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殿下(三)單純重口味的魔王和腦補太多的天帝(1 / 2)

許亦涵走的時候,一腳踩碎了大殿門檻。

魔王一笑,渾不在意的模樣。

下邊眾魔沸騰,大鵬王心直口快:「殿下,您這是哪一出啊?先前可沒這一條啊!您就是要女人,何必要那個沒胸的煞星?不可啊,萬萬不可!!!」

一干妖魔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殿下,您怎么這么想不開吶?女人沒個女人樣,不知道的會以為您有特殊癖好啊!」

妖嬈的桃花眼掃過諸魔,魔王起身甩袖,抖得身後一陣狂風呼嘯,他唇邊的迷之淺笑,只有少數幾人捕捉到,慵懶淺淡的嗓音還在大殿里回盪,那長身玉立的身影卻消失了:「沒辦法,入魔久了,口味重。」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許亦涵回到天庭,少不得將議和一事的始末匯報給天帝,她也藏著幾分私心,那魔王竟詭異地點名要自己,雖說令人不解,卻也是個試探的好幌子。不知祁韞會作何反應?大驚抑或大怒?只怕依他的性子,也不致如此,大約仍會是微微蹙起眉頭罷。

許亦涵才想到這里,天帝已如願皺了眉,他溫文儒雅的俊臉說不出的氣質卓絕,尊高優雅的風度,絕非等閑仙人所能有。許亦涵看著他瘦削的身影在眼前徘徊數次,無風自動的紋龍袖帶飛舞飄揚,隱隱漾開金色的光環,真教人心跳如雷,恨不得把他攬在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一面意淫著詭異的畫面,一面用色情狂的眼神盯著祁韞,傻笑呵呵的模樣,看起來宛如智障。

天帝心知肚明,向來平靜溫和的臉上浮出短暫的尷尬,轉瞬即逝——即便已經習以為常,每次被眼神調戲還是會臉紅。

他輕咳一聲,笑問:「尊者既為使者,又乃魔王和親對象的不二之選,對此事……意下如何?」

許亦涵心直口快:「哼,仙魔不兩立,連月老都系不上紅繩,還要強許婚姻,我看他是痴人說夢。那個魔王說話損、嘴巴毒,又自戀又自大,還是群魔之首,壞得透透的,我怎么可能嫁給他?!」

天帝似乎並不意外,他沉吟片刻,卻說出了許亦涵萬萬沒想到的話:「尊者所言極是,然仙魔大戰千年,雙方皆損失慘重,此刻若不休戰,就將禍及人間,佛界……亦生事端。故而議和之事,再不能緩。魔王提議之聯姻一途,朕權衡再三,非但可行,且於此刻最易談妥,蓋因不涉及仙魔最為忌諱之沖突,卻可由此輕易建立無可更改之親密關系,可謂絕妙之見。魔王並無虛與委蛇之意,果然有此誠心,仙魔和談有望矣!」

「……」許亦涵一張臉僵了半天,磨著牙好半晌沒說話,直到天帝疑惑地看過來,她便秘似的憋出一句話:「我怎么覺得他就是個外貌協會,真心實意嫌族里的女人丑,純粹是想向天庭借種改良基因,壓根沒想那么多呢?」

天帝啼笑皆非:「不鬧。此事事關重大,不容有失。既是婚嫁事,著月老與你一同領命,將那54位魔族青年之樣貌信息等,在四大天門並晨宮外張榜公布,有中意者,登記造冊,上報於朕。」

「哦。」許亦涵懨懨地應了,想到讓那魔王得逞,心里好不痛快,這一恍惚,又兀自驚醒,大跳起來:「祁韞,你這是要答應他?那那那我怎么辦?!!他要我嫁給他誒!」

這九重天上,敢直呼天帝大名的人,除了許亦涵也沒別人了,這也正是祁韞每每見她,總不讓外人在場的原因。當然這在許亦涵眼里,自然會有不同的曖昧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