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錢多四少爺(十二)半年練不成,她就毒發身亡(1 / 2)

不舒服的感覺蔓延到全身,一根弦牢牢綳緊,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許亦涵眉心緊皺,聽那話里的意思,這人和薛凜相識?她狐疑地轉向薛凜,卻見他臉色煞白,額上登時冒出豆大的汗珠,薄唇被咬出血來。

「小兄弟,別沖我擺臉色嘛,我做的都是為你好啊。」那聲音隨著一陣旋風卷入門內,漸漸縈繞凝聚在他身側,一道紅影由淺到深慢慢呈現——

來人消瘦得可怕,一襲紅衣飄飛,仿若隨時可能被清風帶走。披散的長發雪白如霜,將俊美的側臉半遮半掩,唇角微微上揚,妖嬈的色澤與弧度。待他轉過身來直面著她,許亦涵才嚇了一跳:他右臉上數道疤痕長短不一,如同蚯蚓拱起一道道土丘,彼此盤根錯節,丑陋到了極點。一雙鷹眼寒光泠泠,淡淡掃來,便足以使人心驚膽戰,威懾力極強。

許亦涵此刻身體虛弱,除卻縱欲過度外,還有那迷葯的殘毒,故而提不起什么內力,但她素來便有過人的直覺,加之跟鏢時閱人無數,現下陡然生出十分警覺,抿著嘴,不住將視線在他與薛凜身上掃。

薛凜卻似顧不得此人的危險,一見他露面,先是扶起昏昏沉沉的北星,確認他無事,即刻抬頭攢眉緊盯著紅衣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陷我於不義,迫使我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辱沒姑娘清譽……我、我如今禽獸不如,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紅衣人拂袖道:「你真是不知好歹,若沒有我祝你一臂之力,以你這樣溫吞的性子,只怕黃花菜都涼了也趕不上吃一口。郎有情妾有意,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飯,何必還造作?你對我有恩,這個人情不能不還,否則,誰願意管你泡妞的破事?」

「你、你!」薛凜著實不是雄辯的材料,他漲紅了臉,薄面含怒,卻委實發不出,只得勉強又提了一口氣,據理力爭道:「我救你只是舉手之勞,早說了不用你報答什么。我如今……我如今於己有虧、於人有愧,上不能坦盪為君子,下不能……」

「好啰嗦!」紅衣人哪里聽得他的排比句,不耐煩地一揮手,卻是點了他的穴道,頓時令他僵持在原地。

他嘀咕了一句:「好生無趣。」

此刻他骨子里暴戾的一面翻滾涌動,語氣愈加不耐煩,森寒的目光在許亦涵臉上一掃而過,扯著嘴角冷冷一笑,道:「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卻被拌在兩個別扭的小鬼這里。哼,我聖教主月狼從不欠別人人情。聽著,薛凜——」

他從袖子里抖出兩粒鮮紅的葯丸,隨後走到床前,不由分說塞進許亦涵嘴里。

就在他移動腳步的剎那,原本虛弱無力的經絡骨血仿佛霎時被冰凍成一塊,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那股碾壓級的可怕感覺,即便是在島上,也從未見過。

對了,是殺氣。

許亦涵眉心顫動,眼睜睜看著兩粒葯效不明的紅丸落入口中,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