知道約好的吧。看在這次是我害你的份上,我替你瞞這一次。」

不是陸之玄自己,他身上的裝備其他人是脫不下來的,之前令狐虞為了不讓他渾身濕透了躺在床上試圖扒過他衣服,未果,所以現在才決定不讓丫鬟們進來。

而且潛意識里,他並不想讓其他的人看到陸之玄現在的模樣。

令狐虞把這一切暫且都歸結為自己的愧疚感,畢竟把人害成這個樣子的人是自己,今天和陸之玄置氣,懷疑他,想殺他的人是他,如果不是他下意識的不想去想陸之玄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忘記今天是要給陸之玄解葯的日子。

好笑的是,陸之玄自己也記不得這件事情,這種關系到命的事情都能忘記,令狐虞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用被子把人仔仔細細裹好了,令狐虞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入手是一片的冰冷。令狐虞下意識收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發覺真的是他身上冷,而不是自己手冷。

看了一眼被他濕漉漉的腦袋弄濕的枕頭,還有那一頭散在床上,還滴著水的長發,令狐虞雖然沒有照顧過人,卻也知道這樣不行。

把人扶起來,試圖讓他坐著,但是陸之玄完全沒有意識,整個人都歪歪斜斜的,令狐虞挪了半天位置,最後沒辦法,只能讓人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拿布慢慢開始擦陸之玄的長發。

將多余的水都吸走之後,令狐虞催動體內的內力,將他的長發一縷縷弄干了,理了理有些亂的長發,然後把人抱到了他的床上,再次用被子把人蓋嚴實了。

吩咐了外面的侍女進來把陸之玄的床鋪全換一遍,令狐虞再伸手去摸陸之玄的額頭,總算是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緊緊皺起的眉頭已經漸漸松下來了,陸之玄的呼吸也慢慢的均勻了下來,令狐虞稍微安心了些,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無奈的嘆了一口道:「別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