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脾氣先生(四)今兒大爺就要睡了你!微H(1 / 2)

「大王叫我來巡山~~~嗝~喲!」許亦涵滿面緋紅,渾身軟成一灘泥癱在左逍身上,半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還一個勁得瑟,扭來扭去滿嘴嚷嚷,「你放開我!我巡山呢!」

「……一起巡。」左逍牢牢鎖著她兩只細白的胳膊,半抱著她,倆人連成一團連體嬰,向卧室挪。

女人不服氣地扭過頭,眼若秋水,可惜一直在晃盪,整個人迷迷糊糊,一個左逍看出三個重影,還嘴硬:「你孫爺爺巡山……一個人就夠!」

左逍微微一笑:「巡山都得兩個一起,互相監督,想騙妖精,做戲要做全套。」

「???」許亦涵糊里糊塗地想著這個問題,左逍趁機又帶著她往前挪了一段,眼看就要進門了,許亦涵猛地一個轉身,兩手按著他的胸膛一推,口中大叫:「哈!老妖,吃俺老孫一棒!」

左逍又是一驚,被她揪著衣領,嘴里「嚯嚯哈哈哈」搖了十來下,眼前金星直冒。

「……」

左逍人生最艱難的一段路,就是帶著一個酒品奇差的女人,從家門走到卧室……

「啊!!」許亦涵自個兒手一松,人往床上一砸,整個兒陷進柔軟的大床。

左逍拉了拉領帶,看一眼已經不成樣子的襯衫領口,干脆解開上面好幾個扣子,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他額頭上滿是汗珠,感覺身體被掏空。

許亦涵倒在床上,半眯著眼看他,其實什么也看不清,一個影子疊了幾層,朦朦朧朧很有距離美。

左逍無奈地抱著胳膊在床前站了一會,因為這房子不常住,日常用品不齊備,要給她醒酒還是個難事。阿傑去善後那個不記得名字的男人的事情,一時竟然找不到合適的人使喚。想了一會,還是先「喝點熱水」吧。

他正要走,忽然身後一道人影襲來,敏捷得超乎尋常,精准而大力地扯著他的胳膊狠狠吊過來,左逍瞬間感覺自己自己一條手臂都被卸下了,低頭一看,一只醉醺醺的樹袋熊不要臉地掛在自己身上。精致漂亮的臉蛋上布滿紅暈,眉眼彎彎,水靈靈澄澈的眼睛眨巴著,耍賴似的盯著自己,粉嫩的殷桃小嘴自然撅起,露出一副討好的神色,傻笑了半天,扭扭捏捏道:「你別走……」

這女人變化多端(……),左逍不知道這又是什么幺蛾子,謹慎地采取了懷柔政策:「我不走,給你倒杯熱水。」

許亦涵瞪大了眼,捕捉到關鍵詞「熱水」,怒道:「你個渣男!」

「???」左逍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過來,醉酒人已經祭出第二大殺器——痛哭流涕。

女人雙膝跪在床上,上身抱著他,掛得穩穩的,毫無預兆地突然大哭出聲:「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喝熱水!除了喝熱水你還會什么?」

「……」左逍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哭得稀里嘩啦,鼻涕眼淚一個勁往他肩膀上抹,一邊哭一邊從「熱水」控訴開來,絮絮叨叨,指控了一大堆瑣碎小事。左逍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一會把他當做陸瑋鋒,罵一句「老娘每次吃西瓜給你挖中間那勺最甜的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一會好像又反應過來他是左逍,估計罵順口了,想了半天沒想到可罵的點,就開始無理取鬧,「你丫一男的,眼睫毛比我還長?做人不能謙虛點嗎?隨便長長不行嗎?」

「……抱歉,下輩子我投胎前先跟我媽商量好,隨便長。」左逍連哄帶拽,費盡心力又把她挪到床上,反反復復折騰了半個多鍾頭,許亦涵終於消停了點,癱在床上一動不動,嘴里的嘀咕也越來越小聲。左逍也累得不能動彈,西服外套丟在一邊,襯衫沾著汗貼在身上,狼狽地躺在她旁邊休養生息。

「渴……」許亦涵扭頭看著他。男人大汗淋漓,渾身散發著誘人的雄性氣息,近距離地觀察,能看到他完美的側臉被勾勒得更加迷人,上身的肌肉在貼身的襯衫下若隱若現,緊綳帶來某種禁忌的性感,惹人垂涎。

左逍聽到她終於肯喝水,正要起身,突然又被橫飛過來的一道矯健身姿脅迫著倒下,一回神,許亦涵已經跨坐騎在他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壓下,吻上了他的唇。

左逍這一次真是瞬間石化,由著她紅唇輾轉,香舌在薄唇上來回舔舐,等到反應過來要出聲抗拒,更被她抓住時機,一條靈巧濕熱的舌長驅直入,堵住了所有言辭,撩撥著他無處安放的惶恐,大肆攫取他口中津涎,女人身上的淡淡體香,混著口舌中的甘甜與濕熱曖昧,來得鋪天蓋地。兩人身體接觸的部位,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蠢蠢欲動的燥熱,隨著一舉一動加劇的摩擦,肌膚表層蔓延著烈火,挑動敏感的神經,令人呼吸沉重。

繾綣中的迷醉,幾乎讓左逍喪失思考能力,他勉強抓住幾分理智,掙扎著,又不敢出手過重怕傷了她,好不容易才將她推開些許,皺著眉道:「你醉了,別鬧,乖乖睡覺。」

「睡你……」許亦涵又欲輕薄之,被左逍大力格擋:「你知道我是誰嗎?」

出乎意料,許亦涵勾唇一笑,微涼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低聲道:「左逍。」

「那就別玩了。」男人極有磁性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仔細聽還能感受到某種因場面失控的焦躁。

許亦涵忽然怔忪,一言不發,只用那雙柔媚的眼望著他。那眼中茫然居多,間帶著幾分迷離醉意,看得左逍不忍,只得又斟酌著措辭,溫聲勸道:「乖啊,沒事了,失戀而已,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