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1 / 2)

警局里烏煙瘴氣,幾個年輕看過去流里流氣的小伙正在做筆錄,何笙縮著脖子只看了一眼就又低了頭,她被一個女的領著進了一間很小的辦公室,之後就沒人來搭理她了,這里的光線很昏暗,設備很簡潔,只有幾張桌子和椅子,可能是太單調的問題,因此透著一股子冷硬的味道,何笙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便乖乖的一動不動的坐著。

外面還能聽見含混不清的說話聲,她的腦子里則不斷回放剛才袁植倒下去一剎那,還有那大片的血,想到這頓時就跟世界末日一個節奏,何笙帶著哭腔哼哼了聲,要是袁植就這么死了怎么辦?她盯著闖禍的雙手,自己就是殺人犯了。

何笙在不斷自己嚇自己的檔口時間緩緩的流了過去,窗外的光線漸漸昏暗,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搭理她的人都沒有,有人進來開了燈,隨後又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還出不出得去,如果出不去是不是就要在這間屋子里呆一輩子?這里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坐牢了?

又過了會門再次從外被打開,這次進來的人是何笙熟悉的,嚴柏。

她愣愣的看了嚴柏幾秒,從椅子上站起來,巴巴道:「袁植......是不是死了?」

嚴柏的臉色並不好看,看著被故意丟在警局神色慌亂的小孩,他搖頭,「沒有,只是受傷要在家修養。」

何笙頓時松了口氣,只要沒死就好。

嚴柏走近幾步,嚴肅的看著她,「你今天為什么要出手傷袁植?」

「他撕了我試卷。」

「就因為這么點事?」嚴柏微微瞪大眼,見她點頭後一拍桌子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你有今天都是靠的他父親?別說這么點事,就算再大的事你都得忍著。」

何笙被他突來的怒意嚇了一跳,脖子一縮下意識往後退了步,這樣的嚴柏於她而言是陌生的,以為這人永遠都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沒想到也有這么激動的一面。

「可是我沒錯。」半晌後何笙低頭小聲道:「是他先做的太過分。」

嚴柏沉默的看著她,眼眸沉沉,他了解袁植,自然知道那人的性子有多差勁,不是把何笙逼急了也不會出這事,但他做的再過分何笙不能有絲毫反抗,不管袁植在袁家的地位在哪個高度,只要他還姓袁,只要何笙還要靠著袁家生存下去,就必然如此。

「我再說一遍,袁植不管做什么你都得忍著,除非你翅膀足夠硬,能夠一個人走出門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那么你才有資格做反抗。」嚴柏看著小孩微顫的身軀,毫不留情道:「如果還要在那個家住著,那么你就要有妥協的這個覺悟,這是我第一次和你闡明要點,也是最後一次,一個人的機會不是用之不盡的,如果你受不了那么就讓自己變得強大。」

最溫和的嚴柏用著最嚴厲的方式給了何笙沉悶的一擊,她再也沒說話,沉默的跟著嚴柏再次回了之前住的地方,那個剛發生過血案,差點讓她以為常住警局的地方。

依舊是吳嬸給他們開的門,只是這次回來連吳嬸看她的目光都有些變了,何笙愣愣的看了眼吳嬸臉上帶著冷意的表情,識相的低頭叫了聲吳嬸後便回了房。

何笙一天沒吃東西,半夜的時候被餓醒了,也沒想著要去廚房拿點吃的,直接跑衛生間趴在洗手台上用手接著水喝,以此來充飢。

這天之後何笙依舊努力學習,照常幫吳嬸做家務,只是話更少了,有時吳嬸和她搭話也只是笑著搖頭點頭做反應,又或者一句話超不過五個字,比剛來時更顯得拘謹不少,吳嬸挺無奈,情緒平靜下來後回想這事其實也不能怪何笙,但她來這工作好些個年頭,照顧袁植時間長了感情自然也深了,就像自家孩子再壞,也輪不到別人教訓是一個理。

嚴柏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他沒說什么,或許這樣的狀態能更好的讓她在這生活也說不定,人,總歸是謹小慎微點的好,尤其是活的不容易的人。

袁植傷後便沒去上學,要在家多休息幾天,何守司每天早上晚上好幾趟的往這跑,每次來看何笙的眼神都是不善的,活像要把她生吃了一般,何笙都低著頭只當看不見。

這次何守司過來還帶來一個女孩,高挑漂亮,披散著頭發氣質絕佳,估計也是因著這個美女在,何守司終於懶得看何笙一眼,兩人前後嘟囔著什么一塊上了樓。

何笙默默從客廳轉會廚房去削土豆皮,才削了沒幾個,剛那漂亮女孩就找過來了,看見何笙,問道:「哎,你這有水果嗎?」

連聲音都是極好聽的,何笙抬起拿著土豆的手指了指冰箱,「里面。」

她走過去不客氣的打開看了看,又轉向何笙,「幫個忙,火龍果加蘋果,洗一洗削了皮拿上來好嗎?」說完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又停下,「哦,對了,洗的時候記得多洗幾次。」

之後便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雖說是詢問,但她絲毫沒有給何笙拒絕的余地。

何笙看了自己手中的土豆幾秒,轉了轉放到地上,起身洗了手拿出水果按著那人的吩咐洗了幾遍,隨後拿水果刀削皮,手法還很生疏,她吃水果沒那么考究,以前的時候甚至連水果都很少吃到,嘴饞了都是和唯一的伙伴大苗跑山里摘野果吃,別說削皮了,甚至都不洗直接在衣服上擦幾下就往嘴里塞,那味道也是甜的,比這里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