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2)

教主心很累 筱玄 2857 字 2023-04-25

「說那句話的時候,我還不清楚我遺忘的那些記憶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會出現在魔教的後山。我想,如果我能保下這條命,就算什么都不記不起來,我也會把我所有的猜測告訴你。」陸之玄微垂眸,深色復雜。「蠱毒被治好的那幾日,你不來看我,我也沒有去見你,只是因為我因為那次的治療,記起了很多的事情……」

「那些事情動搖了我……因為我並不確定那些事情,到底適不適合告訴你。」陸之玄有些半感慨的伸手碰了碰令狐虞的臉,然後就被握住了手,那人輕輕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吻。「我最初會到魔教去,是因為我想殺了你。」

令狐虞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陸之玄有什么樣子的目的並不難猜,只是他一直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機會都不下手,明明會隱身,只要殺他個措手不及,也就沒有後面的那些事情了。「後來呢?」他的語氣很是柔和,像是循循誘導一般,等待著陸之玄將真相脫口而出。

陸之玄用極為輕松的語氣道:「後來,我就死了。」

令狐虞神色一僵,快速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就要查查陸之玄有沒有事。

陸之玄按住他的手道:「沒死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系統這樣的東西,所以只能這樣道:「我在出發殺你之前,體內就被古酉種下了蠱毒,到了魔教,毒發。」

令狐虞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間,閃過殺意。

「我的身體有些特殊,我因為蠱毒發作昏死過去,應該是進入了假死的狀態,等我再次醒來,我沒有了任何的記憶,誤以為自己是一個陌生的來客,因為想要了解這個世界,所以接觸了不遠處的魔教。」他只能這么解釋自己的特殊性,再具體的也沒說。「後來那些事情,你應該就知道了……」

「我當初與你吵架,負氣離開,因為午夜夢回,總是見到大漠黃沙,所以想要前往西域,沒想到在城郊卻碰上了古酉,被他認出來,而後下了第二次的毒。」陸之玄苦笑一聲:「然後我就見到了小瑤他們三個,他們當時就告訴我我的身份,但是我並不能完全相信,我不能等死,所以就讓他們帶我回去……」

「後面,便牽扯出了斷塵蠱與西域之行。」令狐虞替他自動補全。「因為曲盡青的治療,你記起了你的目的與身份,所以就跑了?」

「我只是出去散心。」陸之玄這樣強調。「當時你我都有郁結在心,若是我留下,情況一定會更糟糕。而且我給你留了書,並不是跑路。」

令狐虞忍著笑道:「散心,勿念,勿尋這六個字,也叫做留書?」

「……」陸之玄有些小尷尬,他當初腦子一團亂麻,真的不知道要寫什么,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寫,他怕令狐虞著急,所以想了許久,才留下那六個字。

「你應該也查到了。」陸之玄神色愧疚道:「我是西方魔教的教主,手掌一個可以影響一國甚至多國的教派,計劃了很多,就為了打入中原來。就連燼王,都是我手下的棋子。」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卻也不無道理。

令狐虞的大拇指輕輕在他的臉上磨蹭,盯著他看了許久,道:「分離這么久,你要說的便是這些?」

陸之玄自認除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件事情,其他的他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倒干凈了,有些不解道:「不然,還能說什么?」

「分離一月,我可是每天每夜,都思你念你,之玄竟是半點都沒有想我嗎?」他勾著陸之玄的腰,雖然在說話,但是手已經沿著衣襟滑入了內衫內。

陸之玄耳根紅通通的,試圖把他的手拽出來:「你也說了,若是不想,何必上京都趟這趟渾水。」

令狐虞甚是歡喜的親了親他的耳朵,把人按在床上。「既然之玄講的這般明白,那今日我們便把話說開,從此你我之間,再無隱瞞。」

陸之玄摸了摸自己被親到的耳朵,嗯了一聲。

「我雖名為令狐虞,但是卻是天瀾國皇室之人。只因我隨了母姓,所以天下人皆不知魔教教主,便是皇室那位日日都在休養,從不見好過的珵王。」他坐在陸之玄的身旁,把玩著陸之玄的手。「母親不喜宮里環境,更不喜朝堂的訛誤我詐,雖然貴為皇後,卻不住在宮中,所以我自小便是在南朝山長大的。」

「父皇江山美人不能兼得,又不想每年只能在江南百花節,去見我母親一面,便設下一計,先是安排母親假死,後又安排他自己駕崩,留下遺詔,要我繼位。」他的語氣平平淡淡,似乎那送上門來的皇位像是要討小孩歡心的糖果。還是顆遭人嫌棄,他一點都不想要的糖果。「為了掩蓋那封遺詔的存在,我和二皇兄聯手,將他送上皇帝的寶座,魔教更是成為新帝整頓朝局的利器。」

「父皇雖不歡喜,卻也知道我志不在此,為了不讓我更加厭煩他,也並未再逼我。所以我常年留在南朝山,只有在新年與天清節,才進京小住。」令狐虞摸摸他的腦袋:「之前因著你身份成謎,還有你我二人不能坦誠以待,所以一直瞞著這些沒有與你講,是我考慮不周。」

陸之玄搖了搖頭道:「此等皇室秘辛,你不說,也沒錯。」

最後,就是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其實對他們感情影響並不大的一件件大大小小事,兩人鬧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我們,是不是有些傻得厲害。」陸之玄這樣問。

令狐虞湊上前,勾住他的肩,吻了上去:「若是傻些能換來一個你,傻一些也沒什么不好……」

第64章 誰要為妃,要娶也該是我娶。

「你不氣我嗎?」陸之玄對上令狐虞柔和的目光,禁不住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了口:「不在乎我的身份,不在乎我做什么事情嗎?我最開始會與你相遇,還是因為我想去殺你……」

令狐虞把人推倒在床上,撐著床床咚他:「我現在倒是有些感謝你想來殺我了~若是不來,你倒在了奇怪的地方,醒來之後,沒有認識我了,那可如何是好。」

陸之玄被他這樣的動作搞到有些懵,下意識就回答他:「那我們現在也不會在床上了。」

令狐虞又被他逗笑了:「你看起來已經有准備了。」

陸之玄搖了搖頭道:「我今夜又不是特意出來見你的,哪來的准備。」

「燼王那得的消息,也是你讓人傳給他的?」陸之玄說了燼王都是他手下的棋子,令狐虞自然也就想到了昨日清晨那人志得意滿進他的府邸時候的模樣。「知道我們要逼他造反,所以先提前幫了我?」

陸之玄點了點頭:「畢竟我也差點因他而死,哪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他。」令狐虞說的,的確就是他的本意。

殺人不染血什么的,偶爾一次也不錯。「你答應了他的計劃?」

「呵呵。」令狐虞俯身親了親陸之玄的眉眼,柔聲道:「他打算在天清節當日殺掉皇兄奪位。真是傻,以為握著我有遺詔的這個把柄就可以操縱我,雖然讓人給他下了葯,沒想到智商退化到這樣的地步。」

「青青說,他已經葯石無醫了,只要氣一氣,就能吐血而亡。」陸之玄伸手勾住令狐虞的脖子:「他行動當天,帶上我吧。」

「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日後再議。」令狐虞解開了陸之玄的腰封,笑道:「說起來,一直都傳聞西方魔教教主有頭白發,為何我見到的都是小黑貓呢?」

陸之玄一愣,沒想到他還有空提這件事情,明明下面那東西都已經頂在他身上了,居然還這樣的有條不紊……

陸之玄抿了抿唇,心說這悠閑的模樣,怎么讓人有些不爽呢……

他勾著令狐虞的脖子,整個人都微微往上被提了提,直接坐到了令狐虞的身上,歪著腦袋在他耳邊問道:「想看?」

「不能看?」令狐虞也沒有計較他在自己耳邊吹氣這樣挑釁的動作,麻利的就把他一件外衣脫了。

「那倒不是……」陸之玄自己動手解下來頭上的發帶,將之前一直都被他束之高閣的,這個身體最適配的白發放了出來。

在西域時,他基本都戴著兜帽,就是因為這具身體,這張臉再配上那白發,誘惑力實在太強了。

隱隱有些發白的膚色,一雙一藍一金的異色瞳,再加上一頭的白發,這樣頂配的喵哥一出,通常都是帥哭一群人,再加上讓大部分人求操……

散開的白發落在黑色的內衫上,好看的異色眸子有些狡黠的眨了眨,陸之玄低頭去碰令狐虞的額頭,方靠近,就被男人按著後腦勺,吻了個結結實實。

他忙著撩人,令狐虞忙著被撩,但是手上也沒閑著,一手按著陸之玄的後腦勺,另一只手仍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把身上的人扒光的大業。陸之玄坐在令狐虞的身上,被吻得渾身都要軟下來了,一個月未見,連身體也非常誠實的在思念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