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邪龍(十七)會有王子鑽地道來救我(1 / 2)

這座深藏在山腹里、金碧輝煌的宮殿,著實超乎想象。

約莫十米高的空間令整個底下王宮顯得格外開闊,垂下的水晶燈足有三米,造型優美而精致,其上閃耀的夜明珠與其他說不出名字的寶石,散發著柔和的熒光。四壁漆金,精雕細琢著每個細節,大塊石板所用的材質極為特別,赤腳踩在上面,竟有絲絲溫涼,透過腳底,連身上的浮躁也消減了不少。

紅珊瑚、大盆景,裝飾著華貴的殿堂,精巧的瓷器和玉石雕件陳列於恰當的位置,書房角落里甚至還有一件1:1的白玉美人雕像,在燈光下通透無比,細看時連根根發絲都清晰可見,竟有幾分飄逸柔滑之感,看得許亦涵忍不住伸手去摸,差點被恩奇都打廢了爪子。

雕花的梨木陳列架上每一格都放置著工藝卓絕的手工制品,皆出自名家,得來不易,每一件拿出去都會引發震盪與哄搶。至於小巧的掛件、把玩品,就只能以堆積如山來形容。

許亦涵一邊看,一邊發出嘖嘖的贊嘆,恩奇都如數家珍,一樣樣解說下來,頗有幾分自傲。

「這個能賣多少錢?」

「哇,這個一看就值錢……」

……

真尼瑪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恩奇都嫌棄地斜視著她:「膚淺。」

「你也沒好到哪里去,一手戴仨戒指的土鱉。」許亦涵摸著下巴,回想起這人在城堡里每天都要巡視一遍庫房的德性,覺得自己不算太丟人。

「那也比你強一點。」大概是饜足過後心情不錯,恩奇都微微一笑,「再土鱉吾也是坐擁金山的土鱉,你嘛,純粹只有膚淺。」

媽的,炫富上癮啊!許亦涵摸著被拍了以後還紅彤彤的手背,把這句話咽下去。恰好兩人走進一條回廊,她的注意力又被牆壁上的浮雕所吸引,細細看了幾眼,竟然畫得很逼真,劇情也流暢,很快就津津有味地邊走邊欣賞上面的英雄故事,把土鱉的事拋在了腦後。

「喲,這個男人厲害啊。徒手斬龍,還是條九頭龍……哦哦,這個更厲害了,劈山,震海……」許亦涵忍不住發送了彈幕,評論的語氣里充滿了虛偽的敬仰之情。

這個主角厲害到開掛,原來西方人畫浮雕也會用誇張手法……

恩奇都聽出她語氣里輕微的不信任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慢地踱著步子跟在她身後保持特定距離:「這些都是真的。」

「……」許亦涵回頭看他一眼,「你親眼看到的?」

「沒有。」恩奇都面露鄙夷,「七彩龍族的血脈里封存著先祖的記憶,後代在開啟洗禮的時候就能繼承這些回憶。吾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也和親身經歷沒有分別,這些都是作不得假的。」

「你的先祖不會就是被斬的那條倒霉龍……」話沒說完,頭上吃了個爆栗子,恩奇都瞪著她道:「那是坎斯蘭丁龍,也被稱為邪龍,以吞食人類女子和嬰孩為生,最好血腥與暴力。當初,吾王吉爾伽美什斬殺坎斯蘭丁龍族首領,他們全族遷移後,至今沒有再回來。這是吾王第一件豐功偉績,也正是在這場屠龍戰役中,吾輩先祖與吾王相識,直到他完成三件偉績被封為黃金王後,受他差遣。」

「哈……這就是吉爾伽美什?」許亦涵盯著浮雕上纖毫畢現的傳說中人物正面雕刻像,臉色漸漸虔誠。

恩奇都似乎很滿意她這種反應:「是不是被吾王的英勇折服了?」

「那倒還好……」許亦涵舔舔嘴唇,「就是覺得他好帥。」

「……」

兩人走過這條長廊,浮雕上詳盡地描繪了吉爾伽美什接受考驗,完成包括屠龍在內的三件考驗,為民造福,其後被封為黃金王,掌管天下財富,他以強大的武力聞名遐邇,大概就是東方神話故事里斗戰勝佛的角色。

許亦涵凝視著最後一部分吉爾伽美什接受七彩龍先祖臣服,並且命其看守寶庫的畫面,默然思忖良久,半晌道:「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否。」

「不當問。」恩奇都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許亦涵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問道:「不行,再不問,我要睡不著覺了。那天在烏魯克山,你都快被人懟死了,怎么還有閑心把我抓回來?」

「……」恩奇都臉都黑了,一口氣咽了幾次沒咽下去,勃然大怒道,「你說清楚,什么叫快被人懟死了?區區幾名巫師,一張天網,就想置吾於死地?」

「呵呵。」許亦涵面無表情,「死要面子,明明差點就被扁出屎了。」

恩奇都額角突了突,兩個龍角變得極其堅硬:「那是卑劣的人類趁龍之威!!吾族年過一百,需接受洗禮,先後有七次,今年恰需典印紅龍,正到關鍵時,能力未固,又不能化形,亦無法回歸本尊,才讓那宵小之輩有了可趁之機。哼!」

這龍的威嚴被挑釁,戒心就下降,許亦涵立即順著桿子追問。

原來這七彩龍的七個顏色,就代表著七個技能,百歲後每七年洗禮一次,典印紅龍正是開啟噴火模式的必需儀式。在這個過程中,他本尊大部分都在沉睡,只有紅龍所占據的那七分之一主宰龍身,被索拉斯人抓住時機,既沒有完成儀式,也無法中途退出,就卡在了單龍模式上勉強迎戰。

說到這個閃閃又瑪麗蘇的七彩龍,也是很神奇,一般情況下,他都是七彩合一,偶爾可以只提取某一種顏色作為主導,這種顏色所代表的性情中的部分也會隨之放大。簡單來說,那天他只有七分之一的力量可以動用,實體只能是噴火的紅龍,脾氣剛烈暴躁,洗禮中的副作用就會讓他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