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十)公子的人自然唯有公子可以欺負調戲(2 / 2)

思慮再三,卻將那紙按著,畫了兩個圓頭直筆作四肢的簡圖,初一張,兩個小人並列,一人手中拿著扇,繩兒空盪盪,無吊墜,一人手中拿著個扇墜,得意洋洋仰天長笑。

次一張,拿扇小人指著另一個跪地的小人,跪地小人淚如雨下。

再一張,拿扇小人在旁,另個小人辛苦忙碌狀,旁有一張紙樣東西,畫了數個元寶。小嬙再將手印往上一壓,充做個欠契。

是她心內這樣思想作畫,完工後點頭稱贊,若非公子看不見,想必還要去賣弄一番,但那圖樣,抽象得不知幾人能識。

封了書信,公子著人來收取,小嬙將那山寨方位報了,見來人滿眼詫異,心想不好,但事到如今也沒奈何,再看公子,似為聽這邊動靜,稍稍安心。

送信去後,幾日不得閑,卻是小嬙發現,來找公子的人變多了。且個個都是女的,二八年華,妖嬈嫵媚者、嬌聲脆語者、發嗲撒嬌者,各樣各款,這個說是表姑媽府上差來問詢,那個說是表姑舅家中遣來問安,花樣百出。但來時,卻將正事說了,也不就走,偏要繞著公子打轉,軟綿綿地靠將上去,又或腰上揩油,胸口流連,無休無止,看得小嬙七竅生煙,又恨這些女子不自重,又怪公子來者不拒。

卻說當中有個跑得最勤的,油頭粉面,裝扮得好生嬌媚,身段兒也好,一把柳腰似風吹便折斷了,胸前兩團走動時山搖ru撞。小嬙下意識摸摸自己的,晃兩下,全無那般波濤洶涌。

驚怒間,又見她膩歪在公子左右,嬌滴滴地說話,不時還湊近了耳語。小嬙也不知怎的,好生心煩,五臟如火燒一般,暴躁不已,上前將她扯開,那女子嬌聲顫顫,連退數步,語氣內便帶了委屈哽咽:「公子~!你這丫鬟粗魯,把奴家推得幾乎跌倒。」

那嬌音婉轉,直繞了幾個山頭回環,聽得小嬙雞皮疙瘩直冒,硬聲道:「公子眼盲耳不聾,似這般嬌滴滴的顫音,便隔三條街也能聽見,你便在那廂說話。」

公子搖扇抿嘴:「小嬙說的是。」

那女子見公子不替自己說話,卻拿眼睛把小嬙一橫,陰陽怪氣道:「喲,這個丫鬟,著實眼生,是鄉下買來的?這般粗野,沒有教養,怎能侍奉公子左右?連個脂粉也不會塗,一張素面就出來了,好生隨意,怪道見了人,不知禮數,卻把客人向外推搡。」

小嬙自跟在公子身邊,總覺得人也蠢笨了許多,卻此時不知如何應答,被她噎得半口氣沒喘上來,氣鼓鼓瞪眼。

公子喚了個心腹丫鬟來,那是從前服侍她慣了的,低語幾聲,丫鬟乖巧去了。公子又陰測測笑道:「翠兒姑娘教訓得是,我只不知曉你卻也當得我的客人。若論丫鬟地位,小嬙便將你打兩頓,也是應該的。這方是規矩,你道是也不是?」

那笑容寒意生冷,驚得翠兒面無人色,連脂粉也掉下來,哆哆嗦嗦跪下來賠了許多不是,慌慌張張便要退出去。卻巧方才差去的丫鬟打水路過,好不小心,將滿盆子溫水傾到她臉上,連連致歉,一條手帕在她臉上東擦西抹,發絲盡散亂貼臉,胭脂遇溫水化開,將滿頭滿臉,擦得花貓兒一般,活似個鬼怪。

翠兒連聲尖叫,到後來,顧不得與人說話,捂臉狂奔離去。

小嬙見她那狼狽模樣,又好笑,又憐憫,卻見公子搖扇道:「走,念書去。」

那乖巧丫鬟同小嬙揚著水盆扮個鬼臉,與周圍相好的丫鬟們回思翠兒方才丟丑模樣,嘻嘻哈哈說笑玩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