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相思成災(2 / 2)

「為什么不推開我?」程渡吻上她的耳朵,啞聲問。

舒檸平復著呼吸,遲遲不答,答案很可怕。

「為什么還讓我親?」他咬著她的耳垂,還在逼近。

舒檸像被惹急的兔子,偏頭一口咬在程渡的鎖骨上。

程渡一點沒躲,毫無反應,低頭在她耳邊沉聲道:「根本就沒有沉星劭,只有我。」

舒檸加重了牙間的力氣,狠狠地壓向程渡的骨壁。為什么有了別人,還要回來找她,還是說仗著她的喜歡,想繼續讓她和他上床?

更讓舒檸挫敗的是,她避不了他的吻,避不開他的索愛。當初她可以奮力推開,時隔一久想念早已成災。她做不到,便愈加痛恨自己。她違抗不了自己與程渡熟稔的身體,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需要他的填補。

舒檸被這種身不由己的貪念擊敗得徹底,她被逼到退無可退,索性將一切拋之腦後。何淼淼說得對,要求炮友忠貞本來就是痴人說夢,陸青斐可以接受程渡和她睡過,她也可以做到同樣大度。反正他們睡過那么多次,不在乎這一次兩次了,而且程渡在床上向來敬業,服務意識很好,每次她都有爽到。睡個覺而已,大不了做完之後她給他一筆錢,再惡狠狠地趕他出去,讓他滾得遠遠的。

或者說,他們可以徹頭徹尾地變成脫下褲子辦事、提起褲子就走的炮友。

舒檸萬念俱灰,自暴自棄地摸到領口的衣扣。她蠻橫地揪扯下那些礙事的扣子,裸露出自己白花花的乳溝。她嗚咽著斷斷續續地開口:「能睡到我很爽對吧,程渡,對不對?」

程渡終於松開她,舒檸失去腰間的禁錮,沿著牆壁慢慢滑倒在地。她絕望地垂頭不語,厭惡自己到極致,卻堅持將自己胸前的衣領敞到最開。

在她即將扒開全部的上衣時,一雙手緊攛住她哆嗦的指尖,阻擋了她寬衣解帶的所有動作。

程渡也蹲下身子,他的頭顱徑直湊上她左胸口的小小心窩,唇瓣在那處落下重重一吻。隨即他將她剝離的扣子一顆一顆地重新系上,開口道:「對不起,那天是我口不擇言,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舒檸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心口那個被他吻過的地方又燙又癢。

程渡捏住舒檸的下巴,吻掉她的淚:「小狗一直在,小狗一直喜歡你,瘋了一樣喜歡你。」他的音色里也摻了一絲哽咽。

舒檸快要溺斃在程渡的話語里:「程渡,你別再這樣對我了。」

「你不要再騙我了。」

程渡很不解,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接近真相。他見舒檸落淚,自己也不知不覺紅了眼框:「我騙你什么了?」如果可以,他願意把心掏出來給她看。

他抬手去擦她的淚,還是被她凶狠地一掌拍掉。

程渡看她哭得一抽一抽地,心疼不已,他從沒在床下見過她哭。

她一哭程渡就亂了陣腳,下意識就開始道歉認錯,哪怕他其實並不深刻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何處。他撲上去捧著她的臉慢慢地親,嘴里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這次他動作微小,舒檸沒再抗拒。但是旋即程渡還是覺得很冤枉,冤枉里混雜著懵圈。程渡暫時把認錯的話先咽下,慢慢勾住舒檸的小拇指,低聲道:「我們之間好像有一些誤會。」

「你要判我死,總要給我一個罪名吧。」程渡繼續說著,他輕輕撩開因淚水而粘連在舒檸臉頰的發絲。

舒檸抬頭對上程渡關切的眼神,她最討厭他這副呵護周到的樣子,次次誘她沉淪。

「好,非要我說出來你才死心是吧。」舒檸心一橫。

「嗯。」程渡眸色坦盪,眼神清亮,「不過地上涼,先起來說,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程渡雖是說著讓她起來,但沒給她有所行動的機會。舒檸重新陷入那久違的溫暖懷抱,程渡將她整個環抱抬起,他像以往一樣抱著她邊走邊親。

舒檸剛想躲開他的唇,聽見程渡低喃著:「舒檸,你輕了好多。」

「你最近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他把額頭抵上她的,語調里有微不可察的無奈。

舒檸的胸間劇烈起伏,她本該掙扎著跳下他的身,此刻眼淚卻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她抽抽嗒嗒地點頭,喪失了推開程渡的全部氣力。