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國師(二)皇上想砍我幾次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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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宮女總管顏夕前來回話:「皇上,國師在長寧宮飲酒,您要見他嗎?奴婢這就命人擺駕。」

許亦涵一滯,表情有些尷尬。是了,險些忘記,這人請是請不動的,只能自己去見。一國之君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偏偏有個架子比她還大的國師,融於骨血中的帝王傲慢實在受挫,許亦涵強行掩蓋下心底些許不滿,點頭道:「嗯。」

長寧宮離承德宮不遠,許亦涵到時,大小宮女已整齊侍立在宮外,等候迎駕,只是少個正主。

微微蹙眉,令旁人不必跟隨,許亦涵背著手,款款步入後園。

入目是一大片湖水,一側山石堆砌,一側花草繁茂,小徑通幽,亭台內倚著湖水的一面欄桿上,坐著一人。

一條長腿伸直鋪在沁涼的石欄上,一條腿曲起,露出黑色提花中褲,頎長的上身慵懶倚靠著柱子,右手高舉酒壺,將烈酒咕咕灌入口中,盡情盡興。內層藏藍色織金直裾被覆在外罩的銀白真絲大袖衫中,領緣袖緣上紋著潦草的字符,暗金色盡顯尊貴,又不奪人眼球。

被掩去五官的臉只能依稀看見棱角分明的輪廓,鴉黑的長發披散,直墜地面。

許亦涵腳步略一遲緩,在亭外立定,道:「叨擾國師……」

才說四字,里面那人已懶散打斷她的客套話:「皇上不必拘束,請自便。」

聲音如清泉漱石,泠泠動聽。

許亦涵微一皺眉,提起裙擺,緩緩踏入亭中,這才與國師照了個面。

倚坐欄上的男子半眯著眼瞟了一眼,面前這個年方二八的女子,便是西瀾國君主。她著黑紅常服,鸞鳳雲肩,大袖上綉著金絲升龍,裙擺掐金,一派天子貴氣。柳眉彎彎,明眸善睞,嫩白的臉滑如凝脂,白皙剔透,毫無瑕疵。

許亦涵也在打量他,趁著他飲酒的間隙,正對上一張美如冠玉的臉,長眉入鬢,鳳目含情,刀削斧鑿的五官精致得如有人精心雕琢而成。他身上自帶一股奇異的吸引力,教人看一眼便再難忘懷。龍章鳳姿,誠所謂也。

許亦涵微微呆滯的神態落入他眼中,男子面上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揶揄,許亦涵這才恍然驚醒,略顯慌亂地收回目光,蹙眉暗恨自己不爭氣,面上卻露出一抹笑意,竭力不著痕跡地掩飾過方才的失態。

男子勾唇一笑,顯然是盡收眼底,卻也不出言調侃,也不起身行禮,只等許亦涵說話。

這樣沉默,令許亦涵略有些惱怒。

同是狂傲,若有真才實學,那便是風骨,若只是擺譜作態,那便令人不齒。這位國師到底是哪一種,她還要親自驗證。

略一沉吟,許亦涵輕啟朱唇,道:「國師可曾聽聞朕要大婚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