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帝皇(七)生死也罷,你我共赴(1 / 2)

</br>明安五年,皇帝南巡,浩浩盪盪的隊伍順著貫通南北的大運河,由京城出發,一路向南。

但這些均與再度隱居半年的許亦涵無關。

此刻她正在後院湖心小島上練劍,刑玦在一旁撫琴。他長發披肩,隨風而揚,身上白色內里外罩淡紫紗衣,腰間一條金帶,綴著雕龍玉佩,氣度高雅。按在琴上的手指修長白凈,骨節分明。

本是如畫一般的美景。

但片刻後琴聲緩緩變淡,許亦涵舞劍的身影也驟然停頓,凌厲的劍勢抖落簌簌綠葉,隨後便是寶劍藏鋒。

一個下人裝扮、其貌不揚的男子匆匆走來,步履卻依舊穩健。

他到得此處,徑直在刑玦耳邊說了幾句話。

幾乎是瞬間,許亦涵便從他身上感受到情緒的變化,盡管他看起來表情絲毫未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那人退下之後,刑玦半晌也未動作,許亦涵靜靜地坐到他身邊,目光中雖有問詢,卻也內斂至極。某種不安在心底擴散,在這半年里逐漸被壓下的憂慮,此時更是囂張地翻滾,令她心緒難以全然平靜。

刑玦看了她一眼,將她攬進自己懷里,低低喚道:「逝兒。」

在他開口之時,許亦涵就聽出其中淡淡的歉意。

這是個不好的征兆。果然,良久的沉默之後,他對上她的雙眼,潛藏在最深處的兩難,被許亦涵敏銳地捕捉。

對刑玦而言,世上幾乎沒有什么能令他難以抉擇,至少許亦涵還從未見過,哪怕是半年前謀劃刺殺皇帝這等冒險行動,他都沒有絲毫畏懼和顧慮。

所以——

「你想做什么?」許亦涵直言問道。

刑玦沒答話,而是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眼中徘徊著掙扎之色,終究還是難以下定決心。

她沒做好決定,許亦涵也不再逼問,只是在他懷里擠了擠。

這一日兩人都不好過,許亦涵獨自在房中,她罕見地明顯表露出心神不寧,素無表情的臉上眉心緊蹙,憂色重重。心中密集的不安掙扎跳動,某個念頭躍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