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教主心很累 筱玄 2634 字 2023-04-25

伸手按了按眉心,令狐虞有些頭疼。

就像他最開始擔心的那樣,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醒過來的陸之玄,對方顯然已經對他有了警戒心,本來的那一份依賴,被他一直以來的遲疑猶豫還有殺意毀掉了。

也許陸之玄會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回到最開始的那種狀態,大概需要他花上許久的心思了。

令狐虞生來就不缺任何的東西,他的父親一朝天子,母親魔教聖女,他受寵到可以不跟著父親姓,卻依然在皇室的族譜之上。自小長在魔界,每年只回京那么一段時間,他的父皇卻依然在駕崩的時候把皇位傳給了他。

若不是他真的不想勞心勞累去管理天下,現在那個位置就是他的,觸手可及,毫無壓力。

他半生順遂,一直以來除了武功進境之外似乎無欲無求,現在卻偏偏出了這么個人,讓他腦袋疼得厲害,卻偏偏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令狐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定義陸之玄的存在的,但是他現在卻非常的清楚,他並不想陸之玄受到傷害,也不想他對他形同陌路。

他想要得東西從來沒有不屬於他過,所以這個人也只能被他攥在手中。

換在平時,一顆葯就可以搞定的事情,現在令狐虞卻覺得要大費周折,問題是,他卻覺得甘之如飴。

令狐虞沒有愛過人,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歡,所以他暫時把這一份莫名而生的感情歸結為陸之玄這個人的特殊,在他還沒有對他厭倦之前,這個人都只能留在他的身邊了。

陸之玄養傷的日子里,明顯感覺到,自己因為這一次的意外,而獲得了一些新的東西。魔教所有人對待他的態度都變得不一樣了,就算是來給他看病的傳說之中魔教的一個大禍害楚清軒,見到他也總是帶著笑臉。

陸之玄大概可以猜測到這些和令狐虞對自己的態度有關,但是按照他的智商又實在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令狐虞想要的。

他的武功路數沒法教,拿把刀逼他也沒什么鬼用,再說其他的也就這張臉好看……

可是令狐虞自己長得也很好看啊,總不會是留著他賞心悅目的吧?

陸之玄雖然活的傻白甜了些,但是也不是智障,令狐虞這樣的人,身在高位,身手狠辣,心都是鐵打的,又不是活在現代的人知道遵守法律,殺人什么的不能更順手。這樣的人對他的好,讓陸之玄是在是糾結的厲害。

因為之前的毒,他是真的有些怕這個人了,也不是很敢和之前一樣纏上去,問題是現在令狐虞整天就在他面前晃悠,存在感實在太強,他想每天戒備都沒用。

不用多久,陸之玄這樣沒心沒肺的,又跟令狐虞喜笑顏開,插科打諢了。

只是最開始那種狀態,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彌補,才能轉回來了。

令狐虞也不著急,反正人生這么長,他有的是時間陪陸之玄耗,遲早他能知道他那莫名的情愫到底是為何,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陸之玄喝了半個月的葯,現在看到楚清軒的臉就想吐,終於熬到了被斷定身體玩好了,可以出門了。

簡直喜極而泣。

大概是令狐虞可以放縱,所以陸之玄越來越放肆,混熟了之後之前的一些顧忌已經消了大半,所以在教內的時候,身上總是穿著門派套。

兩三天破虜,再兩三天秦風或者朔雪,令狐虞喜歡看他撒歡,再加上穿著那些衣服在他眼前晃讓他覺得賞心悅目,也就沒怎么說他。只是考慮到除了魔教,這一路上人多,要是讓人看了去,令狐虞自己都會很不爽,所以讓人為陸之玄准備了不少的衣服,全部量身定做,不管是布料裁制還是樣式都與令狐虞的相差無幾。

陸之玄本來身上秘密就多,他那些沒完沒了的衣服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但是令狐虞不問,他不說,目前來說還算相處和諧。收到這一大堆的衣服讓陸之玄有些詫異。「都是給我的?」

「嗯,半個月前就吩咐下去趕制的。」令狐虞邊看資料邊說:「還有一些冬裝沒有做,你的衣服都有些特殊,不適合穿到外面去。」

陸之玄撇了撇嘴,不去吐槽的他的審美,雖然劍三的美工設計衣服與江湖越來越遠也沒什么錯。校服什么的的確不是很適合穿到大街上,大半夜穿著出去跳屋頂倒是挺適合的。

不過他的重點可不是衣服,而是:「這么說我們要出門了?」

「嗯,這兩天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你等著出門就好了。」

陸之玄嘿嘿笑了兩聲。

他從小養尊處優,自己一個人獨居的時候也沒苛待過自己,來到這里之後和令狐虞睡一個屋子,享受到的待遇和令狐虞完全是一個等級。

而令狐虞是一個王爺,那日子過得如何自然是不用說的。

陸之玄不知道這里面到底多少彎彎繞繞,但是他小日子過得舒服總是沒錯的,不愁吃不愁喝,每天除了費點腦子想著怎么玩之外,就是和令狐虞「切磋」武功。

這過的是絕對是人生贏家的日子。

這些天里和魔教的人混的熟了,陸之玄也清楚了些這個百花節和江南那邊的事情,有些好奇的問令狐虞:「江南那里不是武林盟的大本營嗎?我們過去真的不要緊嗎?」

令狐虞忍著笑道:「不要緊,武林盟的人認不出來的。」

「哈?」陸之玄有些理解不能。

「魔教的人在外總是有自己的隱藏身份的,除非真的需要頂著魔教身份去做事的,其他的人都隱藏在江湖人之中。」令狐虞好笑的敲了敲陸之玄的腦袋:「你就是太天真了,難道我們出去還要打著魔教的大旗,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人人得而誅之嗎?」

陸之玄想了想,「好像也是。」

既然起了頭,陸之玄就想把之前的疑問問了。「魔教和武林盟一直摩擦不斷,為什們能夠保持現在的狀態呀?你不怕他們有一天就全部聚起來討伐魔教嗎?」至少小說上都是這么寫的。

「其實很多外面傳的我教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是以訛傳訛的謠言罷了,武林盟那邊多多少少有些偽君子也會把臟水往我們身上潑,一旦真的要討伐我們,這些事情很有可能被翻出來,我教也不是傻子,不是我們做的事情我們向來不認,他們要把謠言變真,我們也有打臉的准備,所以現在難得和諧。」

「哦……」果然江湖什么的都是心計,瀟灑走一回啥的從來都只有主角能做到。

「而且,我與段祁謙都志不在此,現在自然只是不和,還沒有掐到互相留不得對方。」

「段祁謙?」陸之玄轉了轉眼珠子,那雙活靈活現的異色瞳之中對於這個人顯然是不喜的。「武林盟主嗎?聽名字就覺得是個偽君子。」

令狐虞笑而不語。

「也就是說。」陸之玄一拍手。「就算我們大搖大擺出去了,武林盟的人也認不出我們?」

「嗯。」令狐虞笑道:「畢竟他們從未見過魔教教主。」

「你和段祁謙大戰三天三夜最後不分勝負的傳言是真的嗎?」陸之玄和令狐虞較量過,雖然他的技能都是開了掛,但是面對經驗了得的令狐虞還是要落得下風的,武林盟主的武功真的和令狐虞一般強大嗎?

「那倒不是,我們打了一架,之後就喝酒聊天。」

「那一架不分勝負?」

「如果真的動手,大抵是兩敗俱傷吧。」令狐虞搖了搖頭道:「段祁謙此人,看起來憨厚正直,實際上心思比誰都深,我們兩個雖然都追求武道的極致,但是真的傷了對方這種事,是絕對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