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同人策花(三)這個軍爺有點無賴有點帥(1 / 2)

紀筠連脫了上衣,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趴在床上,想到自己身上坑坑窪窪,無數的新傷舊疤,實在丑陋,都教這仙女似的姑娘看去了,也不知是否驚嚇到了她。

他在那里胡思亂想,許亦涵已凝眸屏息,纖纖素手,握著銀針扎向穴位。

「哎喲……」紀筠連猝不及防,因沒料到一針下去,好似哪里經脈斷了一般,說不出的劇痛難忍,又伴以傷口瘙癢及入骨的酥麻,就此叫出聲來。

才喊出來,臉上便漲紅,下意識緊閉了薄唇,咬住牙關,深深吸了幾口氣,才稍稍捱過去,腦中便是一陣一陣的空白。

「頭三日,是要疼一些,忍忍罷。」背後那人柔聲安慰,手上卻頗利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了第二針。

「……咯……」紀筠連額上冷汗涔涔,磨著牙,又熬過這一陣去,從牙縫里擠出個問句來,「那……三天後,就不疼了?」

許亦涵的動作略一停滯:「三天後,你就疼習慣了。」

說罷又是一針。

「……!!!!」

紀筠連額上青筋暴起,心想那書中說關公刮骨療毒,想來也不過如此。彼時他尚可面不改色與人對弈,換來挨這些針,怕也要哭出來。

紀筠連一邊自我麻醉,架不住健碩的身軀顫抖起來,不多時便汗流浹背,鼓起的蜜色肌膚緊綳,愈發張揚出蓬勃的生命力。

他實在不知道許亦涵是怎樣扎完了一套針法,全程只顧著疼痛酸麻酥癢交織並起,眼前一黑一白,恍恍惚惚,好似在鬼門關前走過了幾遭。到結束時,腦海中空空盪盪,什么念頭也沒有,只有牙齒打顫的聲音。

許亦涵收了針,看著軍爺身下被大汗打濕的床單,贊了一聲:「你果然不錯,上一位病人,是把手腳綁在床上才扎完的。」

紀筠連聽了這話,恢復了小半精神,不由得得意起來,扭過頭吹噓起來,渾然忘記先前要死要活的那人是誰:「那是自然,我紀筠連十五歲上戰場,出生入死,未嘗言懼,這小小的銀針,能耐我何!」

許亦涵看他面白如紙,下巴還滴著汗水,嘴上卻還要逞強的模樣,不由得露齒一笑。

紀筠連又看得呆了呆,再見她似要收拾東西出去,脫口便問:「你晚上有什么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