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爸爸(二五)嫌我年紀大操不動你?甜蜜的日常~(1 / 2)

春節來了,隊里開始輪休,酒吧老板也任性,工資一發,門一關,回家過年去,許亦涵可樂呵,點著手里的票子,興沖沖跑商場給譚永安買了一套冬衣。

除了警服,他那便裝,夏冬各兩三套換著穿,多少年不見買新的。

警察大院附近有一菜市場,許亦涵逛了一圈,大魚大肉可勁買,還給整了一箱啤酒,細胳膊細腿扛家去了。她這程子早跟鄰居的大媽小嬸子混熟了,平時借個鍋炒個菜還是沒問題的,還時不時能蹭兩碗好吃的。

正擱好東西,隔壁王嫂見她回家,歡歡喜喜送一包糖來,說是剛買的年貨。許亦涵笑著接了,殷勤地說晚上送紅燒肉過去。

王嫂直說別客氣,女人吧,話藏不住,見她還是那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一臉心疼,眼瞅著樓道里沒人,勸上了:「夜夜啊,上回跟你說的話,你聽心里去沒?永安這個人,確實不錯,人仗義,當嫂子的心里明鏡兒似的,但是要論婚嫁大事,那可就……你這才多大呀,他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再說了,他們重案大隊,辦的那都是什么案子,危險……」

全是老一套,許亦涵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准備搭腔呢,譚永安邁著大長腿回來了,哎喲,王嫂那個尷尬,打個招呼一溜煙走了,關門還給許亦涵使個眼色,許亦涵樂不可支,招招手擠眉弄眼的。

那高山似的壯漢已經堵過來了,黑著臉皺著眉,熊著眼瞪她:「聊挺歡啊。」

許亦涵嘻嘻笑:「可不,女人講話你摻合什么?」

門一關,泰山逼近:「嫌我年紀大了操不動你是不?」

「哎呀青天白日的能不流氓么?」許亦涵做個鬼臉,「你老牛吃嫩草,確實不厚道,不讓人說呀?」

譚永安懶得跟她較勁了,手從兜里一掏東西,許亦涵以為開揍呢,一嚇三尺遠,直接蹦床上了,小手顫巍巍舉著,挺著胸脯嚷嚷起來:「干啥?家暴啊?小女子可辱不可殺啊!」

譚永安一翻白眼,把個嶄新的手機丟她腳下:「我的電話號碼給你存里邊了,自個用什么軟件自個下。」

「哎喲喂!」許亦涵拿起這華麗麗的新手機,還是一iphone,比他自個那用了不知道多久的破手機好多了。開了鎖,翻來覆去滑了幾下,嘴里叨叨上了,喜笑顏開,「譚老摳出血啦!」

「出你個頭的血,只會出精要試試嗎?」譚永安話一出口覺得不對勁,咋回事,張嘴就是流氓話,這不她的德性么?

許亦涵不理他調戲,跑到床邊一蹦,掛在了譚永安背上,突如其來的襲擊震得老譚胸口一悶差點嘔血,火氣蹭蹭:「滾滾滾!你那小骨頭架子,咯死老子了!」

許亦涵理他呢,手臂一伸,艾瑪,開了相機,屏幕里赫然出現她的笑臉和譚永安凶神惡煞的臭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咔嚓」一下,新手機第一張合照出爐!

譚永安罵歸罵,賤性使然,兩手早背後邊把她撈住了,許亦涵摟著他的脖子笑得咯咯的,手機都快掉了:「王嫂說得真對哎,你哪能配得上青春靚麗貌美如花的本姑娘~~看你這鼻孔……」

一邊笑,一邊差點把譚永安勒斷氣。

倆人屁大點的事都能折騰半天,再回過神來,許亦涵一拍大腿:「我做飯去了。」

譚永安把她衣領子一揪:「別做了,今個出去吃。」

「啥玩意?」許亦涵驚了,「我菜都買好了。」

「趕緊穿鞋。」譚永安煩她,拎著菜出門求別家擱冰箱里了,回來還感慨呢,「你喂豬啊買那多。」

「喲,豬哪有你吃得多啊!」許亦涵順嘴一說,被擰著脖子丟出門去了。

兩人互懟著下樓,譚永安發現這小兔崽子心機深了,一聽見前後的腳步聲,麻溜地閉嘴不吱聲,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兒跟他後頭,聽他擠兌,也不還嘴。路過的大嫂子小嬸子,尋常的也就剜他一眼,再義憤填膺點,直接拉著他教育上了……

譚永安憋得肺都快炸了,直想聚集全樓警察家屬開一記者發布會,給她們放一放許亦涵在家嘚啵嘚啵的錄音,看看是誰欺負的誰。

離了大院許亦涵笑得臉都變形了,樂顛顛差點被車撞上,譚永安氣急敗壞拎著她,她還一貫的不理他臉色,得寸進尺跳他背上了,得虧到了傍晚光線不好,他又胡子拉碴活活老了五歲的模樣,要不指不定還得被什么視線環繞呢。

習慣了,譚永安還真有點習慣了,背著許亦涵走在路燈下,聽她嘰嘰喳喳說話,一會問「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你不說手機能用就行嗎」,一會又扯遠了,什么「你小時候怎么追小姑娘的」「你咋老光棍這么多年捏」,一通八卦。

兩人的背影被拉得老長,譚永安壓抑不住的吼聲偶爾聲震一條街……

這一天大年二十九,譚永安把許亦涵領到一西餐廳裝逼了,嚇得許亦涵摸著他額頭追問是發燒了還是中彩票了。

譚永安煩這人,虎著臉說「不吃滾」,這才安靜下來。

逼格滿滿的西餐廳里響著優雅的弦樂,溫馨的燈光下能看清牆上掛著各種畫,侍應生穿著西裝彬彬有禮,客人們一個比一個安靜,臉上都是恰到好處的微笑。

許亦涵一到這地方也給震住了,哪好意思大笑大鬧,趕緊的裝孫子,瞅著旁邊氣質絕佳小口吃著牛排的淑女,渾身不自在。

其實譚永安也不自在,不過在許亦涵跟前,憋也要憋出一臉正氣和強裝的淡定,把那菜單給許亦涵一遞:「點。」

侍應生保持著完美無瑕的尊敬笑容,許亦涵翻了幾頁,瞪眼看著譚永安:「一杯飲料58啊?比我們酒吧搶錢還利索!」

「……」譚永安嘴角抽了抽,瞥一眼侍應生,虎著臉看著她:「我知道,想吃什么點什么,不用管那價錢。」

「那……那……」許亦涵眉毛抖了半天,翻了三遍菜單,顫巍巍指著小食那頁,「那來一雞翅……」

譚永安嘴角又抽:「夠你塞牙縫啊?」

「哦……」許亦涵又忍著刀割般的心痛,仿佛看一眼錢包里的錢都會被掏出去一樣,半晌突然對侍應生道,「你別在這盯著,我、我再看看。」

那人有禮貌地鞠一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