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程渡呵了一聲,長睫遮住了眼中的陰霾。
程渡犟的要命,舒檸好說歹說,就是不願意離開這里。舒檸沒辦法,只好叫來果盤和飲料,讓他待在較為清凈的角落里。舒檸怕程渡一個人顯得太過孤單,還托了顧思義去和他聊天說話。
五分鍾不到,顧思義便滿臉嫌棄地回來:「我好歹也是個知名音樂人吧,和他說話一句都不理的,真沒禮貌。」
舒檸扶額,她還真是酒後忘性大,把程渡原本就不喜歡張嘴的性格忘得一干二凈。
池谷細美揮開今晚一直擠在她身邊的兩個男孩,端酒和舒檸碰了個杯,饒有興趣的眼神在舒檸和程渡之間來回打轉:「男朋友嗎?」
池谷細美是個深度執行「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的人,她對待男人的態度同何淼淼如出一轍。舒檸不想讓池谷細美覺得自己被男人輕易拿捏住,還是個小男生。
「當然不是。」舒檸搖頭。
「我看不像哦,你還蠻寵他的。」池谷細美咯咯地笑。
「沒有,只是他年紀比較小。」
「他是學生嗎?」池谷細美很好奇,「他看起來不是這個圈子的人。」
「他是電競選手。」
「電競選手?這在日本很少見,你懂的,日本人就喜歡單機。」
池谷細美是酒後傾訴欲較強的那類人,逮著一個算一個,很多話車軲轆來回說,偶爾還夾雜著聽不懂的日語。她拉著舒檸和顧思義一起,又開始講述了自己在日本成名的生涯。日本的性別歧視比國內嚴重,池谷細美的創作之路走的異常艱辛。
中途有幾個男生擠上來,大喊著池谷姐姐賽高。
當池谷細美再次說到自己的第一首成名作時,舒檸發現角落里的程渡不見了。
擺在他面前的果盤和飲料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