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殿下(二八)佛門弟子不能逛青樓,我早就不想呆了(2 / 2)

許亦涵在一瞬的懵懂之後,猛地反應過來,瞪大了眼「嗚嗚」著就要掙扎,奈何被他扣著後腦,那手勁大到不容反抗,想要施法自救,卻發現經脈被封,丹田提不起氣來,即刻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一吻,綿長、繾綣、極盡纏綿,藏了太多年的深情皆化作肉欲涌流,在唇齒間回味無窮。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在鳳知卿看來很短,對許亦涵而言卻是窒息般的漫長。

分開的時候,許亦涵嘴唇已經高高地腫起來,被胡啃亂咬、重重吮吸了一通,舌頭早就麻得沒知覺了,身上說不出的怪異。

她瞪著他,張口就要罵,話到嘴邊,又氣結無語,感到任何言辭都蒼白乏力,無法表達她此刻的震驚、不解與憤怒。

鳳知卿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彼時他的性情中更多沉穩,少幾分輕佻,言行都更符合佛門弟子的形象與定位。

「我替你去。」他幾乎沒有表情,薄衫下胸膛還在起伏著,回味不久前妙不可言的享受,為接下來的話,更添義無反顧的勇氣。

「誒?可以嗎?」許亦涵被他肅然的表情震懾,已然忘記被占便宜的事,「那里好像很凶險,如果不是我,恐怕,恐怕通不過試煉。」

「你比我厲害?」鳳知卿一挑眉,用些許傲然與張揚,寬慰她的擔憂。

許亦涵想想自己在他手下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她都能當大魔王,那他更可以了,理論上好像沒毛病,就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不對,這怎么可以?你是佛門子弟,聽說你很有前途,以後要接佛祖的衣缽啊!」許亦涵一副「你腦袋進水」的表情看著他,抬手就去摸他的額頭,「你傻了?」

鳳知卿准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腕,那凝脂般嫩滑的觸感,讓他有片刻的恍惚。美色當前,和尚又破了不打誑語的戒。

「佛門子弟不能食葷腥,不能逛青樓,生生世世本就無趣,我早欲還俗去了,為仙仙規繁雜,成魔方得自在。你我各取所需,豈不兩全其美?」鳳知卿說著,擠出一個笑來。

他那時只是個循規蹈矩做了不知多少年和尚的和尚,演技頗為低劣,如今雲霧後方的許亦涵再見此情景,便一眼看出了他瞳孔深處的惶惑與慌亂,還有脊背的僵直。

可那時的她不懂,只是狐疑地望著他,而後撫掌大笑:「其實我也一直覺得當和尚好生沒趣,但礙於你是佛祖的弟子,沒好意思說。」

鳳知卿見她果然被哄騙過去,松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多少有點失落。

但他將失落掩埋得更深,明面上卻笑著向她攤開手:「你既下定決心與魔界劃清界限,我為你抽離體內魔子命種,那東西可助我參與試煉一臂之力。從此以後,你可專心修行仙法,待得道升天,位列仙班。九重天下,九罡山中,或許你我還有重逢之日。」

下一刻,她百年記憶盡失,便也徹底將他,忘了。

和尚脫去袈裟,披上俗袍,棄了禪杖,執了劍戟,離蓬萊仙島,往陽明山中,在試煉結界內九死一生,經受千災百難,萬載苦痛輪回。

畢竟不是被選中的人,又因佛魔不同道,他所受的折磨,比許亦涵親去要殘酷數倍。每一日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最邪惡、陰暗、身心受創的環境里,不斷重溫最痛心的遺憾與錯過,反復品嘗最悲愴失落的瞬間心情……待出來時,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團。

那一粒命種化作血珠,在他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