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完結)十里紅妝,喜結良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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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淵出身書香世家,雖則也非高門大戶,但有些清名。只是如今,這點清名,卻被敗得差不多了。

說來嚴淵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但說家世尋常,想考功名光宗耀祖,卻也難為。因此存了些攀附權貴的心思,最喜好結交官家子弟,然一則出身不顯,二無門路,總不得成。

卻道不久前,忽有一日三五貴胄子弟路過家門,恰逢嚴淵出來,竟打量他半晌,誇贊幾句俊朗風度,卻招呼他同去玩樂。嚴淵喜之不盡,欣喜至極,跟著同去。

一行人先在酒樓胡吃海喝,那些貴胄子弟揮金如土,也不須嚴淵出半文錢,飯飽酒足,又至賭場,嚴淵心思家訓,不敢輕入,卻被他們幾個勸的勸,說的說,拉扯的拉扯,道是「小賭怡情」,也便半推半就,跟著去了。

身上未帶多少銀錢,那些少爺隨手與他千兩白銀,教他賭錢取樂,卻道嚴淵好運,連勝數盤,贏了上萬兩,嬉鬧至月上柳梢。少爺們鬧哄哄,直說要去喝花酒慶功,嚴淵一則在賭場叱吒引人矚目倍添光彩,二則被他們贊得身輕,滿腦子飄飄揚揚好不得意,卻豪情萬丈,請他們至青樓玩樂,點了許多上等女子,行酒令取樂。三五個媚態女子來奉承,個個身姿妖嬈,語帶嬌嗔,捧得嚴淵飄飄然,夜御三女,直干得氣喘吁吁,一覺睡至日上三竿,方醒轉回家。

因有此開端,卻與那幾位少爺結識,三不五時,便相約賭場,嚴淵好運連連,贏了許多,漸漸賭得大,自家取銀來玩。盡興時,又到青樓,流連溫柔鄉,將那般般件件,各色花樣一一玩遍,好不開眼。

此是嚴淵心存攀慕名利之意,少爺們個個身家顯貴,與他交好,倍添榮光。又則賭色皆上癮,贏得多,膽子卻大,冷不防開始輸上幾局,益發不舍,要找回顏面,因此沉淪其間不能自拔,漸漸生了嗜賭之心。又兼夜夜眠花宿柳,眷戀美色,長此以往,身體虧虛,腳步輕浮,面色發黃,哪還有先前那般俊朗英偉的豐姿?

如此不到半月,便少爺不來邀請,也自去賭場。因先時與少爺們各都出手闊綽,如今也不願落了臉面,千百兩白銀三五局來去。漸漸地,贏得少,輸得多,把身家銀錢盡皆付與賭場。

少爺們都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又借銀錢,又請喝花酒,依舊玩樂,把那詩書丟在腦後,用功進取的心盡皆拋了。

說如今便有傳言,如何?卻道嚴淵在青樓染了花柳病,悄悄避人耳目,請大夫去看,日日熬葯苦吃,只是不見好轉,連青樓也不肯接他,但來便轟出去,惹人發笑。

又深陷賭場泥淖,被青樓拒絕,愈發將身舍在賭場,盡日玩樂,無錢時或借或求,甚或在旁觀望,也不舍離去。

家中老母氣得火冒三丈,一頓哭,一頓打,也喚得他良知蘇醒,卻說要戒,不兩日,依舊翻牆出去,實在賭癮深重矣。

那些少爺們如今改換了顏色,見嚴淵輸得干凈,卻來逼債,將先前成千上萬兩的拮據拿在手中招搖,於嚴府外著人叫罵,唬得小廝關門閉戶,不敢吱聲。路人紛紛觀望,卻聽說嚴淵欠債嫖賭,如今耍賴不還,滿城皆知。

先時嚴家畢竟有些清名,嚴淵又是個俊朗書生,年長後也有媒人上門,來講談親事,那些小家碧玉,也肯與他為妻。但聽說嚴淵嗜賭,又piao+ji染病,哪個還敢來提親,好姑娘人家個個談之色變,不齒至極,漸漸地無人問津。

嚴淵也顧不上此事,一則賭債纏身,每日家有人來喊,或將豬血潑在自家牆上,寫些「欠債還錢」的字,臉面無存。二則身染疾病難以啟齒,連日瘙癢難耐,下體流膿,骯臟恐怖,散出惡臭,連自己也無顏見人。兩相夾擊,卻又病倒,老母更是氣得纏綿病榻,一時間嚴家衰敗,只能賣了宅院地產,籌錢還債,遣散奴仆,搬到郊外租住,房小潮濕,森冷惡寒,周遭喧鬧,臭氣撲鼻,往來者皆是村野粗魯人家,言談無忌,日日將那話語來戳他傷口,氣得嚴淵連門也不出,只管卧床不起。

許亦涵聽聞此事,知是公子為她報仇,一時拍手稱快,一時又有些憐憫,但想到那燒死的小兄弟,又將心腸硬起。若無這般教訓,他卻逍遙自在,依舊娶妻納妾,便宜了他。如今身敗名裂,家道落敗,又身上不爽,也算報應。

須知害人終害己,何況若論耍陰招,公子卻比他多一百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