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同人策花(二六)聽說皇上要給他和秀姐姐指婚(1 / 2)

過去了多久?

萬花谷與世隔絕,安逸恬淡的日子過久了,竟恍惚生出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那血染山河的廝殺進行了多久,誰勝勝負,戰場上大大小小的將士,又有幾人馬革裹屍,有幾人平安返鄉……這些是一概不知的。

琴棋書畫工茶花,許亦涵浸淫其間,修身養性,自不必說。

她被硯珏帶回谷後,用了數月時間才得痊愈,靈兒還擔心她一好又要偷偷跑出去,誰知一連十幾日風平浪靜,看她波瀾不驚的樣子,是決意遵守約定了。

硯珏知道,說服她的是那句「你已經是個於他無用的廢人,只會拖累他的累贅」,盡管這說法確實有些誇大,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萬花,也決計算不得什么廢人,但許亦涵權衡之下,也覺得比起在他身邊吸引的注意與關照,她所提供的幫助未必足夠。何況……她到底是傷透了師兄的心,欠著他的情,唯有遵守約定來還。

初時免不得日夜懸心記掛,漸漸地卻也定下來了。擔心無用,一切隨緣。她已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若他命定要戰死沙場,也只好……

不想了罷。

她在月下獨酌,在橋上吹笛,在花海撫琴,在生死樹下徘徊,在擬星台上推演,在三星望月仰望蒼穹……事事都如未與他相識前那般,帶著些許孤高清冷和優雅疏離,眼角眉梢卻比從前更多了幾分牽掛,幾分感傷。

只是不能言說。

一晃五年如白駒過隙,靈兒已從小小幼童長成挺拔的少年郎,豐神俊朗,英氣勃勃,硯珏與許亦涵倒是沒什么變化,歲月在他們身上刻下的痕跡,都被消融於風花雪月之中。

一直在外隨軍而行的竹兒,近兩年來信日漸頻繁。最初她信上只是絮叨那個蒼雲養傷的過程,洛陽城下每日廝殺、周圍的人一個個黑著臉愁眉不展,後來魏昂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洛陽危機解除,他又開始帶兵東奔西跑,竹兒也就跟著匯報自己到了哪里,戰況如何,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這些信硯珏閱後即藏,根本不與許亦涵去說,偶有提及紀筠連的內容,更是看都不看直接略過。

去年此時,戰事漸漸消弭,天策與蒼雲軍慢慢地收復失地,竹兒跟魏昂回了蒼雲,後者得了軍功獎賞,受到提拔,還被批了一段假,本說要回萬花谷來看看,誰知半路上管了一樁閑事,便耽擱了。此番唯恐重蹈覆轍,索性到得長安才寄了信,待硯珏把消息告知靈兒,那邊竹兒、魏昂都已入了雲錦台,快步向三星望月趕了。

他們師門兄弟姐妹久別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激動感慨,靈兒嘴上雖貧,卻也悄悄扭頭抹了淚,轉過身還遮著微紅的眼圈,不肯承認呢。

這樣的情景,便是硯珏也免不了感性些,細細打量著竹兒,盤問她醫術長進,點頭表示滿意的同時,又鞭策了幾句,一如既往地嚴厲。

與竹兒最親的自然還是許亦涵,看著小丫頭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感覺很是微妙,許亦涵含笑看著她,眼神卻悄悄指向魏昂,打趣的意味很濃。到二人私下交流,開始說悄悄話時,許亦涵便直截了當地八卦起來,臊得竹兒耳根子都紅了,支支吾吾半晌,一甩手幾乎要逃走。

許亦涵捉住她,師姐妹笑了一陣子,累了。

「紀將軍如何?」這話突然從許亦涵口中問出,竹兒絲毫沒有感受到她此刻手心捏著汗的緊張與期許。

「很久沒見了哦,聽說他回了天策府以後又升官啦,去年被派去和突厥打仗呢。」竹兒嘻嘻笑道,「怎么問他,你不是在信里說了好幾次,不需要知道他的事嗎?」

「什么信?」許亦涵下意識反問,話一出口,卻是一驚,福至心靈般頓悟了。

「嗯?」竹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